第11章 她真的姓秦

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老式的巷子裏找到了一家裝修很小清新的麵館,清水芙蓉酒吧這邊是酒吧街,到處都是酒吧,找家麵店不容易,薑山直接就鑽了進去。

“有什麽麵。”麵店有個瓜子臉,大眼睛,看上去大概有17、8歲,紮著馬尾辮,穿著暖色係的裙子的女孩孩子正坐在吧台看小說,薑山步伐可能有點輕,太專注沒有發現薑山,突然看到麵店坐著一個人,嚇了一跳,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隨後意識到自己失態,臉就變得紅撲撲的,像熟透的紅蘋果,邁著小碎步拿著菜單走了過來,表情有點迷糊和害羞。

薑山瞟了一眼少女看的書封麵,都是些很詭異的畫風,應該是鬼故事漫畫之類的東西,不然剛才也不至於嚇成那樣。

薑山點了一個煎蛋麵,十分鍾後,少女就送了過來,薑山這才注意到少女的長相,眼睛水汪汪的,眉毛細細彎彎,像月牙,身上體香很淡,像梔子花,看著她的麵容,薑山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五官長得有點像還沒有出國去當雇傭兵之前學校裏,他一直暗戀,不敢表白的清純班花。

隻是,薑山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害羞靦腆的中學生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薑山的追憶,不由自主的開口,誰知道,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打斷了。

“像你在學校裏暗戀的女神對吧?大叔!”說完,少女吐了吐舌頭,跳著歡快的小步伐往吧台的方向跳過去。

顯然,不是第一個人用這種方法搭訕。

“哈哈。”薑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被自己給逗樂了,自己先樂一陣,心想,哪有這麽湊巧的事,拿起筷子吃麵。

煎蛋麵做的很特別,不是尋常的雞蛋煎蛋,上麵覆蓋著鬆軟的一層用雞蛋煎餅切成的絲,撒上蔥花,湯很清淡,吃起來很香,讓薑山有點懷念,很多年沒有吃過這種風格的煎蛋麵了,很像小時候家裏媽媽做的那種清湯掛麵,頓時胃口大開,吃的很香。

在薑山吃麵的時候,吧台清純少女托著自己的臉頰正在觀察薑山,在心目中已經被斷定為跟其他很多吃麵的男的一樣想搭訕他的大叔被他化到了不良和防範這一欄去了,她現在的樂趣就是,等著薑山一會跟其他男的一樣問電話號碼的時候,構思措辭,狠狠打擊這個不良對未成年幼女有興趣的老男人強烈的一擊!

今年其實已經十八歲的少女,還決定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永遠隻插十七根蠟燭的少女,當然當然還覺得自己是未成年。

而其實才23歲的薑山反而被當成了27,8歲的大叔。

結果,薑山吃完,笑了笑,拿著找的錢,就要走,這完全打破了清純有著腹黑心的少女準備好的圈套,愣呆呆的看著薑山快要走出麵店,有點不爽。

“大叔,你在學校暗戀那個女神姓什麽啊。”有點不甘心的少女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呃?”薑山一愣,腦海中那個雙馬尾少女甜甜對他一笑的樣子浮現在記憶中,衝淡了他心中的背負的沉重。

“秦。”說完就消失在了巷子裏。

留下了被仿佛被狂風吹淩亂的少女。

“開什麽玩笑?猜的吧?”清純腹黑少女像亂風中被霜打過的茄子。

好巧不巧。

她真的姓秦。

就在薑山不在的時候,正是夜生活的開始的八點半,清水芙蓉夜總會外麵來了幾輛高檔的汽車,下來十幾個人,帶頭的是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跟著的人都是西裝筆挺,凶神惡煞,本來清水芙蓉酒吧氣氛就緊張,沒有多少來玩的人。

一群人一走進場子,就開始清場,把正在跳舞的人一個個推拉了出去,有幾個不服氣的小青年直接被一巴掌散在地上,滿臉是血,牙都打掉了幾顆,誰不服氣,就被一陣暴打,紅色西裝的刀疤男子就不由分說坐在徐水卿坐的位子上,看著這群手下清場。

“你們幹什麽?”王經理聽到保安的報告,一走出來,一個光頭小眼睛的壯漢一拳頭就打在他的臉上,直接把王經理打的滿臉血,已經圍住王經理的兩個小弟就一人一腳將他踢歸到在地上,像古時候給王爺行禮的奴才一樣被羈押到紅西裝男麵前。

“你們老板,徐水卿那女人呢。”紅西裝看了一眼王經理,漫不經心的問。

“不知道。”王經理很忠心,憋了半口氣,結果,紅西裝男打了個眼神,兩個小弟就掄圓了巴掌,一人一巴掌的抽王經理左右臉,這兩個小弟顯然受到過這方麵專業的訓練,一巴掌就是一巴掌血,今年四十多的王經理本來身體就年輕,臉上很快就浮腫了起來,都快看不到眼睛。

巴掌聲啪啪啪的,像鞭子聲一樣,已經清空的大廳,紅西裝就這麽自顧自若的拿起一瓶軒尼詩倒了一杯酒,自飲自酌了起來,也沒有叫住手。

“孫良,你找我,我出來,放開王經理。”聽到聲音的徐水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兩個安保走了過來,一看到這場麵,直接怒了。

王經理跟著她做事,一直很有規矩,而且是個老好人,是她的得力助手,朋友的情麵就厚幾分,她是個認交情的人,看到自己朋友被打成這樣,恨不得把紅西裝男撕了。

“舍得出來了?你知道我來幹什麽,陳誌成被人陰了,我以前欠他一個交情,我們就照著規矩來,今天這事情簡單,這樣,酒吧我砸了,你把那個服務生交出來,兩隻手,兩隻腿,我不動你的人,這件事就了了,你也方便,我也方便,你怎麽說?”孫良抿了一口酒,遞了一個眼神,兩個小弟就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他身邊,作風很像軍人,素質很高。

“孫良,陳誌成是他自找的,你別太囂張了,道上混的,要講個道理!你以為我是好惹的?”徐水卿指著坐在沙發上的孫良,她背後兩個高薪聘的安保上前一步,結果被兩把黑洞洞的槍口頂著,一下就舉起了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