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所謂

這時,電話響了,薑山一接,是徐水卿打來的,說車停在小區樓下,上次徐水卿問他陳誌成事件幫忙有什麽要求,他就隨口說了一句,來輛車比較方便,本來就隨口一說,沒有想到就一天時間車就送來了。

薑山下了樓,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Q5越野停在空地的車位裏,一身黑色長裙,帶著歐式帽的徐水卿站在車旁,把鑰匙丟了過來。

“奧迪Q5啊,還湊合,雖然不符合我的審美,我還是覺得猛士不錯。”薑山笑嘻嘻的接過鑰匙,喜不自禁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試了一下車子。

“德行。”徐水卿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越來越喜歡跟薑山鬥嘴,可能是薑山在他心目中真的是厚臉皮的形象。

車跑了一圈,繞到徐水卿麵前,減了速。

“美女,一個人?我送你啊。”搖下車窗,露出一臉輕佻的薑山,正用搭訕美女的口氣對著她。

清水芙蓉員工假期過後,清水芙蓉酒吧照常開業,薑山照常遲到,等他到的時候,夜總會和往常人氣爆棚的景象不同,反而人少了很多,看上去清清冷冷的。

“怎麽生意這麽差。”薑山看到徐水卿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從旁邊苦著臉端著咖啡的王經理手裏把咖啡隨手就端了過來,喝了一口,完全無視王經理那殺人的眼神後,翹著二郎腿就坐在了位子上,有些好奇的問道。

徐水卿一反常態的沒有回答,而是蹙著眉頭,臉上反常帶著一縷愁色。

“有麻煩?”薑山捕捉到反常的氣氛,盯著徐水卿雪白的肌膚,帶著愁色的徐水卿莫名讓人產生了心疼的感覺:“有沒有說過,你苦瓜臉的時候,很醜?”

這明顯是口是心非。

徐水卿對薑山的調笑沒有在意,伸出手,從王經理手裏拿了一個信封,遞給薑山。

“這裏麵有張銀行卡,密碼在信封裏,卡裏有二十萬,你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盡心幫我做事,現在出了事,不能虧待你。拿著這筆錢,找個人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好好安頓下來,我知道你身手不錯,跑路,應該能保證自己安全。”徐水卿吸了一口煙,鄭重的說道。

“出什麽事了,這麽嚴重?錢好多,夠我用幾天了。”薑山聳肩,打開信封,有張銀行卡,還有張空白的便簽,便簽上寫著:12156,顯然是密碼,而且密碼巨簡單,不由捧腹笑了起來。

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徐水卿眉頭挑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徐水卿提高聲音,薑山從聲音中聽出了關切的神色,才端正了身子。

“水卿姐,你就直說吧,什麽事,要是扛不住,不要你說,我直接就跑。”薑山撓了撓後腦勺,一副憨厚小青年得樣子。

“臉皮厚。”徐水卿沒有開玩笑的心情,臉色變得沉重了起來:“是陳誌成。”

“陳誌成,他不是被抓起來,我前兩天還看新聞,說他認罪了,就等著上法庭定罪了,怎麽又出事了?”薑山臉上露出好奇的臉色。

徐水卿心想,真是個天真的家夥,開始解釋了起來。

原來,陳誌成雖然進去,但這次在清水芙蓉這吃了這麽大個虧,心中不忿,在道上放出話,要找清水芙蓉酒吧的麻煩,而且不知道他哪裏的關係,竟然請到了一個亡命徒大佬,點名指姓的要砸了清水如蓉酒吧,而且他那晚上在清水芙蓉被那麽羞辱的之後,牢牢的記住了一個薑山,點名指姓要這個保安的兩隻手,兩隻腿,下輩子都當殘疾人。

“我?找我幹什麽,關我什麽事。”薑山手舞足蹈了起來,一副不關他的事的表情。

徐水卿拍案而起,覺得自己好心都喂了狗了,合著一點都不感激,心想你讓陳誌成都吃屎了,還不關你的事?陳誌成不僅給那位大佬直接說要廢了他,而且在外麵到處花錢懸賞,就是要教訓薑山這個小保安。

“我還以為事情敗露了,原來是這樣啊。”薑山鬆了一口氣:“水卿姐,你說的那個亡命徒是誰啊?很硬,你怕不怕他?不行,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先跑,跑到西藏拉薩那邊去。”

說完,一副拔腿要跑的表情。

“孫良早年在軍隊裏當特種兵,後來犯了錯退伍出來,外麵欠了賭債,跑路到緬甸那邊,在緬甸老翡翠坑那跟了一個緬甸當地的大佬,手上說是有很多條人命,手下有一批人,都是亡命之徒,這些年,悄悄潛回過來,呆在中山,一般不涉及其他生意,做的都是人命買賣,不過警方找不到證據,也抓不到他。”徐水卿歎了一口氣,其實,說實話,她對這種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也是怕,這種人不講規矩,直接要人命,最讓人頭疼,自從她得到消息之後,她都沒有睡好覺。

“這麽厲害?”果然,這個有點神秘的小保安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徐水卿這才覺得這個家夥才像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但是莫名有點失望。

不到一秒鍾,薑山就收了信封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怕了就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躲了起來。”徐水卿心裏想,失望的感覺越來越深。

“水卿姐,錢我收下了,正好當預支的工資,我餓了,請個假,出去吃個麵。”走在夜總會大門口的薑山背影揮了揮手。

“不知所謂。”徐長卿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心裏卻很欣慰,但也忍不住擔心。

這幾天相處,她已經跟薑山建立了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莫名信任的聯係。

“算了,不管他,我一會打電話給秦哥,看能不能找點人去說情,這幾天你給幾個店子裏加強安保就是了。”徐水卿擺了擺手,站起來就轉入自己的辦公室。

薑山在外麵找麵店,跟徐水卿不一樣,他一點都不在乎什麽大佬,現在重要的是吃個麵,以前的雇傭兵經曆讓他養成了大胃口,非常容易餓,今天又特別想吃點湯麵,暖暖的下肚,就會感覺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