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日薪百萬不是夢
“好，如若是乾隆時期的，我三十萬買下，再給你們店道歉。誰幫忙請下莫先生去。”男子也不惶讓。
“我去，我去。”有看熱鬧的一邊喊一邊向古雅軒跑去。
不消一會兒，莫老在他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店裏，周蓉蓉一見莫老連忙迎了過去，有些局促的說：“莫老，勞您大駕了。”
莫老微微頷首，轉頭和煦的對江寧道：“小友我們又見麵了。”
“這次有勞莫老您了，勞煩您給掌掌眼。”江寧不多寒暄直接遞上青花瓷碗。
莫老戴上白色手套，小心的接過青花瓷碗，又從兜裏拿出一個精巧的放大鏡認真的端詳起來。
圍觀的人默契的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莫老身上，等待著他的鑒定結果。
“這是乾隆年間的八仙青瓷碗，還是官窯所出，不過這是個殘次品，釉麵不實，所以並未落官窯的款。按理說這樣的殘次品當時就會銷毀，不知是怎麽流到民間的，還能流傳至今，也算是個奇跡啊。”莫老收起放大鏡，笑著說道：“小友，你這隻藏品很有收藏價值啊。”
莫老的話音剛落，周圍就沸騰起來：“還真是乾隆年間的啊。”
“看來真值不少錢，二十萬賣價不算高。”
“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店既然還有如此珍品。”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周蓉蓉不由笑了起來，望向江寧的眼中也充滿了仰慕。
江寧沒有接莫老遞過來的青花瓷碗，而是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中山裝男子說：“多謝莫老，不過這隻碗現在是他的了”。
莫老順著江寧的手看過去，一個身著改良中山裝的年輕男子，坐在茶桌旁不急不慌的品著茶，一股從容鎮定的氣度讓莫老暗暗稱讚。仔細端詳了下男子的相貌，莫老隱約覺得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出是誰，正在暗暗思酌時一個男聲響起：“莫老好，在下王雅一，我和這件藏品的主人對於這件藏品的時期有些爭議，這才勞煩您給長眼了。”男子站起身對莫老施了一禮又對江寧說道：“既然莫老已經鑒定是乾隆年間的，那必不會錯。是我眼力不濟，多有得罪，這個青花瓷碗如之前所說三十萬我收了。”
見男子收起先前的倨傲，彬彬有禮，江寧也笑了笑說：“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出了想出的物件，您收到了自己喜好的藏品，也算雙贏了。”
周蓉蓉接過青花瓷碗精心的裝進店內最好的紫檀盒中。
“王雅一？你姓王，冒昧的問句王聞璟，王老你可識得？”莫老探究的問道。
“是在下的祖父。”
“難怪看你感覺如此熟悉，王老近來可好啊？”
“祖父他身體康健，近些年來熱衷養生，反倒不怎麽關心古董圈了。”
“嗬嗬，江山代有才人出，有你這麽優秀的後輩，你爺爺是可以輕鬆輕鬆了。我們這些老人也該退出，到你們的時代了。”莫老客到道。
“這位是江寧，也是我前不久剛剛結識的小朋友，別看他年紀不大，眼力卻驚人，上次一眼就幫我看出了四清圖的破綻。”
“莫老過獎了，不過是湊巧罷了。”江寧連連擺手。他可不想出風頭，樹大招風，低調賺錢才是正事。
“不知我們可否交個朋友，這次多有得罪，這是我的名片。”王雅一對江寧說。
江寧接過名片：“不好意思我沒有名片，我拿手機震您一下。”
不一會兒，有人提個袋子交給周蓉蓉，周蓉蓉打開過了下錢，驚訝的說道：“怎麽多出來五萬？”
“三十萬是乾隆杯的錢，剩下五萬是給店裏的賠償，今天這事兒也使店裏名聲受損。”王雅一解釋道。
周蓉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江寧，隻見江寧衝她點了點頭，才收下了錢。
“既然王先生這麽說，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不要再叫王先生，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就直接叫名字吧，江寧。”
“二位要不要到古雅軒坐一坐，品品茶？”莫老問道。
“多謝莫老美意，今日在下還有要事，他日再上門叨擾。”王雅一拱了拱手。
“我也不過去打擾莫老了，今天的事還是多謝您了。”江寧也客氣的回絕了莫老的邀請。
莫老也不強求，笑著與二人告別。
莫老走後，王雅一也跟江寧告辭：“江兄，下次見。”
圍觀的人見塵埃落定，也都一擁而散。
送走眾人，小店裏重歸清靜。周蓉蓉把錢袋遞給江寧：“你還真是厲害，眼力這麽好，像個古董大家啊。”
“什麽古董大家，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江寧從錢袋裏拿出八萬遞給周蓉蓉：“這五萬是賠給店裏的，你收著吧。寄賣我按行情給你提10%，你別嫌少。”
“江寧，這錢我不能要，你昨天幫了我那麽大忙，我咋能要你錢。”周蓉蓉把錢推了回去。
“你收著吧，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帳。你不拿這錢，以後我可不能再把東西放這寄賣了。”
周蓉蓉聞言收起錢說道：“你這麽說我就先收下了，就當你存在我這的，你什麽時候需要隨時來拿。”
江寧也不多說，點了點頭：“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再聯係。”
周蓉蓉送江寧到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景，癡癡的笑了起來，雙頰也泛著微紅。
江寧先開車把錢存到了卡裏，隨後在古董街旁邊的小吃店吃午餐。一邊吃一邊盤算著：“加上上次的錢一共有二十八萬八。這行還真是賺錢快啊，一會再去轉轉，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大哥，您看俺這物件準定是個好東西，您再多給點兒，家裏婆娘還等著俺拿錢回去救命呢。”一個帶著鄉音的聲音。
“你這破玩意，不值錢，你以為長得像古代的物件就都是古董啊，贗品懂不？就是假的的意思，就是看你可憐我這才願意給你一萬塊錢。你愛賣不賣，不賣就一邊兒去，別耽誤我吃飯，去去去。”
江寧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花襯衫，脖子上盤著根小拇指粗的金鏈子。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剔著牙一臉的不屑和不耐煩。桌子旁站著一個農民打扮的人，破舊的衣服打著幾個整齊的補丁，鞋上沾滿了泥土，懷裏緊緊的抱著一個包裹，一臉的祈求：“金哥，俺這找人給看過是真的，說至少值五萬呢，等著救命呢，您多給點。”
“滾滾滾，不賣就滾。”那個叫金哥的不耐煩的揮揮手。
“唉，也是個可憐人。”江寧看著這個農民樣子的人，想起了之前的自己，鼻子不由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