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歸家

在鬆平又呆了幾天,補錄了一些相關的鏡頭,許問幾人才算完成了這次的行程。

在機場,和幾人分別之後,便和江曦顏一起,坐上了飛往魔都的航班。

江曦顏是魔都人,許問為了照顧女孩子,就沒選擇直達金陵的航班。

“手怎麽樣了?”

飛機上,江曦顏順勢拉過許問的手,輕聲問道。

在查幹湖的這幾天,哪怕再注意,還是讓許問的手受了凍。

食指的關節處,肉眼可見的腫了一大塊。

“沒事,就是有點癢,回去抹點藥就行了。”

“你靠著寫歌也不會少賺錢,幹嘛讓自己受這些苦。”

“那人這一輩子,總得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嘛。”

飛機已經越過雲層,視線所及,都是陽光在雲層上,反射的金色光芒。

江曦顏看著許問的側臉,陽光灑下來,金光為他渡上一層輪廓。

“誒,許問。”

“怎麽了?”

“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呃......”

對於江曦顏如此直接的表達,許問一時間有些語塞。

看著許問的表情,江曦顏突然笑了起來。

“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不成!”

許問看著窗外,猶豫了很久,才轉過頭對著江曦顏說。

“我要是開工作室的話,你要不要來幫我?”

“不要!”

江曦顏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

“為什麽啊?”

“我過去不就成你的下級了嘛,你還得叫我學姐呢,當你下屬那可不行。”

“咱們是合夥人,是平等關係。”

“憑什麽呢?以你的能力,工作室開起來,是隨便賺錢的。為什麽還要拉上我,自己錢多想要分給我呀。”

許問看著江曦顏,突然笑了起來。

“憑我相信你。以我的能力,確實可以很輕鬆的就賺到錢。但是成立工作室的話,並不是說可以隨我的意願來做。

商務類的事情,我不懂。

所以就要找一個信的過的人來做。合夥人,是你以你的能力占據一定的股份比例,並不是說我送錢給你。

我這個人,除了藝術上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我隻想越簡單越好,越省事兒越好。

如果這樣,合夥人需要承擔的東西就會比較多。

所以呢,你要考慮清楚。等來年吧,來年開學了,你給我個回複,好不好?”

他在勾引我!

江曦顏的心裏,下意識的就閃過了這個念頭。

許問平時雖然笑,但都是笑的很淺。不像今天這樣,笑起來就讓江曦顏,感覺陽光明媚。

可是真的好帥啊!

本來許問的長相,就完全在江曦顏的審美上。這番話,這一笑,更是讓江曦顏差點就點頭答應下來。

“好不好?”

看江曦顏愣住,許問還以為她在思考,便又問了一句。

“再說吧!”

江曦顏隨口說了一句,便急忙轉過頭去。

假意翻找著東西,實際上是在掩蓋有些發紅的臉蛋。

雖然她膽子很大,可這當著別人麵發花癡的行為,著實有些丟人。

許問雖然覺得她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就當她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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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回來了!”

許問打開門,對著客廳喊道。

在魔都和江曦顏分開之後,許問就馬不停蹄的朝家裏趕來。

即便如此,回到家裏也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

老佛爺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催,可這到家裏了,連個歡迎的人都沒有。

“媽?”

“叫魂呢!舍得回來了是吧,我還以為你都要在外麵過年了,還回來幹什麽?”

程蘭手裏拿根蔥,對著許問陰陽怪氣。

“別人家的孩子,有假期就回來看看家裏的留守老人。你呢,國慶不回來也就算了,放了寒假還得再出去野兩天,怎麽,就這麽不想回來?”

許問換好拖鞋,把鞋子放進鞋櫃裏。

這才笑嘻嘻的跑到程蘭旁邊,接過她老人家手裏的蔥。

“媽,看您這話說的,那肯定得回來嘛。來,我幫您剝!”

“臭小子!”

“我爸呢?”

許問瞅了半天,也沒在家裏看到許才晟的身影。

“出去打牌去了!”

聽到這,許問把手裏的蔥一放。

“不是,你們這做爸媽的,兒子大半夜的回來,不說去接就算了,還跑出去打牌?”

這一波啊,這一波就叫做反客為主。

隻是許問卻忽略了,這個家裏,到底誰掌握著生殺大權。

“你還想不想吃飯?”

“我錯了。”

“能的你!”

無論在外麵如何,回到這個溫暖的小家裏,許問總能放下自己的一切包袱,說說笑笑。

聽著程蘭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著。

什麽都黑成這樣了?什麽手怎麽凍了?什麽考試成績怎麽樣啊?找女朋友了嗎?

雖然囉嗦,可許問卻一點都不覺得煩。

吃完程蘭煮的湯麵,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隔壁程蘭和許才晟的房間裏,剛換好睡衣的兩人,躺在**,說起了悄悄話。

和之前囉嗦的模樣不同,此時的程蘭臉上卻帶著些心疼。

“你說讓兒子去學攝影,到底是對還是錯啊?”

“你都不知道,今天兒子進門的時候,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以前白白嫩嫩的,現在都黑成什麽樣子了。

嘴上起著幹皮子不說,那手凍得跟豬蹄一樣,吃著東西還一直在那撓。”

許才晟輕輕拍了拍程蘭的肩膀。

“男孩子嘛,總不能一直細皮嫩肉的,吃點苦也是好的。我看著現在黑一點也挺帥的嘛,更有男人味了。”

“你就是不心疼兒子!跑去打牌都不接兒子!”

許才晟一臉委屈。

“不是你說的嘛,兒子回來,得給他個教訓,別整天家都不回的。”

“那我不是沒想到兒子這麽苦嘛!不是,現在我說你就聽了?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意?”

我的主意不是被你否了嘛。

許才晟在心裏念叨著,終究還是沒說出聲。

“我不管,你明天去藥店買點藥膏回來。兒子的手可是彈鋼琴的,唉!”

“好好好!聽你的!”

許問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十點多鍾。

程蘭少見的沒有喊他吃早飯,也知道這一路奔波太過勞累,想讓他多休息一下。

許問拉開窗戶,靠在**,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不想動彈。

樓下傳來小孩的嬉笑聲,時而響起幾聲炮仗的聲音。

一切都在預示著,春節就要到了。

家裏空無一人,隻看到了程蘭在餐桌上留下的便條。

兩人一大早,就外出采購年貨,給許問留的早餐,還在鍋裏。

盛上一晚小米粥,伴著鹹菜呼呼下肚,許問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對於許問來說,這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