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虛情假意

第6章 虛情假意

任新冷笑了一聲說:“齊律師果然是時刻都在用下半身思考,隨時都能**。”

齊煜眉‘毛’蹙在一起,抬頭看了她一眼,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握成拳,用力地打在牆上。任新‘腿’軟了一下,卻強硬地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既然任律師那麽討厭我,我以後都不會在出現在你麵前了。”他說完,轉身,揀起掉落在地上的卡片放到口袋裏,繼續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不習慣收回,那‘花’既然任律師不喜歡,就拿去丟掉吧,送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任新心裏清楚,他們之間是不可能,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他的愛情就像是智齒,存在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可能時間長了就會疼忘了,但是想起來的時候,又會疼側心扉。

任新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她慢慢貼著牆慢慢蹲下來,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她的臉頰,她把頭埋在膀彎裏,無聲的‘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從陳誥和範曉的事情被她發現開始,她一次都沒哭過,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管發生什麽,她都會冷靜,她都不會哭。

“唔唔。”手機開始震動,她掏出手機,上麵的人名,讓她連接電話的*都沒有了。

陳誥打給她準沒什麽好事,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陳誥再次來電的時候,任新開著車正在回家的路上。這次任新沒有掛斷,接起來卻不說話。

“喂,任新,是我。你怎麽一直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你。”陳誥的聲音似乎很著急,他等著任新回答,但是那頭除了微弱的呼吸什麽聲音都沒有,他的心不由得緊繃起來。

“喂,任新。”

任新聽出他語氣裏的著急,想起從前,以前他隻要一打電話,她就會接,不管何時何地,而他總是忙,每次她都會奪命連環拷,電話一直響到他接了為止。

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從來不想他不接電話的原因,每次都為他解釋,一定是在忙,萬萬想不到,他可能正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懷*嬉戲,沒空理她。

“任新。”

“我聽到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拐彎抹角的了。”任新的聲音回複平常,聽不出什麽感情。

陳誥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似乎用盡了全力才說道:“還是《漫都》的事情,明天早上就要拍攝了,你要是不參加,我可能就要賠巨額的毀約金。”

“那也是陳先生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誥又歎了口氣,肩膀鬆懈下來,整個人像是癱軟了一樣,說道:“新新,算我求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嗬嗬,我可不敢當陳先生,你隻要不給我找麻煩就行了,離我遠遠地,我就很平安了。”任新聽到他叫得親昵,心裏一涼。

這個男人她到底還是看不透,這麽低三下四的時候人居然是陳誥,她還真是不敢想。

她也不是那麽絕情,或者說她的劣根‘性’,不管對什麽事情什麽人,看似絕決,卻又優柔寡斷的很。她似乎下定決心,說道:“陳誥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之間不會有以後,最多到下個月你就必須把我們離婚的事情公布了,不然我就會自己開口跟媒體講這件事情,至於離婚的原因,我想你也不想我說出吧,畢竟離婚是小事,但是這件事對你的形象可是大事。”

“好好好。隻要你答應這次拍照和采訪,什麽都好。”陳誥沒想到任新那麽快就答應了,‘激’動地叫道。

任新冷笑了一聲,說道:“陳誥,你給我聽清楚了,這次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我們也不會有什麽關係?”

陳誥鎮定神‘色’,聽了她的話,心裏那份喜悅頓時沒有了,說道:“新新,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

“朋友?”任新抬高聲調反問了一句,接著便笑起來,繼續道:“陳先生別開玩笑了,你見過誰上個月用過的衛生巾,這個月接著用的。你不嫌惡心,我還嫌你不幹淨呢。”

陳誥歎了口氣,問“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過去。”

任新拿著陳誥發來的地址,一大早便起身到了約好的地點,她坐在車裏深呼吸了一下,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任新下了車,陳誥的助理唐琳迎上來,伸手要接她的包說道:“新姐,你來了,誥哥讓我在這裏等你。”

“你帶我過去就行了?陳誥呢?”

唐琳見她一臉表情,說道:“誥哥在化妝間已經開始準備了,要先去見誥哥嗎?”

“不用了,直接帶我去我的化妝間就行了。”任新還不想見陳誥,她可不想今天的開始就見到讓自己心煩的人。

陳誥見到任新,已經是任新化好妝走到攝影棚中,任新穿了件‘乳’白的蓬蓬裙,頭發自然散落在肩膀的兩邊,看上去恬靜美好。讓他想起剛見到任新的那會兒,當時任新也是那麽安靜地坐著,後來他們怎麽就那樣了呢?

他起身大步走上去,笑道:“新新,你來了。”

任新有些不習慣他拉著自己的手,一副親昵的表情,她甩開他的手,冷聲說道:“要是沒什麽事情就開始吧。”

陳誥又拉住她的胳膊,靠近她小聲地說道:“這裏有.....”

任新左右看了看,沒有說話。

“陳先生跟陳太太親近一點,對,陳先生摟著陳太太的腰,好的很好。”攝影師是個香港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弄’‘弄’地港台味,那句“陳太太”讓任新有些不自然,她抿了抿嘴。那攝影師放下手中的照相機,繼續道:“陳太太表情自然一點,想象你們熱戀的感覺。”

陳誥主動過來,摟住任新的腰,嘴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小聲道:“不要太過緊張有我在。”

任新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身子卻離他遠遠地,說道:“陳先生,還是自重點好,你別忘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陳誥似乎虛脫了一下,搭在她腰上的手向後縮了縮,抬眼看著任新的側臉,卻有種莫名的感傷。

有些人就是如此,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還是沒有勇氣承認,這種人不是膽小,而是窩囊,陳誥便是如此。他嘴上沒有說過抱歉,即使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歉疚。

“陳誥跟任新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陳誥看著任新笑了一下,回答道:“15年零2個月7天。”

他的回答,讓對麵的記者笑出聲來,繼續問:“陳誥你記得還‘挺’清楚的,那你們認識這麽久相處有什麽秘訣嗎?”

陳誥猶豫了,他看著任新,她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微微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抓住任新的手,答道:“我經常犯錯,每次犯錯我都會主動道歉,不管大小她都會原諒我。”

記者順著他的話,問任新:“任新,是這樣嗎?”

任新低著頭,心裏有些煩躁,她聽陳誥說的這些話就覺得反胃,她掙紮著想要掙脫陳誥的那隻手,陳誥重重地握了她一下,才放開。

“任小姐。”

陳誥拍了下她的肩膀,任新回過神來,答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記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雖然心中有些不快,臉上卻依然保持著笑容,說道:“那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陳誥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還會娶任新嗎?”

“會,”陳誥的回答毫不猶豫,他深情款款地看著任新,繼續道:“遇到她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能娶她也是我這輩子的最大的幸運。”

任新轉頭和他四目相對,他眼睛裏的情誼讓她有一秒鍾疑‘惑’,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是下一秒她有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太會裝,太會演,不由得讓她覺得有些後怕。

她打了個哆嗦,轉頭看著記者。

“任新你呢?”

“我?”任新遲疑了,空氣突然凝固起來,似乎周圍的人都停下手裏的工作在等著她的回答,她的腦子卻一片空白。

等了幾秒,坐在對麵的記者也感覺到這氣氛中的尷尬,說道:“是猶豫了嗎?”

“肯定是我哪裏做的不好,老婆你可要原諒我呀。”陳誥搶話解釋道。

任新低著頭,手指拿著自己的頭發饒了兩圈,視線固定在頭發上,淚水在眼睛裏打轉。陳誥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的頭靠到他的肩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

和陳誥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任新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采訪完了,她便落荒而逃。

任新坐在鏡子麵前,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手在自己‘胸’口拍了又拍。她低下頭,心裏罵自己的不爭氣,別人都那麽淡定從容,她自己卻先慌張起來了。她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走進更衣間。

陳誥進來沒有敲‘門’,先是探頭看了看,沒有人,他擠進化妝間,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