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雨一直下

第42章 雨一直下〔一更〕

任新站在窗口看著雨越下越大,雨水飄搖著打在窗戶上,每一下都讓人害怕,任新向後退了幾步。

“這麽大的雨,我要等一下再走了。”任新有點泄氣的說道。

齊煜洗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從後麵抱住她,磨蹭著她的身體,雙手也不安分地說道:“說不定它也不想讓你走呢。”

“嗯?”任新沒反應過了,轉頭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我要回家了。”

齊煜沒有鬆手,任新也沒有掙紮。

“雨那麽大,你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齊煜嘴裏說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他是鐵了心不想放過任新,不管她願不願意。

任新小小的扭動了一下,嬌嗔道:“那我去趙嵐家。”

齊煜抱著她,她的嘴唇今天異常地紅潤,薄唇微啟,每一下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不同於之前幾次的溫柔和小心,這次他的吻的凶猛,猶如海水要將任新整個淹沒,他的唇舌、氣息都在她鼻腔裏蔓延開來,每個細節,每個味道都那麽陌生,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熟悉。

任新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她的腦子一片空白,眼睛微睜。

齊煜換了個姿勢抱她,任新的手環著他的脖子,腿纏上他的腰。齊煜的手放在她的臀部,那柔軟卻又不失彈性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惡作劇的捏了一下。

任新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什麽,她的雙手放在他胸口推了一下,說道:“我爸媽還在家。”

“噓,別說話。”齊煜抱著她,用唇代替他的話語。

任新後背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打寒顫,胸口的那個人卻火熱的能把她燒起來。

她仰著頭靠在玻璃上,雙手穿過他的黑。

“齊.......齊煜。”她喘著粗氣,啞著嗓子叫道。

齊煜從她胸口抬起頭,眼神迷離中帶著一團火,他頭有些亂,看著懷裏的女人。

任新離開玻璃,向他懷裏靠了靠,說:“到床上去行嗎?”

齊煜笑了聲:“好。”

齊煜抱著她,慢慢的放到床上,站在床邊看著她。

任新的長散落著,t恤的衣領被撕開一個口子,香肩半露,水汪汪的眼睛半睜著,眼神迷離中帶著誘色。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脫掉上衣,附上去,又怕壓著她,邊一隻手撐著,另一隻手從她衣服的下擺伸進去,隔著內衣揉捏著她的渾圓。

吻輕輕落下,在她額頭,肩膀。任新微微顫抖,她還不太習慣齊煜的動作。

齊煜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別緊張。”

那溫熱的氣息讓她抖得更加厲害,他低頭吻她的耳垂,舌頭輕舔她的耳根。手上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單手解開內衣的扣子,扯掉她身上的禁忌。

他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像是給名貴的瓷器擦拭一般認真。

她的肚子上還貼著手術之後留下的紗布,齊煜指腹隔著紗布摩挲著那傷口,低聲問:“疼嗎?”

任新咬著下唇,搖了搖頭,齊煜低頭吻住她,喘息間說了句:“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的手沿著那傷口一路向下,從底線的邊緣伸進去。

衣衫褪盡,齊煜從她的腿間擠進去,雙手在她身上遊走,她的胸脯,她的腰身,她腰間的傷口,她的敏感處。

每到一處,都勾起任新身體深處的一絲莫名的*。

她的雙腿勾著他的腰,眼波漣漣,紅唇微啟:“煜......”

他已經蓄勢待,挺腰一衝到底。

任新倒抽了一口涼氣,雙手主動地換上他的脖子,張開口在他肩膀用力的咬下去。

他停下動作,等了很久,卻依然不敢動,剛才那下弄疼她了,她劇烈的顫抖,他能感覺的到。

“還疼嗎?”

任新有點說不出話來,汗水浸濕她腹部的紗布,傷口微微作痛,她的感覺卻說不清楚。

“不......”

外麵的雨越來越大,黑夜壓得人喘不過起來,雨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掩蓋不住一室旖旎。

他慢慢起伏,動作不敢大,四目相對,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際。

任新麵頰潮紅,眼睛裏帶著水光,任誰看了都會覺得誘人。

十指相扣,他在紅唇上留戀。

雨下了很久才停,黑夜帶著泥土的香味和詭異的靜謐。

房間裏一室腥甜,任新有些不知道年月的沉沉地睡著,齊煜剛幫她清了一下身子,看著她平坦的小腹,大手在那上麵來來回回的輕揉。

他冒出個奇怪的想法,轉頭看著睡著的任新,搖了搖頭。

關燈,轉身將她抱在懷裏。

任新悠悠地睜開眼,盯著白色的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身上明顯隻有被子和另外一個人火熱的觸感。她想要起身,卻被腰間的那種手臂霸占著。

“再睡一會兒。”齊煜的聲音傳過來,任新打了個寒顫。

齊煜雙臂緊緊地環住她。

她扭了兩下身子想要脫離,胸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齊煜忽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開口道:“一大早這麽熱情,是昨晚沒滿足嗎?”

任新停下動作,感覺到被子下麵,他身體的某個部分正在生著變化。

她不敢亂動,齊煜卻翻身壓住她,大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

“今天請假吧。”他從她胸口抬頭說道。

任新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不行,最近事務所很忙。小敏說......嗯......”

齊煜封住她的嘴,良久才放開:“認真點。”

任新不說話,側過頭不理他。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伸手去拿,卻又被齊煜拖了回來。她又掙紮了幾次,最後推開齊煜,拿到手機。

齊煜緊緊地跟過去,從後麵抱住她,身體貼著她。

屏幕上“媽媽”兩個字把任新嚇了一跳,她記起爸媽都在她家,昨晚她卻在外麵一夜**,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

“喂,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任媽在電話那頭聽到任新的聲音,才放心下來,她剛看到電視上放著昨夜大雨出車禍的新聞,任新一夜未歸,她便更加擔心。

任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昨晚,我昨晚在,在趙嵐家。”

“恩,沒關係,我跟趙嵐的車去上班。”

“好,我晚上回去吃飯,下班打電話給你。”

任新掛了電話,推了下身後那個一直粘著她的人:“快點起床,我還要上班。今天第一天複工不能遲到。”說完她便匆匆跑進浴室。

齊煜歎了口氣,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對著浴室叫了一句:“任律師,憋著會成內傷的。”

任新沒有搭理他,齊煜也覺得是自討沒趣,沒有過多糾纏。

任新算是病後的第一天複工,事務所也象征性地辦了個小的歡迎儀式。任新作為主角,自然是收不了收些祝福,也說些客套話,幾圈下來卻也累得不行。

她坐回自己的小隔間,馮小敏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新助理還沒有上任,有些事情她能做的,便也自己做了。生病期間拖累下來的案子也有不少,她整理歸類了很久才做的差不多。

正想休息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陌生號碼,響了兩聲就掛了。

任新看了一眼,順手查了下歸屬地,便沒多在意。

快下班的時候,安簡然讓人給她送了個新案子,倒是引起了她一些興趣。

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爭奪家產而大打出手的案子,立遺囑的人剛去世還沒有一個星期,大兒子覺得遺囑是老人在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被二兒子逼著簽的,出手打了自己的親弟弟,二兒子覺得自己冤枉,又被揍了,一怒之下便將大哥告上法庭。

任新看著文件,不由覺得心寒,老人家屍骨未寒便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真是家門不幸。

“任律師,你那邊要是沒問題,我便安排委托人跟你見一麵,了解一下情況。”肖助理問道。

任新點了點頭,轉念又想:“對方請的是哪家的律師你知道嗎?”

“聽說是齊律師事務所的,具體是哪個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事兒你跟齊律師打聽一下不就得了。”肖助理笑得一臉曖昧,反倒是弄得任新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任新看了看手機屏幕,一天齊煜連條短信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她拿著手機,了一會兒呆,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

江城的夏天來的很快,任爸任媽倒是有幾分不習慣,晚飯過後,便跟任新商量著要回家的事情。

“新新,我和你媽過兩天就回老家了。”

任新有些驚訝:“這麽快,我還沒帶你們好好看看江城呢!”

“這地方有啥好看的,還不是一樣的高樓大廈,這比老家熱,這幾天你媽也有些不舒服了,還是快點回家的好。”任爸也有些不舍。

任媽端著水果出來,附和道:“對呀,你爸那些老棋友,還有你阿姨她們都打了好幾次電話了,你也知道你小姨,除了麻將也沒別的愛好,三缺一好久了,我回家給她填填場子。”

“好吧,那我明天買些東西給你們帶回去,幫我帶給小姨小叔她們。”任新心裏盤算著,她也有好久沒回家了,抽空還是要回家看看。

江城再大,再繁華,畢竟不是家,畢竟沒有親人。

任媽偷偷抹了抹眼淚,轉念問道:“新新,你跟齊煜......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媽......”任新嗲聲說了句:“八字還沒一撇呢?”

任媽歎了口氣:“要是沒什麽問題就帶回家,給你奶奶她們看看,你跟陳誥的事情我都沒敢告訴她,生怕她生氣。齊煜這小夥子不錯,是個好歸宿。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你爸也老了,半截身子都下了黃土,隻希望你有個好歸宿。”

任新用力地點頭,心裏卻打著小鼓。

她和齊煜的事情,已經完全出了她的預期,她的預期沒有家庭,沒有負擔,但是這些卻毫無預兆地都壓了過來,她害怕了,想要退縮,回頭卻又不知道要怎麽做。

上一次婚姻,已經讓她失望透了,再來一次,她卻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臨睡前,任新給齊煜打了個電話,齊煜卻沒接。

她的心有些慌亂,電話響了幾聲,她便掛了。

齊煜的手機調了靜音,任新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在事務所裏。

一層樓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齊煜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他手裏拿著一遝照片,看了又看。

“齊律師,這些就是李四最近的照片。”坐在他對麵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一臉嚴肅地介紹道:“我跟了他有一段時間了,應該不會錯。他的動機也很明顯,他不過就是求財,要不我給您牽個線,這事兒就算完了。”

齊煜嘴角瞥了下,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求財不過是太貪心,我恰好不喜歡人貪心。你找人托話給他,我開地價格他能接受就一切好說,我既往不咎,還會合作,不能接受我也沒什麽好怕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由地瞄到照片上的女人,清秀的臉蛋,熟悉的馬尾,窈窕的身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都那麽熟悉,他們昨晚那麽親密。

他不想讓任新牽扯進來,雖然事情是因她而起。要是她知道了。齊煜還真不能保證任新會怎麽樣,會怎麽想他,以後他們還要怎麽見麵,還能不能見麵。

不過有件事情他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份感情全部都會付之東流。

江城的夜晚絢麗多彩,這個城市看不到星星,卻有著點點星光,那麽耀眼,卻又沒有溫度的冰冷。

任新和任媽睡在一張床上,任媽躺著看著任新。

“新新,陳誥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任媽突然問道。

任新想起範曉,想起她跪下的那一刻,她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隻是真的不合適而已。”

“那齊煜呢?我看他人不錯。”任媽對齊煜還是頗有好感。

她又看了眼手機,屏幕上一片空白,她才閉上眼睛。

這對任新來說,說不出是好是壞,就像她和齊煜的以後,也不知道是有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