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後遺症（下）
林愛軍悄悄地咧嘴笑了。
原來係統說的“自以為是隻雞”就是這個意思！
眼見著二大媽就要暈倒在地的時候，一大媽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了二大媽。
一大媽：“二大媽，挺住！”
二大媽緩過勁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快，快扶我去廠裏看看！”
於是，一大波人浩浩****地往紅星軋鋼廠出發了。
隊伍中除了本來就要去軋鋼廠上班的林愛軍、傻柱等人和通風報信的王大爺之外，還有一大媽、二大媽以及好事之徒賈大媽。
當眾人趕到紅星軋鋼廠門口的時候，老遠就看見人頭攢動。
黑壓壓的一大片，少說也有百來號人。
這百來號人都圍在大門左邊的水泥圍牆下。
牆上站著的，正是**上身，隻穿了一條褲衩的二大爺。
隻見二大爺雙手叉腰，仰著脖子，嘴裏不時發出“咯咯咯”的叫聲來。
“來來來，快讓開！”門衛王大爺一聲大喊，眾人自動自覺地讓了一條道出來。
二大媽在一大媽的攙扶下，終於趕到了圍牆下。
“老頭子，你這是在幹什麽啊！！！你趕緊下來，這麽多人看著呢！”
二大媽見到二大爺這不雅的樣子，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老太婆，我……咯咯咯……我也不知道……咯咯咯……”
二大爺斷斷續續地說著，不時還張開雙臂，撲騰幾下。
林愛軍遠遠望去，發現二大爺除了穿著一條褲衩，就真的像是一隻被扒光了毛的公雞在打鳴。
有那麽一秒鍾，他甚至以為是大郎魂穿二大爺了。
為了不把眾人的矚目引到自己身上，他拚命地忍住笑，隻覺得自己六塊腹肌也要忍出來了。
有句話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點兒也不假。
除了林愛軍之外，吃瓜群眾也看出來了。
群眾A：“這劉海中為什麽要在這裏學公雞打鳴啊？！”
群眾B：“他是不是想吸引領導的注意力，博得領導的好感？”
群眾C：“不能吧，這都出醜出到姥姥家了，哪個領導能喜歡這樣的？這劉海中評先進的事算是泡湯了。”
二大媽聽見了，心裏開始著急。
“老頭子，你趕快下來呀，這是得了什麽失心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是你自己把雞吃光，我就說了你幾句，你也不能這樣往死裏鬧啊？！是不是酒還沒醒呢？”
二大爺自己也著急啊！他也想下來啊！
昨晚就是想溜出來透口氣緩和一下氣氛，不知怎麽的像中邪了一樣。半夜爬到了牆頭開始學雞叫。
後來，越叫越熱，滿身是汗，就把外衫脫了，隻剩一個褲衩。
現在他已經打鳴了好幾個小時了，嗓子都快冒煙了，胳膊也快舉不起來了！
賈張氏一直是一個不嫌事大的主，見二大爺光著膀子隻穿一條褲衩，又開始嚼舌根了。
“二大爺，你這樣脫給誰看啊？這麽不要臉皮，是不是看上廠子裏哪個女同誌了？這也太有傷風化了，這怕不是故意借酒撒風？”
其實賈張氏還是存了小心思的。
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是她最喜歡幹的事！
二大爺出了醜，那代表自己兒子評先進又多了一點機會。
賈張氏這麽一說，圍觀的吃瓜群眾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二大媽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人也越來越多，臉上漸漸掛不住了。
“老頭子，這是幹什麽呀！！快下來呀！”
跟著，二大媽嘴裏反反複複就是這幾句話，坐在地上開始哭喊起來。
圍牆上的二大爺心裏萬分焦急，就是想說一句：別哭了，先把我弄下來。
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打鳴聲。
看著賈張氏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二大媽越哭越傷心，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跟著隻聽嘩啦一陣巨響，眾人都是一驚，自覺往後退了好幾步。
隻見一片城牆不知怎麽的就坍塌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古有孟薑女哭倒長城，今有二大媽哭塌圍牆。
大夥愣了五秒鍾之後，隻見二大爺從滾滾粉塵中站了起來，遠遠望去就像一隻叫花雞。
他開心地大叫：“我沒事了！我恢複正常了！”
由於高興自己的行為終於恢複了正常，二大爺手舞足蹈起來。
二大媽見狀，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太婆……”
賈張氏：“還好意思叫！還不是自己光著身子發酒瘋惹的！有傷風化！”
二大爺上前扶起二大媽，凶狠地瞪著賈張氏。
“有傷風化哪裏比得上你們賈家！！張春花懷了你們賈東旭的孩子，別人愛人都找上門來了，還往人傻柱頭上扣。別以為你們自己家那點下作事沒人知道。”
二大爺此話一出，宛如一顆定時炸彈瞬間爆炸。
傻柱簡直感激地痛哭流涕。
“軍子哥，我終於不用背鍋了，再也不會有人議論我了！”
林愛軍心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好戲一出接一出！
這後遺症能把這件事給牽扯出來，是他也沒想到的。
他原本隻想報個仇，讓二大爺受到點教訓。
果然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吃瓜群眾又沸騰了，今天早上這瓜有點過分大了！
人群中的賈東旭隻覺得一陣五雷轟頂，天旋地轉。
“鬧了那半天，原來是他呀！！”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聽說家裏有三個孩子呢！”
“真是夠能耐的，他小女兒還沒滿月呢吧？”
賈張氏則被這一變故震驚得說不出來話，瞪大了眼睛看著賈東旭。
隻見賈東旭的額頭青筋爆出，右手的拳頭漸漸握緊。
“你個王八蛋，我要叫你好看！”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賈東旭的拳頭已經揮到了二大爺的臉上。
可憐的二大爺夜半雞叫了一整宿，體力全部耗盡，隻有挨打的份，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隻聽二大爺“哎喲”一聲，再看人已經倒在地上。
賈東旭哪管二大爺年紀大了，直接就往二大爺手臂上踩去。
“啊——！！！”
二大爺頓時就慘叫了出來。
邊上被掐人中，剛剛醒過來的二大媽一見這狀況，登時又暈了過去。
“統統住手！！你們這是想鬧出人命是嘛！！”
隻見保衛科王科長一路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