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孩子能處，有事他真上
早晨起來係統簽到，簽到了一張自行車票。
這年代的自行車票可是無比的緊俏。
林愛軍看著手裏的自行車票，暗自下了決定。
把傻柱弄出來，順便查一查，院裏的內鬼到底是誰！
廠子裏一整天下來，還是沒有傻柱被放的消息。
下班了，林愛軍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打開了隨身空間。
從空間裏拿了一些雞蛋、麵粉和一瓶二鍋頭出來。
取出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將東西裝好，便往保衛科王科長家裏去了。
到了科長家裏敲門，開門的是科長的老婆。
看見林愛軍手裏提著東西，心領神會，爽快地讓他進屋了。
科長老婆把林愛軍帶到了房間裏，給兩人上了兩杯不怎麽花錢的白開水之後，便躲進了廚房裏。
屋內隻剩下林愛軍和王科長了。
王科長不說話，端起白開水抿了一口。
“科長，這點東西是小意思，您收下。我就是打聽一下傻柱到底犯了什麽事。”
林愛軍識趣地將準備好的糧食和二鍋頭取了出來。
王科長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看見雞蛋和麵粉後，稍微有了絲絲鬆動。
“小林啊，你不用這麽客氣，傻柱的事又跟你沒關係，你可別趟渾水。”
“王科長，我從小跟傻柱一個院裏長大，大家街坊鄰居都挺關心的，就托我來問問他到底犯了什麽事？”
“小林，他是被你們院裏的人舉報了，說他在家裏吃豬肉。說好多人吃了，大家都看見了。你也知道傻柱在食堂工作，現在食堂裏的頭就那麽一丁點兒，這屬於貪汙公糧了，一定要嚴查。”
“科長，是我們院裏的人？是誰？”
王科長警惕地看了一眼林愛軍，有些話他能說，有些話他不能告訴他。
見王科長突然沉默了，沒有吱聲，林愛軍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越界了。
“科長，要不我陪你喝兩杯？”
林愛軍瞥見了自己帶了二鍋頭，突然岔開話題。
王科長平時被老婆管地緊，沒什麽機會喝酒，一聽高興了，連忙說好。
起身從桌上取了兩個小茶杯，放到了桌上。
林愛軍取了酒瓶，擰開了瓶蓋，替王科長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
他知道，酒喝多了，嘴就鬆了。
林愛軍也不著急打探消息，慢慢地陪著東拉西扯。
一瓶酒慢慢地快見底了。
王科長已經滿臉泛著紅光，有點搖頭晃腦了。
“唉，科長，那你們關了這幾天，傻柱招了沒有？”
王科長打了一個酒嗝，噴出一口酒氣。
“他？！讓他交代豬肉哪裏來的，他就是反反複複、顛來倒去一句話。沒偷廠裏豬肉，家裏的豬肉是外麵自己弄來的。”
聽到這裏，林愛軍突然明白了自己昨天沒想通的事。
為什麽保衛科都已經找到院子裏來了，卻沒有到他的屋子來搜。
雖然搜，他們肯定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畢竟自己已經早就藏進空間裏了。
見林愛軍沉默不語，王科長說著說著，打開了話匣子。
“小林，你說這傻柱，到底在維護誰呢？我們科，輪番上陣一輪一輪地問，不讓他睡覺，他就是死活不說！真是問啥啥不說，裝傻第一名！”
“是啊，要不是這樣，我們院裏，能都喊他傻柱？”
林愛軍嘴上附和著王科長，心裏卻意外地被傻柱的義氣有點驚到了。
這孩子能處，有事他真上！
暗自下了決心，就衝著這條，怎麽著，也得先把傻柱弄出來再說。
“科長，那廠子食堂裏的肉，有沒有少？”
“那倒沒有！”
“那既然跟廠子裏沒有關係，能不能先把傻柱給放出來？”
林愛軍說著，將自行車票從口袋裏摸了出來，遞到了王科長麵前。
王科長見到自行車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轉念一想，放傻柱這事，畢竟要廠長也同意，這還沒查出個一二三呢，自己就放人，不好做。
搖了搖頭，萬分不舍將自行車票推還給了林愛軍。
眼饞啊！
科長夫人在廚房，全程監聽著。
此刻已經急得直跺腳，這個死老頭子！
這可是自行車票啊！
“老王，老王，你過來一下啊。”
於是隔著門，科長夫人就在門外喊了起來。
王科長一聽母老虎叫他，屁顛顛地爬起來，往廚房走去。
“小林，你等我會啊……”
林愛軍笑了。
他知道，這年頭的自行車票，擺在2022的威力，相當於直接送了一輛賓利。
其實這車票，九成是為了自己送的，順帶把傻柱撈一下。
因為知道劇情，二大爺在起風十年裏，會變成格WEI會的保衛處長。
到時候雖然不知道王科長在哪裏，但是畢竟保衛科的人就這麽多，都是他的手下，有事打個招呼，應該會方便很多。
一張車票，換起風十年一個盟友，這買賣還是劃算的。
林愛軍調整了一下坐姿，要是萬一問來源，就說是黑市換的。
廚房裏。
王科長的耳朵已經被擰起來了。
“你個老不死的，自行車票你往回推，你自己有車了，難道不能給我弄一輛啊！”
“夫人呐，不是這樣，因為這事我辦不了啊！收東西還不辦事，那要出事的！”
“多大個屁事啊！我聽了，不就是把一個沒偷廠子裏東西的人放了嘛。人家既然沒偷廠子裏東西，你管這麽多閑事幹什麽！把人給我放了，聽見沒有？！這自行車票，你要是給我退了，你就給我爬！”
王夫人一跺腳，王科長抖三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母老虎發威，而且自己確實也想要那張自行車票。
王科長自我鬥爭了一秒鍾，決定：把麵子賣了，把票子收下。
林愛軍笑盈盈地微笑著迎接王科長回來。
“小林啊……”王科長尷尬地咳了咳：“我仔細想了一想，這傻柱確實沒有偷廠子食堂的東西。明天我就讓他先回家。”
“好嘞，謝謝您，科長！”
林愛軍不動聲色地將自行車票又推到了王科長的麵前。
王科長這次，迅速伸手，將自行車票攥在手心裏。
目的已經達到了，林愛軍起身，就往門外走了。
王科長十分有禮貌地起身送客。
送到門口了，王科長悄聲跟林愛軍說了一句話。
“小林，明天保衛科會放了傻柱，但是得讓他先停職，等他交代清楚了，才能複工！”
林愛軍點點頭，心道一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