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封王,沒什麽了不起……
陸婉素來對這兩人沒什麽好感。
尤其是在涉及到李青雀的事情,更是容不得商量。
“婉婉,我……”
薑辰開口道。
啪!
陸婉毫不留情,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薑辰的麵頰上。
“婉婉,也是你能叫的?”
陸婉擦了擦手,冷清道。
薑辰訕訕一笑,抹了抹嘴角,心中滿是怨毒。
別讓老子拿下你,拿下你這個娘們兒就變著花樣玩弄!
許雄掃了一眼薑辰,眼底的嘲弄一閃而沒。
陸婉與程浮生擦肩而過,等到了他身旁,頓了頓,“找到了嗎?”
程浮生點了點頭。
“帶路。”
程浮生跳上車,帶著陸婉朝著那條小巷弄而去。
薑辰眼神隨之泛起濃鬱的陰鷙怨毒,眯著眼盯著遠處的兩輛車,像是蟄伏的毒蛇。
饒是,看似木訥的許雄也微微蹙眉表露自己內心的不滿。
薑辰怒道:“為了一個都死的人,她敢這樣對我!?”
“什麽狗屁的北鴻王,生前是很牛掰,可特碼早死了,死的人和死的狗又有什麽區別,神氣什麽,難不成老子還會怕他?”
薑辰狠狠地啐了一口,轉頭看向許雄,問道,“許雄,怎麽辦?”
許雄到底是軍伍出身,他父親追隨陸滿弓半輩子,在南軍部地位不低,而他,如今在南軍部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將種。
雖說南軍部的人嘴上都不怎麽服氣北鴻王,可心裏還是佩服的。
他許雄看不慣薑辰剛才的話,可也覺得死了就是死了,一個入了土的北鴻王除了緬懷外,並不值得尊敬。
“要不,追上去看看?”
許雄沉聲道。
“看個屁,一個死人的住處罷了,老子還嫌晦氣呢。”
薑辰冷聲道。
許雄道:“好歹是她最後一次去了,從此以後,估計心中就放下了。”
薑辰看了一眼許雄,道:“你以為她真的放得下?”
許雄挑眉道:“放不下又能怎麽辦?難不成你覺得你薑家的地位上能比得過死的那位?”
薑辰嗬嗬冷笑,“比不上又如何,可至少薑家短時間內倒不下,總比死人好!薑家比不上,你許家就行嗎?”
許雄嘴角上揚,胸有成竹道:“許家比不得不上,我不清楚,但給我十年時間,他李青雀也得仰望我!”
“嗬嗬,李青雀要是不死,你還有膽量敢這樣說?”
薑辰聞言,滿臉譏諷。
“有何不敢!”
說這種大話的人可不止他許雄一個,代價卻很慘。
薑辰明知故問,實則嘲諷道,“我可是記得當年南軍部有員大將叫許祿山,也曾這麽說過,但聽說下場很慘,許祿山四五年都待在南軍部的老巢裏,寸步不敢出老巢,這位說出豪言壯語的許祿山不會和你許雄有什麽關係吧?”
許雄聞言,麵色陡然冷了下來。
許祿山是他父親。
當年許祿山四十多歲就成為南軍部赫赫有名的大將,可謂意氣風發,而那個時候的李青雀不過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將而已。
許祿山折損十萬大軍花了數月時間,啃不下莽人號稱‘第一雄關’的掩雲關,卻被帶領著八百白馬義從的李青雀僅僅用了一夜的時間就打了下來。
當掩雲關的城頭上,北軍部的軍旗大纛被徐野狐豎起來的那一刻。
南軍部大帳中,許祿山瞬間暴跳如雷。
這不僅僅是丟人,這是在打他的臉!
而打他臉的人,卻是個不顯山露水的無名小輩!
“他李青雀一個毛都沒長全的東西算什麽?讓他跪著見本座!”
這是許祿山當年的原話。
就當南軍部所有人都以為李青雀沒膽量來的時候。
李青雀獨自一人,披著染血的白袍,挎著卷刃的北鴻刀,沒有跪著,而是昂首挺胸的出現在了南軍部十萬大軍之前。
在成名已久的許祿山麵前,李青雀閑庭信步走到他麵前。
問道:“就是你讓我跪你?”
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而是當著南軍部十萬將士的麵,探手輕輕在勝券在握的許祿山麵頰上不痛不癢的拍了幾巴掌。
霸氣笑道,“南軍部器重的將種,原來就是這麽個廢物?”
“還有臉讓我跪你?再給我幾年的時間,信不信你得跪我?!”
飛揚跋扈氣焰彪炳,一覽無餘!
這兩巴掌,不僅僅讓許祿山在十萬南軍部將士的麵前顏麵掃地,更是成為了他人生中莫大的恥辱!
談笑風生之間,白雲蒼狗。
可隨後的數年裏,這年輕人靠著卓越的軍功,從無名卒子一步步愣是殺到了北部第一將種,成了名副其實的雪域之主。
更是成為了舉國第一位封王的存在,半步直達天聽!
成為舉國盡知的氣吞萬裏如虎的‘半神’!
在李青雀被加封為王的那天,兩鬢斑白的許祿山一夜未眠。
從此以後,更是不願再踏出南邊老巢半步!
因為,若是再碰到李青雀……
他許祿山,要真的得跪下請安!
從此以後留下一句真理,
‘王侯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
許雄麵色難看,雙拳緊握。
這件事,更是讓他父親從此以後地位寸步未進,被許家視為奇恥大辱。
“封王,沒什麽了不起……”
薑辰嗤笑一聲,這個木訥的傻大個在城府方麵,真不夠他玩的。
薑辰道,“是啊,沒什麽了不起,那你許雄在怕什麽?”
許雄淡淡道:“想說什麽就直說。”
薑辰道,“一起去看看,死了的神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
許雄點了點頭。
寧驍此刻站出來道,“那地方,我知道。”
薑辰眼前一亮,揮手道:“帶路!”
他倒要看看,那個陸婉連麵都沒見到過的男人為何能讓她如此著迷!
寧驍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原來有這麽多人恨不得李青雀死!
去巷弄的路上。
寧驍道:“那宅子以前北鴻王小時候住過,不過現在賣給了別人,是個坐在輪椅的癱瘓買了下來,不過,他似乎脾氣不太好……”
薑辰嘖嘖,嘲笑道:“嗬,一個殘廢也敢脾氣不好?北鴻王好歹算是個狠人,他的故居,讓一個癱瘓的殘廢住?殺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