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沈重典入主北軍部
鍾蓉的第一反應就是:
屬於陳家的大好機會來臨了!
“畫扇,屬於陳家的機會終於來了,這次你得好好把握住!”
激動的無以複加的鍾蓉笑道。
可此時的陳畫扇早已經離開家門。
秦春雷死了?
陳畫扇心中很疑惑。
明明昨天還宴請陳家,按理說精神矍鑠的秦春雷不至於死的這麽突然。
不過,她也沒有細想。
畢竟秦春雷七十多歲了,突然壽終正寢是正常。
而在鍾蓉那邊,就完全是另外一盤算計了。
在聽到秦春雷突然畏罪自殺之後,鍾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何能控製住程浮生。
雖說程浮生外表平平,出身也不盡如人意,可他是秦春雷的‘義子’!
僅僅這一點就足夠了。
“畫扇如果能攀上程浮生這一顆大樹,陳家自然扶搖直上 !”
況且,秦春雷死了,年紀輕輕的程浮生更容易掌控!
想到這裏,鍾蓉的麵色浮現出一抹笑意。
上次,程浮生接待陳家的時候,她還特意留下了程浮生的電話。
隨後。
鍾蓉撥打了程浮生的電話。
“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程浮生虛弱的聲音。
“程少爺,我是鍾蓉,昨天我們還見過的……”
“不記得了。”
程浮生冷淡道,隨即要掛斷電話。
昨天被北鴻王手下的徐野狐一腳踹的幾乎重傷,程浮生心頭有苦難言。
“程少,別掛電話,我是陳畫扇的母親鍾蓉。”
鍾蓉解釋道。
她可是記得清楚,程浮生對陳畫扇很中意。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陳畫扇?
北鴻王的女人……
程浮生渾身上下僵硬了很久,這才深吸一口氣,語氣突然恭敬了起來:
“陳夫人,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鍾蓉聽到程浮生的態度突然轉變,以為程浮生是因為真心喜歡畫扇才轉變的態度。
“也沒什麽大事情,就是聽說秦老出了事情,跟你程少說一聲節哀……”
程浮生沉吟了片刻,語氣堅定的說道:
“秦春雷是死有餘辜!”
鍾蓉:……
死有餘辜?
“陳夫人,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程浮生小心翼翼詢問道。
畢竟在他看來,鍾蓉是北鴻王的丈母娘,身份不簡單,他可不敢得罪。
鍾蓉想不透程浮生為何會態度大變。
“也沒什麽,就是我家畫扇想請程少您吃個飯。”
程浮生聞言,整個人都一陣毛骨悚然。
陳畫扇請他吃飯?
他現在不過是北鴻王座下的一條狗而已,哪裏這個膽子啊……
“陳夫人……我看……”
“程少不必客氣,畫扇也是想認識你一下,而且您和秦老對我們陳家有恩情,請你吃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程浮生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程少,今晚天虹酒店,希望你賞臉。”
程浮生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在他看來,這個鍾蓉非蠢即壞。
秦春雷這株參天大樹是怎麽倒下的?
現在又想讓他程浮生不得好死?
程浮生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掛了電話,直接撥打了李青雀的電話。
聽到事情經過的李青雀隻是嗯了一聲。
“浮生,你就按照正常赴約便可。”
程浮生滿頭冷汗的答應下來。
……
李青雀在自己小時候居住地方附近買下一棟老院子。
小時候的他就和父母住在附近,有過一段美好的童年,不過沒持續多長時間,他父親就拋棄了他們母子兩個,而李青雀的母親沒過兩年就鬱鬱而終。
那時候。
年僅十幾歲的李青雀就一個人活著。
直到遇到陳畫扇……
十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李青雀坐在那不算大的院子裏,閉目養神。
不知何時。
陳畫扇出現在他身後,長發垂落在李青雀的肩頭。
她推著輪椅,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裏。”
李青雀點頭,抓住陳畫扇那略顯冰冷的手,溫柔道:“等以後穩定下來,我們就買一處安靜地方的房子,誰都打擾不到。”
陳畫扇嗯了一聲,眼中有淚光。
“那你得快點把傷養好,這樣才能賺錢養小家。”
李青雀微微一笑,“好。”
兩人沿著小巷弄繞了一圈,十年過去了,這種偏僻地段多剩下一些孤寡老人躺在樹下曬太陽,年輕人身形少見。
“能跟我說說在北軍部的事情嗎?”
陳畫扇笑問道。
“都是一些打打殺殺,戰場上舔血求生的事情,你要是想聽,我能給你講一天一夜。”
李青雀輕聲道。
“太長了,那還是算了吧……”
陳畫扇怕勾起李青雀的傷心事,也沒再繼續問一下。
兩人走了一段路,陳畫扇又好奇問道,“青雀,你說,北軍部的那位‘神’,真的死了嗎?”
李青雀愣了一下,眼神複雜,“你希望他死了,還是活著?”
“我希望他一定還活著,畢竟,他為這片土地付出了太多,理應受到無數人的敬仰,是個蓋世英雄,他不會那麽輕易死的。”
帝城沈家沈重典入主了北軍部成為新的主人,這件事很快傳遍開了。
預料之中的事。
李青雀眼神深邃起來。
笑了笑,“你要是也這麽認為,那他就不會死。”
陳畫扇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李青雀笑而不語。
“青雀,你在北軍部的時候見到過他嗎?”
“算是,見過吧……”
“他一個什麽樣子的人,能和我說說嗎?”
李青雀想了想,一臉認真的回複道:“大概和我一樣霸氣,一樣帥。”
“就知道逗我玩。”
陳畫扇沒好氣的在李青雀肩頭輕輕拍打一下。
如果,眼前的他真的是北軍部的北鴻王,就不會被母親鍾蓉拒之門外了吧……
咳咳咳——
下一刻。
李青雀麵色突然翻湧出一股血色,張口噴出一口暗紅的鮮血。
“你又吐血了……”
陳畫扇被嚇得麵無血色,以為是自己造成的,一臉自責之色。
李青雀擺了擺手,示意不關她的事情。
“我送你去醫院!”
“不必了。”
李青雀接過陳畫扇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他身體裏藏著諸多暗傷,雖說不斷修複,但過程極為漫長而凶險,吐血不過是暗疾發作。
就在這個時候。
陳畫扇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臉焦急的陳畫扇掛斷之後,又不厭其煩的打來。
無奈之下,陳畫扇接通了。
“媽,青雀吐血了,我沒空搭理你。”
“他吐血了關我什麽事情?他死了才好!”
鍾蓉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