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係統衝突值
在07年，葉瓣膜置換手術，在全國的案例，是先進行列。
但是，要在小小的錦市，做葉瓣置換手術，還是比較困難。
一方麵是醫生技術不夠，另一方麵需要承擔術後風險。
畢竟，在市醫院術後護理不當，會引起副作用。
然而現在。
葉離一個人就能完成葉瓣置換手術。
而且驚豔的手術，讓眾人大吃一驚。
似乎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彈出來。
臉上除了震驚，還有難以言喻表達的思緒。
其中最吃驚的，還是王宏博。
他此刻內心無比複雜。
愈發察覺到，眼下的手術不簡單。
甚至後麵的縫合手法，前所未見。
有些懷疑，趕上三甲醫院的一些專家教授，都無法力所能及。
就在眾人歎為觀止。
葉離做完縫合收尾， 他突然放下縫合工具，離開手術台。
張瑞臉色一沉，“葉離，手術還沒結束，你想去哪！”
“能去哪！當然是上廁所啊....”
剛沒走幾步的葉離，停下腳步，他回頭摘下口罩。
目光凝視張瑞，嘴臉微微上揚。
也隨著兩人的對視，使手術室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其實。
葉離很想說，手術我做了，人我救了。
你一個狗腿子，觀望就觀望吧，關鍵嘰嘰歪歪。
還要不要臉！
不等張瑞發怒，葉離又補上一句，“張組長，你該不會有特殊癖好，想看我拉屎？”
這句話就像臭襪子，很徹底的把張瑞的嘴堵上。
沒辦法。
葉離上一世在監獄裏跟一些二流子打交道，說話的語氣自然受點影響。
但他這話傷害不高，侮辱性卻極強。
而張瑞整張臉成豬肝色，表情好比陰雲密布，轉變成電閃雷鳴。
葉離也不再浪費口舌，轉身離開。
直到眾人見葉離冷傲孤清的背影，消失在手術室。
手術室再次安靜無聲。
手術台前。
陰鬱鐵青的張瑞，黑著臉，忍無可忍，暴喝：“老師！這葉離是瘋了，您也看到了，誰給他的勇氣...敢這樣說？”
“還當著您的麵！”
其他醫護人員很想回答是梁靜茹，可他們不敢。
平日裏他們也害怕張瑞，敢怒不敢言。
沒人注意到王宏博的眼神變化，他思緒著剛才手術每個細節。
內心複雜到他根本沒理會張瑞。
揣摩著葉離那小王八蛋，是怎麽看出患者二尖瓣鈣化。
難道，從一開始就知道患者患有二尖瓣鈣化，故意不說！
關鍵時刻，好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裏，王宏博皺起眉頭。
從葉離剛才的表現和舉動來分析，那家夥什麽時候，還會置換手術！
明明一次手術室都沒進過.....
無數疑問在王宏博心底緩緩升起。
“老師！”
張瑞又再叫了一聲，卻沒得到王宏博正麵回應。
“張瑞，接下來關胸收尾工作由你來....”
王宏博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可以看的出王宏博步伐不穩，有些顫顫巍巍。
臉色陰晴不定。
他知道葉離今天的表現，猶如鼷鼠食牛。
站在手術台前的張瑞，看著王宏博也離開，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他又不敢在王宏博麵前表現出來，隻能往肚子裏咽。
而其他醫護人員你看我，我看你的。
心裏早就掀起驚濤駭浪。
都知道王宏博和張瑞都不是善茬，卻沒想到今天這場手術被葉離氣質給鎮住了。
非常意外。
有人還擔心葉離他往後在醫院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
與此同時。
離開手術室的葉離，前往值班室。
他想平複下緊張的思緒。
從係統那裏得到專家級手術體驗後。
驚奇發現自己雙手在那一刹那間，動作非常靈巧，手術過程變得得心應手。
隻可惜，維持三十分鍾。
所以，葉離見時間快到，才選擇屎遁為由，離開手術室。
避免露餡。
雖說，時間是短了點。
但能在王宏博麵前，強行打臉，
葉離心裏還是痛快的。
接下來，他忍不住好奇，自問，“衝突值是什麽！”
「衝突值的產生，因而人與事物衝突，並不隻涉及利益矛盾，一些因素觸發衝突關鍵屬性。
其一，影響衝突值的因素就是錯誤歸因，是指對他人行為原因的誤解，利益損害....」
葉離也沒想到係統會作出回應。
而且，回答很官方，也很具體。
總之，積攢一百點衝突值就可以抽獎。
雖說上一世，葉離作為一名外科醫生，也熱衷於小說。
當然知道一些。
.....
當葉離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值班室門前。
他看著掉漆的白色木門，依然是那麽熟悉。
推開門後，看到眼前的一切，記憶畫麵一下從腦海中浮現。
時隔十幾年，再次回到原點。
讓葉離感觸很多，一時間眼淚忍不住打轉。
當他來到靠窗戶的位置。
摸了摸老舊的木質辦公桌，再看到桌上擺放的書本和老舊的台曆。
2007年7月份....
有些恍惚的葉離，臉上時不時掛著無奈的笑容。
“沒想到，我的人生也可以重來....”
嗒嗒！
“好累啊！”
隨著門外腳步聲和自語聲傳來，打斷了葉離的思緒。
門被推開。
走進來是一個胖子，頭發打卷有些蓬亂，模樣頹廢，特別是身上的白大褂引人注目。
險些被擠破。
他垂頭喪氣的低著頭。
葉離！
這名胖醫生一抬眼就看到葉離站在辦公桌前，手裏拿著台曆。
胖偉！
“咦！阿離上午不是有大手術嗎？你怎麽還在值班室！”
滿臉疑問的胖醫生瞪大雙眼，想到了其他。
“該不會....是那張瑞那條瘋狗把你趕出手術室了？”
眼前的胖醫生叫周偉，跟葉離是同一批來醫院實習，兩人關係很鐵。
現在對方已經是一名科肝膽內科醫生。
為人義氣。
葉離平時喜歡叫他胖偉，就因為他胖。
“手術已經結束了，”葉離臉上帶著微笑，放下台曆。
結束！
胖偉有些不相信，“葉瓣膜修複手術起碼要幾個小時，這會才半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你是不是在騙我！”
聽的出胖偉聲音略微顫動。
“沒騙你的必要，”葉離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手術該不會是張瑞完成的！”
麵對胖偉的詢問，葉離扯開話題。
“胖偉午飯時間，走吧！我們去淦飯，我請客......好久沒吃惠記餛飩了....”
好久！
胖偉一愣，有些詫異。
兩眼盯著葉離看，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什麽好久！昨天我們不是剛吃過，還是我付的錢，你忘啦！”
葉離尷尬一笑，“當然沒忘，要不....今天我請客.....”
“呃...我感覺今天太陽是地理鑽出來，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阿離嗎？”
胖偉靠近葉離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卻被葉離用手拍掉。
“當然，不過人會變得....”
“那你的變得也太快了，你以前多安靜啊！”
“那惠記餛飩吃不吃！”
“當然要吃...昨天你吃了我一百多塊，肝疼了好久，今天我要吃回本.....”
“成，沒問題...”
.....
就這樣，葉離以全新的容貌跟久違熟悉的周偉再次見麵。
心裏還是有些高興。
兩人很快換下白大褂和手術服，然後離開值班室。
胖偉嚷嚷著要吃五碗餛飩，五海碗對葉離來說，還是請的起。
畢竟，在07年物價還沒瘋漲。
但是在08年開始，物價開始瘋漲了好幾倍。
比如，幾毛錢的豆漿漲到一塊兩塊，油條從五毛漲到兩塊五。
其他更不用說了。
直到某寶，某信上市，出門都是帶手機。
不過。
話說回來，葉離記得自己坐牢以後，胖偉是唯一一個常來看他的。
而且，出事以後，在醫院裏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替葉離辯護。
還試圖找到王宏博的把柄，隻可惜身為基層醫生，人微言輕。
隻要王宏博一口咬定，除了院長都沒有人敢質疑。
可後麵幾年，胖偉沒在出現。
但後來，葉離在監獄裏通過獄警打聽到胖偉的死訊，他難過了很久。
而這一世，葉離不僅要改變自己，也要改變他人。
彌補上一次遺憾。
“葉離，你在想什麽！心不在焉的.....”
“胖偉，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家醫院，去更大的醫院發展！”
“有想過，你也知道我們剛從這家醫院好不容易轉正，結果那些專科主任對基層醫生打壓，我們現在很難熬出頭。”
正如胖偉所說的，現在的醫院充滿了腐敗的氣息。
畢竟07年，社會還比較混亂。
尤其有些醫生在醫院裏結黨營私。
“葉離，聽你的意思，打算要辭職！”
麵對胖偉的問題，葉離陷入思緒中。
上一世，被王宏博奪走一切，在監獄裏度過十五年非人的生活。
出獄後，十五年城市的變化，讓他成為一個外來者。
他決定讓王宏博得到應有的報應後，離開錦市。
“有這打算，市醫院已經無法讓我們成長，正如你所說的醫院裏那些上梁不正下梁歪...”
胖偉同意葉離的觀念，附和說道：“也是，你的學習能力一向很好，怎麽會輸給張瑞那隻哈士奇呢！”
哈士奇！
葉離沒差點笑出聲。
“現在說說我的情況吧！你也知道我從鄉鎮來的，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年多轉正，結果被調到肝膽內科，我那科室的組長就看我不爽，每天像吃槍藥，一言不合就吆喝。”
胖偉憤憤不平，抱怨道：“這擺明看不起人，還天天讓我值班，誰受的了。”
葉離拍了拍胖偉肩膀，安慰道：“等你以後坐上科室主任的位置，也耍耍領導的脾氣。”
“有那麽一天嗎？”胖偉眼裏閃出一道光。
“有...相信你自己。”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要做副院長耍耍威風，再娶個漂亮護士小姐姐。”
見胖偉臉上浮現出猥瑣，葉離笑而不語。
有係統的幫助，相信能幫到胖偉。
就在兩人聊的不亦樂乎，剛出了醫院大門，身後一名女護士緊追而來。
汲汲惶惶。
“葉醫生....你等下，王主任他喊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