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男閨蜜

三天後,夏紫凝去了產科醫院取了化驗單,她的血液HCG低於5,處於安全值,看到這個結果,她鬆了一口氣。

撂掉了這樁心事,而另一樁心事卻讓她有苦難言,經營了一個多月的枸杞直銷網,遠達不到當初設想的成績。

盡管她和合夥人發動親朋好友大力做了宣傳,而她的網站從策劃到網頁的設計上相對於其它同類網站而言,效果也要出色的多。

可她絞盡腦汁經營了兩個月後,收效依然甚微,頓覺前景渺茫,不禁彷徨起來。

兩個月的銷售額,隻有可憐巴巴的五六千元人民幣,就這,也還是歐亦然發動自己的朋友捧了捧場。

而她的合夥人則成了一個標準的甩手掌櫃的,一個客戶也沒有拉過來。非但如此,夏紫凝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時,打電話請他幫忙,可是合夥人即使賦閑在家,也會以各種理由推諉搪塞。

這樣一來,夏紫凝越發的感到無助,於是,不可避免的打起了退堂鼓。

歐亦然始終關注著夏紫凝的銷售情況,他幾乎每天都要登陸一次,了解一下有無進展。

期間,也通過微信給她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思想。

而夏紫凝幾乎每一次,都充滿了對命運的抱怨和憤懣。

是啊,麵對命運的一再捉弄,麵對世事的滄桑艱難,麵對閨蜜的出賣和算計,麵對合夥人的冷漠無情,讓她既無奈也無助。

歐亦然幾次三番勸她重新組合個家庭,或者幹脆自己開個網店,

可是夏紫凝不知何意,竟然說事業未成,無意為家。現在這個店都經營不下去,哪還有心思開自己的店。

事業未成何以為家這話,本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從千嬌百媚的夏紫凝口裏說出來,讓歐亦然頗覺好笑。可是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隻能把笑憋回去。

這日,見夏紫凝拿著手機專注於上網。歐亦然歪過頭想瞧一眼她在網上幹什麽?

夏紫凝似乎並不想讓他知道,側著頭眯著眼打量一下他,表情促狹狡黠。然後把身子一扭,讓手機脫離歐亦然的視線,再看著他笑。

歐亦然發現,夏紫凝在這一刻,才最能體現出女兒家的溫婉可人來。

正在歐亦然猜測她到底想瞞著他什麽的時候,夏紫凝忽地問道:“你是屬羊吧?”

“怎麽啦?”歐亦然不解。

“我看了一下,屬馬的婚配最佳選擇為屬羊和屬虎。”

“咦,怎麽忽然想起這個了?”

“了解一下嘛。”

“莫非,你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選擇適合的對象了?”

“嗯,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屬虎的,比我大四歲。”

“哦,難怪呢!可是這個並沒有科學依據呀?”

夏紫凝道:“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多少得有點道理吧?”

“哦,你們見過麵了嗎?”

夏紫凝臉紅了一下,忽現羞澀:“見過。”

歐亦然心裏一動:“對方什麽情況?”

“戴副眼鏡,身高不到一米七,月收入一萬多,有一個五六歲的女孩。”

“他是離婚還是喪偶?”歐亦然問。

夏紫凝明白他的意思:“離婚。”

“為了什麽?”

“他是個工作狂,原配受不了那個,便出軌。”

“是嗎,你感覺咋樣?”

“說不好。”

歐亦然思忖半晌,說道:“離婚,通常不是因一方出軌,就是感情不和諧,當然了,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經濟問題。聽起來,他屬於前者。你和他那個了嗎?”

夏紫凝星眸閃爍,麵泛桃花:“胡說什麽呀?”

見此情景,歐亦然幾乎能夠斷定,她絕不是隨便說說那麽簡單。說道:“你是自由身,早晚得有個自己的家。”

夏紫凝盯住他的臉瞅了半晌,低低的說道:“有過一次。”

“哦,在賓館嗎?”

“不是,”夏紫凝坦然了起來,“他有一套新房子,已經裝修完畢,現在隻剩下燈具和窗簾了。”

“哦,聽起來不錯嘛。”

“嗯,我覺得也還行。”夏紫凝道。

“哦,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了吧?”

夏紫凝道:“你問這麽仔細幹什麽?”

“隻要他真心對你,就嫁了吧?”

夏紫凝看了他半晌,坦然道:“我正有此打算。”

“真是嫉妒那個男人,一個不留神,就奪走了我的紅顏知己。”歐亦然玩笑道。

夏紫凝眼圈一紅,輕輕咬了下嘴唇,像是在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你這人就是討厭,都這一步了,還惹我做什麽?”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痛,而他越是極力把持,她就越是情難自禁。他們像是處在深海裏的鯨魚,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絲網,雖呼吸相聞,四目相顧,血氣奔騰翻滾,但誰也不肯撞破那道屏障。

若她是狂風大作下的波浪,他就是一個巧妙的舵手,駕馭著扁舟,追隨著波濤,時而衝向浪尖,時而卷進穀底;時而高聲呐喊,時而徘徊低吟。共同譜寫出一曲纏綿悱惻之歌。

“你有權做出自己的選擇。”歐亦然道。

夏紫凝坦言相告:“你很清楚,我是多麽需要一個家。今天這次,就算是我們的告別之會吧。”

歐亦然明白她的意思,雖極是難舍,但又不想拖累她,不免帶著點調侃的語氣說道:“是呀,幸福壓倒一切嘛。”

夏紫凝又說:“同時,我已經跟合夥人提出請辭的事了,他也已經同意。”

歐亦然很佩服她的決斷力,讚道:“你非常明智,是需要了結那種看起來清白實則曖昧的關係了。”

夏紫凝怔怔看了他一眼,本想說點什麽,嘴巴動了一下,終是沒說出來。

“祝你幸福。”歐亦然道。

“珍重。”夏紫凝險些掉下淚。

這一刻,天色晦暗,月亮悄悄躲進一片雲裏。

歐亦然回到家時,雲蕾出去溜達了,他開了電視機,了無情趣的瀏覽著,直至雲蕾回來。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打開看時,夏紫凝說她坐過站了。

歐亦然估計她是心有旁騖。

一問之下,夏紫凝才說合夥人打電話問她銷售賬目情況,結果一不留神就到了火車站。

歐亦然不覺悵然歎了一口氣。

思之良久,不免替夏紫凝唏噓。自己想幫她,合夥人何嚐不也是想幫幫她嘛。

然而如今看來,情況都不甚樂觀。既然如此,早一點找個合意的人,重新組合家庭就是她的當務之急。

然而半個下午的懇談,夏紫凝似乎並未提及她的新男友對她有何承諾。

一個柔弱的美麗女人,一路走來,風雨兼程,總有不順心之處。這次能如願以償嗎。

熱戀中的女人,往往容易浮想聯翩,而忽視一些細節。作為朋友,於情於理,該給她提個醒才是。

想及此,他發微信給夏紫凝:下午有句話忘記問了,這幾天有空的話,去喝咖啡,順便了解下你的男友。

夏紫凝就問了解什麽,歐亦然說了理由。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他們來到一個咖啡屋,找了個僻靜處坐下,夏紫凝點了一壺玫瑰茶,要了葵花籽和兩樣幹果。

“說吧,要了解哪方麵?”她問道。

歐亦然放下茶杯,直抒胸臆:“我想弄清楚那個男人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

夏紫凝杏眼含嗔:“你是吃多了撐的吧,才處上不到半個月,怎能搞清楚這種事呢?”

歐亦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去:“有些事情,是可以通過細枝末節,或能理出頭緒的。”

夏紫凝放下手裏的杯子,專注起來:“你需要哪些信息,透過哪種途徑和方式分析呢?”

歐亦然看著她的眼睛:“這幾天,你們會過麵沒?”

夏紫凝移開了眼神:“昨晚見過。”

歐亦然問道:“還是去了他那間新房?”

夏紫凝低下了頭:“是的。”

“哦,在那住下了。”

夏紫凝無語,點了點頭。

“有什麽變化嗎?”歐亦然問。

夏紫凝緩緩抬起了頭,難掩淡淡哀愁:“不似前番熱情。”

“這樣啊!”歐亦然道,“他可曾對你有過實際的表示沒有,比如說送錢送物?”

夏紫凝搖搖頭。

歐亦然說道:“問題就在這裏?”

夏紫凝皺了眉頭:“什麽問題?”

“男人若是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計較禮物的。你們交往了半個月,你在他那裏度過兩個夜晚,對方卻什麽表示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

夏紫凝臉一紅,沒吭聲。

“我的鄰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獨居的時候,有人先後給他介紹過三個對象,前兩個年齡都是四十來歲,雖然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沒能走到一起,可是那人在她們身上花的錢,哪一個都不低於五萬。感情好壞先不說,逢年過節,都會互相走動一下。如今娶進門的這個,年齡也比他小著十幾歲呢,你猜怎麽把人家娶進門的?”

夏紫凝好奇,就問:“說來聽聽。”

“答應給人家十萬元作彩禮,按照正規迎娶禮儀,在飯店裏正兒八經擺了七八桌宴席。”

“領了結婚證沒?”

“豈能不領。”

夏紫凝不覺癡迷了一會。

歐亦然敲了敲桌子。

讓她回過神來:“你給我說這個,就是想證明那個人不地道是嗎?”

歐亦然道:“至少對你有所借鑒。在沒有見到實際的東西之前,不妨姿態高一點,矜持一些,對你未嚐不是好事。”

“我就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別的沒多想。”

“感覺你已經做好了嫁過去的準備。可是站在我們男人的角度看,既然是談情說愛,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做過,那麽總會有所表示吧。可是他卻什麽都沒做,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雖然沒做,但卻在積極的置辦家具準備婚事呢!昨天下午,才掛好了窗簾,說是下周裝燈具。”

“他說了要和你結婚了嗎?”

夏紫凝搖了搖頭。

“所以,給你的感覺,就好像是要成婚的樣子了。因此,他的要求才讓你無法拒絕。”

“我覺得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看,說有種急於想要把我娶進門的衝動。”

“就你的容貌而言,任何一個男人都有那種想法。”歐亦然說,“可是,或許是他的一種策略呢,讓你心甘情願做他想做的事,卻不會向他提出任何要求。”

“我的感覺告訴我,還不至於那樣吧?”

“都說熱戀中的女人少智,設若那是個情場上的老手呢?”

“哪如你所說,我該怎麽做?”

“你是憑直覺。他是想造成一種明顯的效果,讓你不設防。”歐亦然盯著夏紫凝的眼睛,“想擊破他的伎倆很簡單,那就是跟他攤牌來實際的。”

“哦,那多難為情,我沒法開口啊?”

“你不是說有個同學要喬遷了嘛,而你也為她準備好了禮物。屆時你可以把那人拉上,就說同學們想借這個機會見見你。並跟他商量是不是送個紅包過去。借此試探一下,看他是否對你真情?”

“我的同學喬遷,怎麽好意思讓人家掏腰包呢?”

“你呀你,如果他連這個都不願意,甚至連點虛讓的意思都沒有,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隻想玩弄你。”

夏紫凝搖著頭說:“我到是想著把他帶過去的,可是沒想過讓他掏腰包。”

“你想自己掏嗎?”

“那還用說。”

“喔,屆時你給你同學怎麽說,這錢是你出的還是那人出的?”

“就說是人家掏的唄。”

“你真是當局者迷啊,絕不可以那樣說。既然是帶了去讓同學們過眼,就是籍此考察他的意思,你隻能實話實說,才不至於誤導了那些同學們的判斷啊。”

“唔,我倒是沒想過這一層。”

“我最怕你一番真情,最後落個兩手空空。不如現實一點,早攤牌早做決斷,並且我覺得,你可以明著提出來讓他出這份禮,看看他的反應。”

“我不,那太難為情了。”

“你應該知道,那些美麗的年輕姑娘們,之所以願意嫁給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不都是為了錢財圖個實惠嘛,你不要當局者迷好不好?”

“你這樣一說,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歐亦然看出,夏紫凝是在敷衍他,不免有點急躁:“我所知道的再婚者,無一不是先要上一筆豐厚的彩禮,再把自己風風光光的嫁過去。”

“是嗎?”

“這種事,你應該問問你的母親和小姨,她們會給你個好的建議的。”

“再說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隨便嫁了的女人,容易遭人非議,也會使對方輕視你。你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啊。”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的。”夏紫凝心不在焉的端著杯子搖晃了一下,緩緩地啜了一口。

“若對方真有把你娶過門的想法,那麽你提一些要求,他不至於不答應吧?”

“我覺得現在提不合適,他如今弄房子,買家具,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其實你有你的優勢,年輕漂亮,至於工作方麵不要自降身價總覺得低人一頭,你要吸取第一次婚姻失敗的教訓。比方讓他答應給你買部小轎車,再比方說在他愉悅的時候告訴他,說看上了一款坤包,或者是一款首飾,他如果痛痛快快的答應替你買,說明他心裏的確在乎你。若是不答應或者勉強的樣子,那麽你就要小心了。但無論如何,通過這樣一試,便知道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了。並且,這種試探越早,你的付出和傷害就越小。”

“你是指感情上的傷害嗎?”

“你需要現實一些。絕不能自欺欺人,明白嗎?”

“還是算了,我哪說得出口呀!”夏紫凝歎息一聲。

“你在我麵前能夠直抒胸臆,為什麽不願意在那人麵前開誠布公呢,要知道,你是過門給他做老婆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你爭取來的,就是你的,你不要,就是人家的,明白不?”

夏紫凝忽地怒道:“真是討厭,我跟你說實話,是想讓你明白我的難處,你卻讓我跟他要這要那的,我怎麽能開得了口啊?”

“隻怕你給他省了,他反倒輕看你呢。”

“你的意思是,他付出的多了,就不會輕易地考慮分手,是這樣吧?”

“是這個理。”歐亦然點點頭說。

“可是,他若是手頭寬裕,可能會答應,要是手頭緊,想給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嘛,若是再因為這個記恨我的話,那可就沒意思了。”

“你的思想真是怪異,你是嫁給他當老婆的,他沒錢娶什麽老婆啊?”

“照你的說法,那沒錢的男人隻好打光棍了。”

“哪你願意嫁給一個窮光蛋嗎?”

“不能吧!”

“就是嘛,一個鮮活的美人嫁給他,他心裏不知道有多美呢,又怎麽會在意那點財貨呢。”

夏紫凝低下了頭,無言以對。

歐亦然繼續道:“你需要認真的想想了。有一種人,是專門打著婚姻的幌子玩弄女性的。”

“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你不要把他想的那麽好,他心裏有沒有你,主要看平時怎麽對你,你在他家也住了,請他的家人文藝演出也看了。相比之下,他對你做了什麽呢?至少眼前看來,沒有給你任何實質性的承諾吧?

可你呢,自始至終替他著想,你真是好心,但願有好報吧。”

“好人都應該有好報的,我也希望我的生活別再坎坷了。”夏紫凝傷感道。

“有對比才有真相。”

夏紫凝嗔道:“你真是討厭。”

“偏心眼了不是。”

“對了,”夏紫凝一拍腦門,“有個細節沒和你說,和他第一次後,他把樓道和房間的鑰匙給我了,他曾許諾說以後給我買輛小車。這些情況說明了什麽問題呢?”

“唔,還有這個情況呀,那你怎麽不早說呀?”

“他是那種工作第一的人,不是個喜歡玩的類型。”

“你不妨直說,讓他把給你買車的錢給到你手裏,先落個實惠再說。”

“那樣不好吧,還沒有上門見家長就和人家提這個,有點過分了吧?”

“那萬一他給你開的是空頭支票呢,你的付出豈不落空。”

“他應該是認定我了。”

“人家不那麽說,又如何哄得你付出一切呢。我的意思是,既然他親口說過,你提出來,他多半會答應的。設若他真是痛痛快快的答應了,那麽就恭喜你了,說明他真的喜歡你。”

“我還是不想現在提,等見過家長再說吧!”

“你應該發揮你的優勢,越早說越好。”

夏紫凝不耐煩起來:“平常都沒看見你愛聊天,今天是怎麽了?”

“你如果覺得我是無事生非,那我就閉嘴。”

“那倒不是,”夏紫凝忽地岔開了話題,“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說?”

“什麽事,說吧!”

“有一天柯菲兒和劉雨桐叫我過去,說她們手中有一個我倆的優盤。”

“我倆的,還優盤?”歐亦然驚訝道,“什麽內容?”

夏紫凝麵容一紅,微微低頭,說道:“說是那天晚上我們喝醉酒後發生的事。”

“後麵,發生什麽了?”歐亦然道,“睡醒後,我是一個人在房間的呀!”

“當晚我媽打電話吵醒了我,我也是一個人在房間。”夏紫凝道。

“那優盤的內容,跟我們有何關係?”

“這事也怪我,當時要是假意應承下來,先把優盤搞到手,就好了。”

“她們說了嗎,優盤上到底是何內容?”

“說我們那個…,,還說要是我不答應,就把優盤上的內容發到網上去。”

“我們那個,”歐亦然奇怪的道,“我們有那個嗎,她們要你答應什麽?”

“柯菲兒拿了張一百萬的銀行卡,說我若是能讓你撤銷拍賣,並轉賣於她們,那一百萬就是我的。”

“無恥,”歐亦然怒道,“且不說我們根本沒有什麽,就是有,也不會答應她。”

夏紫凝道:“若是優盤上的事是真的呢?”

“開玩笑,怎麽會?”歐亦然憤然道。

夏紫凝垂下眸光,悠悠說道:“有些時候,我們女人,總比你們男人多幾分敏感。”

“你這是什麽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夏紫凝喝了一口玫瑰花茶。

“為什麽不說,除此之外,柯菲兒還說了什麽?”

夏紫凝看著歐亦然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讓我查孕。”

“哦,你查了嗎?

“已經查過了,正常。否則也不會今天才告訴你這件事。”

”我一直覺得柯菲兒動機不純,原來是想謀我的錯幣。饒了一大圈,她是要把籌碼押到你的身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也一直很奇怪,怎會無端端的掉下一份好工作。若非那天她們攤牌後,我還蒙在鼓裏呢!”

“怪了,柯菲兒怎會知道我有一張錯幣呢?”

“莫非她就是網上買家?”夏紫凝忽然說道。

“對了對了,大有可能。若非如此,何必費這麽多事?先是以操盤手為名,然後一步步設計我們。原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圈套。”歐亦然釋然。

“到底是怎樣一張錯幣,惹來這麽多事?”夏紫凝問道。

“奇怪的一點就在這裏,錢坤和柯菲兒,為什麽對這張錯幣這麽有興趣?”

“算了,腦子疼,不想了。自有大白於天下之時。”夏紫凝此刻大徹大悟。

“哦,”歐亦然舒了口氣,順勢換了個話題:”那就說點別的,你不是說想找份工作,找好了嗎?”

“要到國慶節以後了,節前企業很少招人,老總們不傻,誰願意負擔你的兩節費用呀?”

“唔,倒也是,還有個中秋節呢。”歐亦然道。

“一眨眼八月十五了。別人是桌圓親人圓,我卻是形單影隻。”夏紫凝傷感道。

“該去的總會去,該來的總會來。趁著兩節,你的男朋友也該見見丈母娘了。”

夏紫凝道:“他好像並沒有見我媽的想法。”

“男人做事,就要明明白白,黏糊人不好打交道,要知道夜長夢多啊!”

“我自己會考慮的,你就別操心了。”夏紫凝一臉蔭翳的說。

歐亦然的苦口婆心,最終也沒有和夏紫凝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