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藥膳問世

藥膳項目從項目確立至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項目相關人員曆經重重挑戰,今天,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突破。

偉大的北台中醫界領軍人物劉由,終於調製出了理想的藥膳中藥配方!

由於我將藥膳項目的經營方向從大眾菜品調整為了壇肉米飯,這一重大決策使得核心技術的研發方向也從複雜的煎、炒、烹、炸、煮、蘸料等多角度大體係,減少到了隻需要解決醃製和燉製兩個技術問題,難度大大降低,我爸用了兩天時間就拿出了理想的配方。

這回的配方不僅具有著效果明顯的滋補養生功能,在口味上一樣有出奇之處。為了滿足提味增鮮的作用,配方中加入了一些無關藥性的藥材,這些藥材的多餘藥性全部以十三香所獨有的消除中藥藥性的功能進行抵消,隻保留調味功能。

其中涉及到的中醫藥知識非常之複雜,聽我爸隨便介紹了幾句,對我們來說簡直就像在做一道中醫奧數題。

總之這個配方在調製成功之後也經過了莊月靈的確認,成功烹製出了達到預想水準的壇肉,在傳統的色香味意形基礎上,增加了“補”的概念。

連續兩天,藥膳項目組的五名成員足不出戶,每天都聚在飯店裏,品嚐著莊月靈烹製出的各式壇肉米飯。這些壇肉米飯使用的都是同樣的中藥配方,但在基礎的調味配方和烹製細節上各有不同。莊月靈進行著各種調整,努力做出最高水準的藥膳壇肉米飯,這就需要我們五人對每一種烹製方式進行投票打分。

這是飯店開業前的最後一個步驟了,配方敲定,我們就可以開門迎客了。

這個步驟看似簡單,其實非常之複雜。就拿人的長相舉例,有的人的五官單個看起來非常精致,櫻桃口柳葉眉大眼睛什麽的,可是往起一湊,就怎麽看怎麽別扭。

配方也是一樣,有時候多一味調料就錦上添花,有時候差了些分量就徹底搞砸,想找到一個完美配比困難非常。

怕他們不明白這個道理,我特意著重講解了一遍。講過之後其他人都沒什麽意見,就司馬慶撐著四方打臉盯著我看:“什麽五官單個拿出來好看,放一起就別扭,你四不四唆我膩?”

我打了個響指一指他:“你提醒我了,記住,咱家的菜單也要注意比例,別弄四四方方挺老大的,上麵實際上沒什麽內容。”

司馬慶抗議:“你果言四在唆我!”

“嗨呀,靈感這東西指不定從哪來的,你別這麽敏感嘛~”

廚房門打開,莊月靈喊人端菜,小獨和王鐵雁過去幫忙,一共端出來五份壇肉。

莊月靈把係了一天的圍裙解了下來,喘了一大口氣,胸脯跟著就像充氣了一樣高高鼓起,神奇的是呼氣之後並沒有變小。我這幾天都注意到這個細節了,每次幹活兒時她的胸都會變小一些,收工了才恢複正常,我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怕自己的身材耽誤操作,就是不清楚這算是內功還是外功。我分析大概率是外功,應該和縮骨功是一個體係的。

莊月靈將圍裙丟到旁邊的桌子上,跟我們坐在一起道:“這是從上百個配方中優選出的得分最高的五個,就從這裏麵拿主意吧。”

大家滿懷期待的拿筷子,很熟練的夾菜品嚐,然後小聲的討論。

從這個場麵就能看出莊月靈的手藝很靠譜,連吃了兩天幾百種壇肉米飯,我們竟然還不膩。我感覺換成以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連吃這麽多頓肯定也得膩了。

這全都得益於莊月靈在家常菜上的造詣,若非精通調味,根本不可能讓普通調味料與中藥藥膳配方如此協調。

經過品嚐商討和打分,五份壇肉米飯中的一份以微弱優勢勝出。

最後的結果由我宣布:“最終選定的這一份壇肉米飯,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最難能可貴的是它的風味,知情的一品能品出中藥味,不知情的則會認為是單純的風味兒,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類似的討論決定這兩天進行了十幾次,大家都熟門熟路了,很多顯而易見不證自明的道理我不說他們也都清楚。

我的話說完了,小獨又提出新的問題:“別人家壇肉米飯還有鹹菜和清湯,我們沒有。”

莊月靈道:“鹹菜我已經在醃製了,清湯也在研究,你們還是把另一個更關鍵問題解決了吧。”

“還有什麽更關鍵問題?”

“定價,這樣一份壇肉米飯,不算中藥配方的成本就已經達到了10塊錢,賣多少錢才合適,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提出意見:“我覺得定價的問題不應該由我們考慮,應該交給市場。開業前夕,我們就以普通的價位迎客,保持住基本的穩定收益即可,等到名聲傳開了,我們再根據市場的回饋調整價格。不要一開始就考慮盈利,讓價格成為我們自己的絆腳石。”

大家對我這著眼大局的意見非常讚同,簡單討論,開業後的定價為每份18元。

司馬慶道:“那就挑日子開張唄,我樣我爸借輛吊車過來,給咱們放鞭炮!”

我說道:“先別急,我打算再等幾天。”

眾人不解,他們都知道所有人裏我一直都是最盼著飯店早日開張的那一個,怎麽到了關鍵時候我又變節奏了呢。

我解釋道:“這個項目其實並不隻是我和小獨還有莊大小姐三個人的項目,也離不開司馬和鐵雁,更加離不開我爸的付出。”

大家都點頭,司馬慶特殊,他的腦袋不會點,隻會上下直線沉浮,反正也是表示同意的意思。

“我爸費心費力的熬了好幾天才把藥方弄出來,我們這邊的配方定下來他就要出門兒了,我合計著也不差這幾天,想等他回來再開張。”

自家兄弟都沒意見,隻有莊月靈不滿:“我不否認藥方的重要性,但當初商量創業合作的時候,你沒說把你爸也算進去。”

“你別多想,我不是要把他算進合夥人裏,他也不會分我們的收益,說白了他出的藥方就是我作為合作人的資源,和小獨的店麵,你的廚藝一樣,是公平的付出。之所以我想等他回來再開業,一是對他幕後辛苦付出表示肯定和感激,二是讓他亮個相,也算為我們的藥膳正個名。我爸是全北台唯一的一名中醫,他不露麵,誰知道我們的藥膳是什麽名堂。”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司馬慶道:“還四秀哥想滴周全,要四沒有由叔粗麵,大家肯定會懷疑,畢竟藥膳這東西不咋常見的。”

莊月靈也讓步:“好吧,如果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那我沒意見。”

怎麽說呢,其實就算我爸出麵兒,我感覺人家該懷疑還是會懷疑,畢竟我爸是出了名的開館不看病。像我小時候那樣懷疑他是便衣臥底的人不在少數,我這幾個哥們就都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這樣也好,便衣臥底支持的飯店,說明咱背後有警方保護,最起碼北台的那些盲流混混肯定不敢上門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