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欺欺人
很多人信奉一句話：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如果這句話是正確的，將之進行側麵解讀，是不是就可以得出另一個真理：凡是涉及到錢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
在莊月靈的概念中，華魂武館所麵臨的經濟危機是威脅到武館存亡的首要問題。她向我傳授華魂內功絕學的一個隱藏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幫助她解決經濟上的燃眉之急。
說到底經濟問題不就是錢嘛，這還不簡單。
我立刻打開微信給莊月靈轉賬：“就算你不說我也不能白讓你教我，雖然我倆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我也該表示表示的。嗯...就先給你...這些吧~”
我這邊確認轉賬，莊月靈身邊立刻有提示音響起，她拿出手機一看，驚訝道：“一萬？這麽多？！”
我倒是想裝出土豪的樣子，可惜我不是土豪，實在裝不出來，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手裏就兩萬塊錢，都是這些年打工攢下來的。攢這筆錢的用途就是為了投資人生投資夢想，如今當做學費交給你，也算是專款專用了。”
本以為自己做的很到位，莊月靈卻不願意：“不行，我不能收你這筆錢。”
“為什麽？”
“收了錢又教了你武功，就等於有了師徒之實，就等於觸犯了祖訓。”
我開導她：“那你可以換個角度看到這筆錢，比如...就當是我送給你的。”
莊月靈有些生氣：“你當我是什麽人？怎麽可以平白無故接受你的贈與！”
我開玩笑道：“那你給我唱首歌，這錢就當給你刷禮物了。”
莊月靈又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的武功是假的？”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打了個激靈：“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想接受就算了，我完全尊重你的決定。”
莊月靈瞪了我一眼，在手機上操作一番，把轉賬給我退了回來。
一邊感歎著莊月靈性格要強品行端正一邊看向手機，接著我有點迷惑，她是先接收了一萬轉賬，然後給我退回來8000。
我眨著眼睛看她，這叫什麽？心口不一口是心非嗎？那我該怎麽做，是不是應該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莊月靈注意到我的眼神，理直氣壯道：“扣你的錢是用來修門的，我家的門是你砸壞的沒錯吧。”
原來如此，她是順手把賠門的錢給扣了。可她下手明顯下狠了，就她家那套破玻璃門頂多500，我還隻是砸壞了半扇......
算了，莊月靈手頭確實拮據，又是個要強的妹子，跟我明目張膽的耍這種小手段也算沒把我當外人。
於是我大度一笑：“這錢你不扣我也得給你，剛想問價來著。2000夠嗎？不夠的話...我看你家另外半扇門也該換了。”
莊月不肯再接受這種方式的援助，起身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我回房去溫習一下華魂內功的入門篇。這個入門篇非常重要，記載在祖傳的秘籍中，想要學習必須結合秘籍上的圖表。按照祖訓，這本秘籍我當然不能給你看，但如果你是偷看的話，就不是我的問題的。”
說著她走向武館最裏麵的一個房間，進去之後房門卻沒關。
她的暗示已經非常到位了，武俠電影裏總有偷學武功的橋段，但無一不是偷學的主動被偷的被動，她這已經和監守自盜沒有區別了。我苦笑搖頭，莊月靈這一波自欺欺人的操作幼稚到讓人心疼。
可既然這是她的決定，我也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對於最近朝思暮想的內功我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沒怎麽多想就跟了進去。
進了屋，發現這是一個小小的單室，裏麵有單人床和衣櫃，采光良好的窗口前是一張書桌，簡單的布置中隱約透露出少女的精心，我立刻意識到這裏是莊月靈的閨房。
我還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還是二人獨處，還是她故意給我留的門兒......胡思亂想間，我不禁呼吸加重心跳加快。
身體上異常的反應讓我感到有些難堪，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莊月靈默默的坐在書桌前，瘦削的身影背對著我，瀑布般的長發在椅背上呈扇形鋪開，像一朵被垂露壓彎的花瓣......
不知不覺失神，直到聽見莊月靈的低聲呢喃。
“欲修華魂內功，需先熟知人體八處大穴，這本華魂內功入門篇中有詳細記載......”
我意識到她這好似自語的呢喃實際上是在為我講解，於是慢慢走過去，站到了莊月靈背後。她的身姿本就嬌小，呈坐姿時我可以很容易就能從她身後看到她的身前，此時她正在翻看著一本書，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到書上的內容，全都被她豐滿的胸部擋住了。
莊月靈穿著的圍裙衣領很低，圍裙下是居家的寬鬆便服，領口被撐了起來，我從後方向下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領口中的白皙豐滿，還有一道攝人心魄的事業線......
莊月靈低聲的講述著什麽，可我完全被眼中所見吸引，根本沒有聽進去。
過了片刻，莊月靈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微微側頭問我：“我剛才說的你都聽懂了沒有。”
我魂不守舍的哦了一聲：“還行......”
“那書你看懂了嗎？”
“看懂了。”
“看懂什麽了？”
“這書真大...這字真白......”
莊月靈回頭看我：“你在胡說什麽，我...劉天秀，你在往哪裏看！”
我的關注點被莊月靈察覺，還有異樣的生理反應也被她注意到，她急忙起身遮擋，一抹又羞又怒的紅暈從麵頰一直爬到了脖子，這回臉和脖子都是一個色了。
我也不好意思的側過身，想解釋一下，莊月靈也在等著我的解釋，可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有人說話。
“靈兒，爹回來了，沒想到吧？驚喜吧？”
回來的人是莊楓，我有些意外，但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人家回自己武館不是很正常嗎。可莊月靈嚇壞了，壓低聲音慌張道：“他怎麽提前回來了，這可怎麽辦，我們的事兒不能被他發現的！”
我沒反應過來她緊張的是什麽：“怕啥，咱倆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和莊月靈一頓嘀嘀咕咕，被莊楓聽到了，他在外麵問：“靈兒，你在和誰說話？有人在你的房間嗎？”
莊月靈越發驚慌，對我道：“絕對不能讓我爸知道我教你華魂內功的事兒，搞不好他會殺了你的！”
啥玩應兒？怎麽一言不合還要殺人呢？
莊月靈沒時間解釋，我也沒時間問，莊楓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莊楓一邊問一邊向這邊走來，我把心一橫，反正躲不能躲逃不能逃，幹脆主動走了出去。如果真有什麽不可回避的嚴重後果，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吧，連累上莊月靈對我也沒什麽好處，另外我也不信莊楓真敢像莊月靈說的那樣，因為這點事兒要我的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莊月靈閨房的門口，我和莊楓走了個頂頭碰。
他驚訝的看著我，我也假裝驚訝的看著他。
莊楓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為什麽從靈兒的房間裏出來？！”
此情此景，就算我在再機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莊月靈也跑了出來，站在我身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臉上滿是慌張和害怕，以及剛剛因為被我冒犯，還未完全消退的紅暈。
莊楓察言觀色，腦補出了一種可能性：“難道你們倆......”
我和莊月靈在極度緊張之下本能的靠在了一起。
莊楓驚呼：“難道你們倆在談戀愛？！”
我和莊月靈都愣了一下，感覺這好像是個不錯的理由，於是沒多想就一起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