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條件
莊月靈非常嚴肅的向我強調，她所說的自己的皮膚和普通人不一樣，跟顏色無關，是說自己練過內功，以內功修出的內力由裏及表產生作用，使她的皮膚在不失細膩彈性的同時具有很強的抗性，不易受到外力的傷害。
我也想起來了，那天我拖著她在機動車道狂奔兩千米之後，她的衣服都被磨破了，可是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我認真的問：“這是內功的作用嗎？我當時看你化了很重的妝，還以為是那些化妝品起到了保護層的作用呢。”
莊月靈用手扶著光潔的額頭，撐在桌麵上歎氣：“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也難怪你能說出我的臉和脖子不是一個色這種話了......”
我湊過去好奇的打聽：“那你的臉和脖子到底為啥不是一個色啊？”
莊月靈突然坐正，我嚇得退了回來，她嚴肅道：“內功不僅極大的改善了我的身體狀況，還讓我獲得了遠超常人的能力，比如力量。”
莊月靈身材瘦削，屬於女孩子健康的嬌小，可給人的直觀印象就很柔弱，甚至會讓人覺得她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和力量二字完全沾不上邊兒。
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說的：“從你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來哪裏有力量，如果說你被你隱藏起來了，那就隻能藏在你身上最大的......”
莊月靈雙手護胸：“你胡說什麽！”
“沒胡說呀，我覺得你渾身上下最有力量的就是你的大眼睛了，第一次見你我就發現，你的眼睛不僅大，好像還存在著什麽能量一樣。”
莊月靈呼了一口氣：“你說的情況也和內功有關，華魂的獨門內功在運功時會通過雙眼有所表現。”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並暗暗吐槽，除了眼睛，她那豐滿的胸部看起來也挺不簡單的......
莊月靈將右手的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豎起，用眼神向我挑釁。
很顯然她這是要和我掰腕子，以此來證明自己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哪能被她唬住，果斷接受了挑戰。
雙手相握，我再次感受到了莊月靈的柔軟，那天我拉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嗨！”
莊月靈突然一聲嬌喝，我立刻感覺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從她的手上傳來，這股力量比內功的傳遞更加迅速更加直接，一瞬間就從手腕通過胳膊傳向全身。
我以為接下來我整個人必然會被這股巨力摔翻出去，可是並沒有，莊月靈手腕回拉，又給了我一個同等強度方向相反的力量。這股力量剛好將之前的力量完全抵消，而且兩股力量銜接極快，快到我的身體在完全被動之下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這個過程非常之複雜，對我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如果此時有第三視角的話，會看到我和莊月靈從頭到尾幾乎一動都沒有動過。整個過程就是莊月靈向我發起挑戰，我接受挑戰，握住手之後我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搓了搓，並露出迷茫的笑容，然後瞬間傻眼，保持著呆若木雞的樣子持續了將近一分鍾。
把剛才的感覺在腦海中反複確認了好幾遍，我才猛然驚醒，撒開了莊月靈的手，話都說不連貫了：“剛剛剛剛剛剛...剛剛你都做了什麽？！”
莊月靈收回自己的手：“修煉內功可以修出內力，以內力發出的力量比肌肉的力量更加強大，也更容易控製。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樣的力量通過一般的訓練方式是練不出來的。”
我已經沒有絲毫懷疑，剛剛光是那個力量的強度就絕非常人所能擁有，更別提她的力量控製，簡直神乎其技！
確定了，這就是我想要的，這是一個超越了現代文明概念，超越了常識常理認知，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這是一個通往人生巔峰的新天地！
我驚歎：“沒想到世界上真的存在著內功這樣的神奇絕學，那麽武俠概念中的其他東西也都是真實存在的嗎？”
莊月靈不屑：“你覺得這世上隻有武俠文明而已？井底之蛙。”
“什麽意思？”
莊月靈沒有回答，用教訓的口吻道：“如今展現在你麵前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不要好高騖遠，如果不是新的時代即將到來，連這些事情都不可能讓你知道的。那麽你的決定是什麽？願不願意學習華魂內功？”
我把頭點得像啄木鳥：“嗯嗯嗯嗯，我願意，我有的是時間，現在就可以上課。”
莊月靈麵對我積極的表態，露出得逞的笑容：“上課不急，現在該談條件了。”
“條...條件？還有條件？”
“難道你還打算讓我白教你？”
我心說完了，這是進套了，就像去商場買東西，商家還沒報價呢，我就在這邊激動的表現出急切的需求，肯定得挨宰啊。
不過莊月靈手裏的商品確實是我想要的，也值得為此出高價，所以隻要她開的條件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都會接受。
莊月靈果然擺出一副奇貨可居的姿態，慢條斯理的開出她的條件。
“我爸是華魂武館的館主，在館內我也是門徒身份，所以也要遵守華魂的祖訓製度。按照祖訓，我和我爸一樣都不能對外收徒，所以你就算跟我學藝，我們也沒有師徒名分，你算不上華魂武館的正式門徒。另外我對你的傳藝方式也要回避祖訓限製，這些都需要你的理解和配合。”
我感覺這些都不叫個事兒，武俠小說裏學武功的那些人哪有不吃苦的。當乞丐的，住古墓的，偷偷摸摸的，自我閹割的，跟他們比莊月靈提出的條件根本不算啥。
我重重點頭：“沒問題，你怎麽安排我怎麽做，還有其他條件嗎？”
“這可不是條件，隻是告知，接下來的才是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在學有所成之後，要擔負起捍衛華魂武館尊嚴的職責，比如遇到有踢館挑戰之類的事情，你要能夠代替武館站出去！”
我馬上舉手：“這一點我有不同意見。”
莊月靈皺眉：“你說。”
“我非常願意以所學來回報武館，哪怕沒有正式的名分。可是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做到，就比如說無極健身的人又來踢館了，莊館主之前透露過，連莊大小姐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師從於你，難道我就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莊月靈道：“你能提出這個顧慮是因為你不了解實際情況，華魂武館祖訓中的第一條就是術高莫用，除了生死對決，禁止華魂傳人以華魂的武功絕學進行利益之爭。不能使用武功絕學，我們當然不是無極健身那些莽夫的對手，我爸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屢屢拒絕無極健身的踢館挑戰。但你不同，你沒有華魂正式的名分就不必受祖訓的約束，在有了一定修為之後，足可對付他們。”
我有些猶豫：“可我怎麽感覺如果照你說的做了，還是會有很大的麻煩呢？”
莊月靈冷哼一聲：“就算有麻煩也不用你操心，現在最主要的是華魂武館不能再被那些人羞辱踐踏了！”
莊月靈這句話解開了我心目中另一個謎團，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麽急於找我來傳授內功絕學了，除了看上我的資質，她更是受夠了華魂武館屢受挑釁欺壓卻不能反抗的現狀，想要通過培養我來解決這一問題。
我做事喜歡直來直去，立刻把這個想法向莊月靈求證。
她驚訝於我的敏銳，也很欣賞我的坦誠：“既然你願意把事情擺在桌麵上聊，那我也幹脆一些。說實話，華魂武館所麵臨的的窘境不止被挑釁欺壓這一個，還有另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也需要你幫忙解決。”
我自信道：“還有什麽問題，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
莊月靈麵露難色：“其實你應該能看出來的，武館的經濟狀況很糟糕，再不想辦法賺錢的話，我們就要幹不下去了。”
她說的這個問題我確實早就發現了，包括之前她被迫打工的經曆，還有破損之後至今還沒修複的大門，這一些都表明了華魂武館糟糕的經濟狀況。我猜最近這方麵的問題一定越發的嚴峻，不然剛才也不至於連口飯都不讓我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