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死循環
一路抱方可兒回家，林秀及方辛厚一家聽說這孩子的遭遇，心疼的直罵髒話。
“可兒，我的乖孫女，奶奶疼你。”
方旭既然做好了決定，林秀尊重支持。
方可兒怯怯的叫“奶奶”。
“會說話啊，叫的真好聽，奶奶抱……”
過後，林秀拉著方旭細細詳談。
“小旭，你認下了可兒，媽不反對。可你真的想好了嗎？孩子的教育、成長一係列問題都不能馬虎，首先戶口能辦下來不？”
方旭鄭重放在心上。
趕上樂食府李樂安排車來拉菜，他隨著車去了縣城，直奔民政局，問問孩子的戶口怎麽辦。
“你是……方旭？”
還不等他谘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工作人員叫出了他的名字。
方旭也認出這人，暗叫好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馮大海的老婆王言心。
馮大海之前在村裏不顯山不露水，就是娶了這王言心後，開始發的家。
要說王言心，雖然父親是背水村所屬鎮治安所所長，但從不張揚，標準的文化人，溫婉大方，知性美麗，在縣民政局工作。
方旭心虛轉身：馮大海婚內出軌，和劉莉有了孩子，找自己接盤，才鬧出後麵的事情。
抓著馮大海背叛婚姻的證據，要不要告訴王言心呢？
偏偏王言心極為熱情。
“方旭，你的事情急嗎？要不等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說。中午一起吃個飯？”王言心邀請道。
“啊？好吧！”
方旭糾結著答應。
中午，找了個麻辣燙的小攤，王言心不好意思的笑：“我請你，別嫌寒磣，我等下還要上班，趕時間了。”
“嫂子，有什麽你說。”方旭不挑食，不尷不尬的問。
王言心慚愧道：“我也是求你幫忙了。最近你是不是在村裏搞蔬菜？聽說賣得價格老高了，那個……能不能跟我家大海合作下？”
原來馮大海中斷了和樂食府的生意後，與市裏來的美味居建立供應關係。
但美味居麻煩不斷，飯菜味道上競爭不過樂食府，經營上也不斷被騷擾。
美味居的王室縣區域負責人張逸風，野心勃勃，一心想霸占王室縣餐飲市場，但被搞得手忙腳亂。
昨天張逸風對馮大海提出個條件，如果不能供應和方旭一個水平的蔬菜，就不用馮大海家的菜了。
馮大海回到家就大發雷霆，聲聲罵著方旭成氣候了，搞的他生意也做不成。
王言心看在眼裏，記在心裏，自家老公給方旭介紹對象，沒當成紅娘不說，怎麽還搞的跟仇人一樣。
其中的內情，馮大海是不敢提的，全說方旭的不對。
“方旭，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家大海沒你有文化，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有啥你們坐下來說說，要是能合作，一起賺錢不是挺好嗎？”
“哦！”方旭心不在焉，這王言心明顯被蒙在鼓裏，他和馮大海的矛盾何止是蔬菜。
本想著抓住馮大海的把柄，相安無事，麵對王言心他沒有底氣了。
這女子知書達禮，和馮大海完全不一樣。
爆出內幕吧，破壞了她的家庭，不說吧，過意不去，也耽誤人家的人生。
“你答應了？”王言心驚喜莫名，把他的“哦”當做了同意，笑道：“我這就給大海打電話”。
聽說老婆和方旭在一起，正在縣裏辦事的馮大海，如同被針紮了屁股，把車開的風馳電掣。
到來後，馮大海使勁盯著王言心的表情，萬一方旭告他的密，他就要難受了。
當初，通過王言心的父親介紹，他和樂食府等飯店建立了供應關係。
眼下，他攀上了更大規模的美味居，但存在一定變數，暫時不敢對自己老婆張狂。
王言心還在說和：“大海，你和方旭都是一個村的，有啥矛盾解不開，剛才方旭都答應了，你們完全可以一起種菜。”
看來方旭還沒告密，馮大海慢慢鬆了一口氣，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方旭，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咱誰也不說啥。聽說你收菜之前，灑了一種水？到底有什麽秘訣？”
木之靈的不可複製性，方旭注定無法拿出秘訣。
“馮老板，你真想合作，開口就要我的秘訣不合適吧？你能出什麽條件？”
馮大海臉色微變，輕輕一哼。
就說方旭怎麽會好心合作，原來是仗著王言心在場，又想宰自己。
找池壯等人教訓方旭反把自己坑了，挑撥劉偉找方旭麻煩也不頂用，這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縣城的雷武都叫他“旭哥”了。
“嫂子，你看到了，馮老板好像不願意跟我合作。”
王言心也納悶兒，方旭多好說話的人，馮大海還拽什麽勁兒。
“大海，不是我說你，遇到難處了還置什麽氣？不就是因為那劉莉嗎？劉莉和方旭不合適，是沒有緣分，你摻和那麽多幹什麽。”
提起劉莉，馮大海就冒虛汗，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
“老婆，你不知道這方旭有多無恥。方旭，你離我老婆遠點。”
方旭和王言心接觸越多，他越擔驚受怕。
王言心白了老公一眼：“大海，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和方旭還能有什麽？”
“我還真有事情想請教言心嫂子呢。”方旭才不怕馮大海瞪眼。
“你到底想怎樣？咱們的事情不是過去了？”
馮大海卻如受害者，起身就拉王言心離開。
王言心一個趔趄，手往麻辣燙的湯碗裏按去。
方旭眼疾手快，扶住她手：“馮老板，你這是家暴呢？”
王言心也嗔怪的瞪眼馮大海，不高興起來。
“大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給你們說和，你不領情，要不是方旭，我手都被燙壞了。”
馮大海鐵青著臉，自以為看破了方旭的如意算盤。
好小子，我不就是搞大了你未婚妻的肚子嗎？你當著我老婆的麵想宰我，還勾搭我老婆報複我。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馮大海陰沉下來。
方旭還牽著王言心的手沒放，但真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他探知了王言心的身體狀況。
村裏都傳王言心不能生，但她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健康的很，根本沒病。
臉上紅雲浮過，王言心抽回手。
“大海，你還不相信我？讓人看笑話。”
馮大海要的是方旭和王言心沒有任何聯係的可能。
“我怎麽相信你？我要你和方旭不說話，你做的到嗎？他的話你一個字都不信，能做到嗎？”
眼看兩口子當著方旭的麵要吵起來，方旭為王言心可惜。
“你還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了？”王言心神色委屈：“方旭，他不跟你合作是我多事了，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方旭苦惱：“不合適吧？要不你先處理你們的問題？”
“你說！”王言心撅著嘴坐下：“我就不信我工作的事情他也要限製”。
“嘖……”方旭整理下思路：“嫂子，是這樣的，我最近想收養個孩子，想問問需要辦什麽？”
“孩子？”
提起孩子，王言心柔和多了，提供專業谘詢。
方旭卻頭大，無配偶的男性收養女童，年齡至少要相差四十歲，他根本不符合。
至於怎樣解決，王言心建議他先結婚，婚姻持續三個月以上，考慮特殊情況，政策可以酌情放寬。
方旭感覺自己陷入了死循環。
馮大海在旁聽著，心思越來越複雜，方旭要收養孩子，這到底什麽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