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底疼不疼
次日一大早，方旭叫醒池壯兩人，給李樂送野菜去。
車輛到了樂食府，李樂早就等著。
四百五十斤野菜，簡單過了秤，李樂爽快的掏出四萬五。
在旁的池壯眼睛直了。
野菜這麽值錢？
他好似看到了賺錢的門路。
“哎，昨天答應給你們的加班費。”方旭抽出二百塊。
但池壯兩人天高任鳥飛般，懷揣著金錢夢，早開車帶出一路煙塵。
飯店正式營業。
雖時間還早，早有食客迫不及待趕來品嚐野菜風味。
美食家江科就屬於積極的那一批，遇到熟人招呼不斷。
“老周，你又來了？”
“老江啊，你說奇怪不奇怪，自從昨天吃了這兒的野菜，我多年的氣喘好了”。
“我也是，以前早上起來，那臭痰多的，今天沒了，這野菜比吃藥都管用。”
……
很快，樂食府幾乎坐滿。
李樂笑的露出虎牙，跳到方旭背上，使勁親兩口。
“九次郎，你發現沒？咱倆就是最佳拍檔。”
方旭對她的出格熱情，無奈默認。
但李樂卻是別一番想法，當假小子也不錯，能使勁占方旭便宜，紅著臉問道。
“九次郎，這種野菜還有多少？明天再多搞點。”
可方旭的靈力不夠用了，打算暫停一天，上山找木靈氣去。
而這時，飯店內的最後一桌也坐滿了。
是七八個打扮出格的年輕人，進門就扯著嗓子喊：“服務員，點菜，靠，野菜風味，老子今天就嚐嚐有什麽吃頭。”
這些人亂讓亂叫，有的吐痰，有的擰鼻涕，毫不在意會不會打擾到其他客人。
為首的是一個黃毛，身無二兩肉，抽著煙，翹著二郎腿，不時“嗝”一聲，令人反胃。
那黃毛罵罵咧咧：“服務員，聾了，嗝……怕我們掏不起錢是怎麽的？嗝……我們是不是上帝了，麻利點過來，嗝。”
因為客人多，服務員比較忙，聽他們催得緊，拿了菜單過去。
黃毛彈下煙灰，不看菜單，也不聽服務員介紹。
“你們所有的野菜風味，都給大爺們來一份。”
方旭和李樂望著這些人暗暗皺眉，根據他們的舉止，與其說是來吃飯的，倒不如說是來找事的。
李樂也不和方旭開玩笑了，咬著虎牙：“要不是在我家店裏，瞧見這號人，我掄著酒瓶子就上了。”
這話不假，方旭記得剛進高中的時候，李樂瞧一個校園霸王不爽，能把人揍得鑽廁所不敢出來。此刻是心疼自己家東西，忍著火不發。
“社會上什麽人都有……”
兩人多聊幾句，對黃毛那桌關注的多點。
黃毛一夥一頓狼吞虎咽，互相打了個顏色。
“砰！”
一個刺蝟頭的小子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叫。
“哎吆，我的肚子好疼啊！我受不了了，救命啊……”
“怎麽回事？”先前排練好的一般，黃毛摔個盤子叫。
“服務員，給老子滾過來，我兄弟吃了你們菜肚子疼，趕緊給老子一個交代。”
他們的大動靜，馬上吸引了所有人看過去。
服務員小跑過去，忙扶倒地的刺蝟頭：“先生，你怎麽樣？要不要我給你叫救護車？”
“叫救護車就完了？你們的野菜有毒，不賠十萬八萬，你們的店別想開了。”黃毛叫囂。
不等服務員解釋，黃毛一巴掌抽人臉上。
“都別吃了，這家店是黑點，野菜把我兄弟都吃的肚子疼了。”
他們就是來找事的。
“敢打我的人！”李樂一下子炸毛，順手抄起個凳子就要衝過去。
“哎！”方旭在後攔腰把她抱起：“李樂，你家的店，你家生意，鬧起來客人都嚇跑了，我去看看行不行？”
李樂蹬幾下腿，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鼓著腮幫子：“你去就你去，要不靈，我遲早削他們。”
用餐的人打量著黃毛一夥，都停下來筷子，雖不知道真假，但萬一有毒的話，那就是拿自己性命拚口福。
方旭走了過去。
他的野菜經過淬植術的加工，剔除了雜質，無任何副作用，隻剩對人體有用的營養，把人吃中毒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要做的，是維護住樂食府的聲譽，也是為了保證野菜的銷售。
“幾位，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幹嗎打人呢？”
“你是管事的？”黃毛歪著腦袋湊上來，一臉欠揍的盯著方旭：“我兄弟吃你們的野菜中毒了，肚子疼，怎麽說？”
“肚子疼是吃了我們野菜的原因嗎？”
方旭伸手在刺蝟頭身上一碰，木之靈運轉，探知了刺蝟頭的身體狀況。
這小子什麽問題也沒有，就是裝的。
“你碰我兄弟幹嗎？”
黃毛推了方旭一把，沒有推動。
其餘人也紛紛叫嚷。
“是不是想打人？來呀，當我們弟兄是吃素的？”
方旭看他們一眼，笑道：“不瞞諸位，這野菜是我搞的，我還碰巧知道點醫術，可以給你們兄弟看看。”
不動聲色的把僅存的那點靈力打進刺蝟頭體內，卻不是為了滋養。
黃毛用力，再次推方旭：“你說知道醫術，我們就該信？出了事，你就是這麽解決的？”
方旭後退幾步，問表演打滾的刺蝟頭：“這位先生，你真的肚子疼嗎？”
刺蝟頭叫的更大聲：“對，疼死我了……”
“那好吧。”
方旭搖搖頭，暗中引動靈力在刺蝟頭體內一個極速攪動，似笑非笑。
“還疼嗎？”
刺蝟頭本是裝的，但剛才突然肚子裏像被打了電鑽一樣，疼得他差點背過氣去，此刻那疼勁又消失了。
“治病救人，最怕病人不實誠，那可是會遭報應的。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疼還是不疼？”方旭滿臉和煦的問。
黃毛不耐煩的嚷：“當然是真疼了。你什麽意思？說我們兄弟誣賴你們？趁早拿錢吧，別在這兒廢話。”
“就是，否則，你們的生意別想做了，我們哥幾個可不是好惹的。”他那夥男女擺出隨時要砸店的樣子。
有同伴撐腰，刺蝟頭試探著回答。
“疼，真疼。”
下一秒，他肚子裏如同翻江倒海，又如萬針穿刺，疼得他白眼直翻。
他都茫然了。
裝的怎麽變成真的了呢？這疼勁好像還聽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