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上車之後,楚月衝著副駕駛的林河道:“你去哪,我送你。”
“公司。”林河一副要便秘的樣子道。
楚月看到他這個樣子,嗬嗬一笑,隨後一腳油門,朝著權景律所的方向駛去。
……
晚上七點鍾,香滿樓酒店二樓的一個特大包廂中。
五六張桌子,坐滿了人。
早上的時候,林河就答應了請同事們在這裏吃飯。
如今被提拔為權景新人部的主管,林河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所以一下班,他就帶著新人部的幾十號人直接來到了香滿樓。
一個身材壯碩的同事端著酒杯站起身,衝著林河道:“林河,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林主管了。”
“恭喜林河你升任咱們律所的主管。”
“大家都是律所的新人,我們大家都還在擔心能不能轉正的時候,林河你已經當上主管了。”
“以後我們在你手下工作,林主管你可要照顧一下。”
“以前我多有得罪,希望林主管你不要記在心上。”
“這杯酒我幹了,林主管你隨意。”
林河看著說話之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說話之人名叫吳勇,在權景律所的新人部也算是‘老人’了。
林河記得,他剛進入律所那會,這個吳勇仗著自己在權景待的時間長,不但經常讓林河幹一些端茶掃地的工作,有時候吳勇還會把自己的工作分給林河,美其名曰鍛煉新員工。
當時林河一心想要跟同事搞好關係,對這個吳勇也算是有求必應,可饒是如此,吳勇也不待見自己,甚至還會經常在魏生金麵前說一些自己的壞話。
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吳勇竟然也要拍自己馬屁了。
這……還真是人生無常。
不過,林河也不是什麽小氣之人,他端起酒杯,衝著吳勇道:“怎麽會呢,吳哥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那些事情我都沒放在心上,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幹杯!”
林河說話,大家自然不會拒絕,紛紛舉起杯子幹杯。
這時,一位長相漂亮,打扮惹火的溫靈道:“林河,你簡直是太厲害了。”
“三個月,就成為了我們律所新人部的主管,這在咱們權景的曆史上還是頭一次吧。”
“而且,我還聽說,咱們聶主任要提拔你當律所的合夥人。”
“合夥人呐,想想都羨慕,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成為律所的合夥人。”
林河微微一笑,有些謙虛的說道:“合夥人的事兒還沒譜呢,聶主任今天也就隻是順口提了一句。”
聶風雖然是律所主任,但合夥人這種事情,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還要跟其它董事討論研究。
林河估計,就算要提自己當合夥人,最快也要等下次董事會過後。
希望楚月那個娘們別讓自己失望,不然,買包的十幾萬,必須要回來。
溫靈接著道:“聶主任可是咱們權景的老大,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出來的,又怎麽會隻是說說算了,我猜過不了多久,林河你就會收到正式通知了。”
“不過林河,從你進公司咱們大家就是同事。”
“現在你做主管了,可不能像以前那個魏生金一樣,處處壓榨我們了。”
“那個魏生金,沒事就喜歡挑我們這些人的毛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以前魏生金當主管的時候,這個溫靈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又會打扮,深得魏生金喜歡,有事沒事都往他的辦公室跑,每次都要待上好久。
而且還關上門,鬼知道他們兩個在裏麵幹什麽。
現在魏生金剛走,溫靈就說自己最討厭魏生金了,這話誰信呢。
“不會的。”林河笑了笑道:“從我一進權景開始,大家都是同事,很多人的資曆比我還要老。”
“今天我把話放這裏了,隻要大家好好工作,我林河是絕對不會跟大家擺什麽主管的架子。”
“好!”
有人帶頭鼓掌,隨後包廂內掌聲嘩啦啦一片。
“林主管威武!”
“林主管霸氣!”
“林主管YYDS!”
包廂內的氣氛很是歡快,大家有預感,林河當上主管,日子絕對會比以前好過的多。
這頓飯大家吃的很盡興,一直等到十點多才散場。
讓林河意外的是,出了飯店門時,溫靈竟然跟他提議要去看電影。
這讓林河大為惱火,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再說了,周圍那麽多同事都在,你踏馬都不會等大家走了再問?
要是真的跟你去看午夜場電影了,大家要怎麽看我。
剛當上主管,就要潛下屬?
“還是算了吧,今天累的不輕。”林河笑笑道。
溫靈見被拒絕了,撇了撇嘴,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其他同事見狀,嘿嘿一笑,對著林河一番擠眉弄眼後也是離開。
……
第二天,林河正坐在主管辦公室中喝茶,一道人影推門進來。
“大春,你怎麽來了?”
林河見到來人,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來。
毛大春,林河的初中同學,上學時候由於兩家住的特別近,總是一起上下學,假期的時候他們也沒少幹那些掏鳥窩,逮螃蟹的事情。
感情自然是沒的說!
不過,毛大春雖然長得壯碩,有一米九的個頭,但學習差的一匹,用他爹的話來說,他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
所以,早早下學之後,就跟著他爹在工地上幹活了。
初中畢業這麽多年了,林河也就隻有這麽一個同學還聯係著。
毛大春驚喜的說道:“林河,你可以啊,剛才我去你之前的辦公室找你,他們都說你現在是主管了,我還不信呢!”
“哈哈,我也隻是運氣好。”
林河將毛大春讓到一旁的椅子上,給他泡上一杯茶,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不過,林河細心發現,雖然兩人的聊天非常愉快,但毛大春黝黑的眉宇之間,似乎總是有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半個小時後,毛大春終於忍不住了,搓著手掌道:“那個林河,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嗯?”
林河抬頭望著毛大春,有些不明所以。
這小子在工地上紮鋼筋,雖然累點苦點,但賺的可是比自己高,每個月都有一萬多呢,怎麽會朝自己借錢?
“我爹在工地上幹活出了事故,腿被砸斷了,人在醫院躺著呢,需要一大筆醫藥費。”
毛大春憂愁道:“而且工頭跟我說,事故原因是因為我爹操作不當造成的,不但不會給我們拿錢,還要我們賠機器錢。”
聽了毛大春的話,林河眉頭深深皺起。
工地幹活出了事故,不就是工傷嘛,工地非但不拿醫藥費,而且還要大春他們賠錢,哪有這個道理?
這不擺明了欺負老實人嘛?
林河低頭,發現毛大春褲子上還有幾個腳印,忍不住問道:“咋了,跟人動手了?”
毛大春臉上露出氣憤的表情,隨後甕聲甕氣道:“嗯,那幫人太賴孫了,我氣不過,把我爹在醫院安頓好之後找他們理論,他們竟然找人打我。”
“不過我也沒吃虧,領頭的那個人被我打斷了鼻梁骨,肋骨也斷了幾根。”
看到毛大春這個樣子,林河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初中時候打架就是一把好手,沒想到都這麽久了,還會在這上麵爭強好勝。
“大春借錢的事咱先不急,我覺得咱們完全沒必要自己出醫藥費。”林河說道。
“你先給我仔細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是一名律師,相信我,一定可以給你和叔叔討回公道的。”
好呀,工地上出了工傷不賠錢不說,還敢打人。
還有王法嗎?
這件事情不讓他們賠個百八十萬的,自己對得起抖音上的幾百萬粉絲嗎,對得起綁定的狂徒係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