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楚教練
南宮龍龍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表，不解地說：“已經1點整了，我們的老師呢？”
沈梧桐沒有管他們的打鬧，隻是狐疑地朝四周看看。突然，他猛地一抬頭，望向西邊，不遠處樹頂上有一個人，綠色的衣服，跟自己穿的訓練服差不多款式，是軍中的衣服。他踩在葉子上，雙手放在後麵，個子跟晁慕差不多高，有一米八，但要瘦得多。
那人在沈梧桐發現他之後，就踩著樹葉過來了。不見發力，也沒有聽過什麽風聲，明明慢慢悠悠的樣子，速度確實極快。
沈梧桐立即笑聲提醒：“來了，西邊樹上，速度很快。”
大家立即麵朝西邊，按照高矮順序，軍姿站著。抬頭挺胸，腦袋不動，眼珠子確是轉來轉去，並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打量過來的人。
那人飛了過來，或者說是輕輕地跳了很長的距離，在眾人前麵停住，他看著大家，無奈地說：“眼珠子別轉了，不累嗎？”
大家立即目不斜視。
“我叫楚三生，你們叫我楚教練就行。”楚教練倒不嚴厲，跟之前某人預測地瞪大眼睛以試凶威不同，他的眼睛不大，也不使勁睜大，隻是很銳利。他繼續說：“眾多人中脫穎而出，你們自然是優秀的，我不否定你們的優秀，我隻是希望你們把驕傲收起來，假如你們確實是因在甲班而驕傲的話。”
他從衣服口袋中掏出紙和筆，把紙打開，說：“現在開始點到。晁慕。”
“到。”
“幾練？”
“四練。”
“擅長橫練？”
“是。”
“下一個，南宮龍龍。”
“到。”
“幾練？”
“四練。”
“擅長拳法？”
“是。”
“下一個，韓以風。”
“到。”
“幾練？”
“四練。”
“擅長劍法？”
“是。”
“最後一個，沈梧桐。”
“到。”
“幾練？”
“三練。”
“擅長箭術？”
“是。”
楚教練看著上麵的紙，沈梧桐上麵的資料寫著“箭術凡級巔峰”，正是因為幾乎超凡的箭術，沈梧桐才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成功進入甲班。
“你們這一屆，人太多了，雖然武道學院招收的人數會變多，但是絕不會擴大到四倍，尤其是對戰係。你們要想進入武道學院的對戰係，這一年必須勤奮努力，能夠帶領甲班，是我的榮幸，我絕對不會耽誤大家的前程。該教導的我一定會教導，也希望你們好好配合，一起進步。”
“收到。”沈梧桐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聲音響亮，遠處的樹木都跟著一起晃動，碎影斑駁，陽光正好。
“現在開始第一階段的訓練，實戰。你們一起向我進攻，我看一下你們的基礎和配合。”
沈梧桐他們並不廢話，立即擺開陣型。
晁慕向前一步，南宮龍龍在左邊，半個身體藏在晁慕後麵，韓以風在右邊，也藏著半個身體。沈梧桐下蹲後退，同時手中不停地撿起小石子，往口袋裏麵塞，最後他藏在石堆後麵。
晁慕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楚教練，看見楚教練仍然大大方方地站著不動，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實力相差太大，是弱勢方，如果楚教練攻過來，還能見招拆招。就怕目前的情況，人家不動，需要晁慕他們主動進攻。
“這還咋打，一進攻就全是破綻啊。”晁慕心中暗暗叫苦，但無可奈何，隻能一步步向前，然後直拳打過去。
楚教練後發製人，左手一拍，晁慕就感覺手背劇痛，拳頭失去方向。好在南宮龍龍在身後，在楚教練出手的瞬間，從左下方鑽出，攻向楚教練。同時，韓以風從右邊鑽出來，沒有劍，隻能用拳頭進攻。
楚教練左腳發力，右手隔開南宮龍龍的拳頭，並向著他撞去。身體移動速度太快，自然躲開了韓以風的攻擊。
身體碰撞之前，沈梧桐的石子到了，還是從右邊射出來的，速度極快。楚教練不由叫聲好，但是他的左手從後麵伸到右邊，指間剛好擋住了石頭，但是連皮都沒有破，甚至還是紅潤的，像是彈了一下棉花，與此同時，“砰”地一聲，南宮龍龍直接飛了出去。
楚教練的身體直接停住，未見晃動，然後往後倒，倒在了晁慕的懷裏，然後張開手想要抱住楚教練的晁慕胸口遭受暴擊，搖搖晃晃地往後倒去。同時，韓以風被一巴掌帶歪，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此時，剛剛換了一個位置的沈梧桐一臉絕望。“這還怎麽打啊？我就射了一個石子，換了一個地方，然後隊友全倒了。”
“都過來吧，沈梧桐也別藏了，出來吧。”楚教練開口說道。
沈梧桐四人還是一樣的位置軍姿站著，隻是頭都低下去了，臉上都是沮喪。
“可以看出你們之前私底下有偷偷練過，很用心，隻是作用不大，沒有實戰，你們的戰術有很多問題。
“第一，韓以風你手中沒有劍，你不會從地上撿枯枝，不會掰樹枝嗎？你看看沈梧桐，口袋裏都是裝滿的石子。第二，沈梧桐，你口袋裏裝這麽多石子做什麽？十到二十顆就足夠了，你倒是好，每個口袋都裝得滿滿的，影響行動不說，石子碰撞出來的聲音早就暴露了你自己的位置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沒有把握，為什麽要先進攻？難道不會掩護沈梧桐後退嗎？
“你們四人合作，以後碰到的敵人必定實力高於你們，你們隻好事先把戰術準備齊全，然後視情況選擇進攻還是防守，要怎樣進攻，要怎樣後退。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因為你們要進攻很多下才能取得成效，而敵人，往往隻是一拳就可以重傷甚至是殺死你們。”
訓話完解散是不可能的，相反，下午的訓練才剛剛開始。楚教練先是和晁慕對戰，以橫練的方式進攻，拳拳到肉。其他的人在太陽底下修煉基礎鍛煉法。基礎鍛煉法是聯邦給所有人奠定武道基礎的秘術，也是氣海境之前的修煉方法。基礎鍛煉法總共分為9練，3練完就可以突破氣海境了，但是此時的氣海也是最小的，9練最高，傳說以9連之法突破的氣海才是真正的海洋，無邊無際，元力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基礎教育第6年，聯邦就會開始傳授基礎鍛煉法，中級教育文武分科的時候，鍛煉法也是一項考核內容。
這麽多年的學習，基礎鍛煉法早就融入了肌肉記憶，沈梧桐他們一邊使用鍛煉法，一邊看著晁慕挨打，有時還出聲，或是嘲笑，或是鼓勵。
第二個是南宮龍龍，楚教練這次使用的是拳法，拳法對拳法，除了多了一些試探，大多數還是拳拳到肉。這時場下的晁慕一邊進行基礎鍛煉，一邊嘲笑南宮龍龍，嘲笑的話還都是南宮龍龍自己說過的。沈梧桐和韓以風在旁邊哈哈大笑。
第三個是韓以風，訓練劍術，用的是地上的枯枝。雖然同是枯枝，但是楚教練手中的枯枝就是不斷，而韓以風的“劍”碰撞一兩次之後就斷了，然後在地上打滾撿枯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最後是沈梧桐，用的石子。不等沈梧桐趴下找掩體，楚教練的石子就過來了，一個接一個。楚教練根本沒有要掩體的意思，就在石堆上麵走動，石子不停。沒有辦法，沈梧桐也站了起來，石子不停地扔去。扔不中楚教練，就攔截對麵扔過來的石子。
沈梧桐看著自己的石子砸中楚教練的石子，但是自己的石子彈飛，對麵的石子軌跡都沒怎麽變，最後還是三顆石子連續砸中，對麵的石子才改變了方向。但是三顆石子換一顆，沈梧桐辛辛苦苦才能躲開一顆，最後還是被一個石子砸中。
每三顆石子就被砸中一顆，沈梧桐隻感覺對麵的石子比電視裏的子彈還恐怖，最後還是楚教練根據沈梧桐扔石子的速度和力度覺得他手腕已經無力，才宣布石子對練結束，然後開始下一輪的橫練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