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遷徙

關牧的突然出現受驚的不止止知教主一人,黑木教負責斷後的頭目們看到一個青年人扛著一個大家夥突然冒出來,皆是嚇了一大跳,這麽大個兒的武器還是頭一次見到,離關牧較近的幾個黑木教的修士嚇得直接祭出了法器。

"瞎了眼的東西,還想與本尊動手不成!"

關牧稍稍合計了一下,決定還是以厲掘的行事風格來會比較好一點,戰傀雙目一凝,散發出一股靈壓,雖然隻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是結合上厲掘元嬰大後期的氣息,散發而出的氣勢也極為唬人。

一股猩紅色的能量波動以關牧為圓心擴散出去,陰冷暴戾的氣息席卷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內心。

半空中的教主渾身一顫,看來自己又會錯了"師尊"的意思,遂立刻降落到關牧麵前,請罪似的拜倒。

教主都如此態度,再加上那股氣息的威懾在場的頭目就是再傻也回過味來了,紛紛跟著教主拜倒,齊呼道。

"恭迎老祖出關!"

特麽的都給老子小點聲!

關牧見一眾黑木教修士拜倒高呼,頓時嚇了一跳,恨不得上去一人一個暴栗。

由於之前的靈氣漩渦,這一處密林已經不安全了,誰也說不清此刻有沒有善於隱匿的斥候在附近窺探,他剛剛釋放氣息都是很針對性的不敢擴散,生怕被察覺到。

"聒噪,本尊實力並未完全恢複,盡快撤離到另一處據點,莫要耽擱。"

關牧沉聲說道,同時眼睛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聽到關牧操控戰傀說的話以後,一眾黑木教修士果然出現了輕微的**,有幾個頭目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關牧心中一沉,黑木教現在的內部狀況顯然不是一般的亂啊。

"遵命!"

在關牧下令以後,所有人都齊聲應道,當然這其中幾人是真心奉命,幾人是心懷鬼胎,就有待商榷了。

黑木教拔營開寨,在密林之中穿梭,向另一處據點遁去。

幹偷墳掘墓這種損事的人必然需要狡兔三窟,一旦主宗門暴露位置,那將要麵臨的必然就是東荒道盟的討伐,黑木教勢單力孤,在這種情況下討不到好果子吃。

雖然過著朝不保夕亡命生活,但是黑木教卻是樂此不疲,所過之處揮一揮衣袖,不留一口好墳。

關牧此刻扛著他的本體與黑木教遷徙的位置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身上別著新從教主那討要來的儲物袋,裏麵裝著的是黑木教目前的全部貴重物資。

好貨到手,關牧已經產生了逃離黑木教的念頭,自從依附在戰傀身上以後,他跟教主處於了一個互相畏懼的狀態,教主對他棺體散發出的厲掘的氣息異常畏懼,關牧則是十分忌憚對方元嬰期的修為。

現在隻需要一個機會……

望著身前開路的教主,以及四周隱隱對他形成合圍之勢的一眾黑木教修士,關牧心中想道。

關牧原本害怕遇見那些所謂的正派修士,但現在反倒特別希望對方能搞一次襲擊,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擺脫這些個精神不正常的家夥。

然而事實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扛著棺材跑了一夜的山路,別說東荒道盟的修士,就連山貓野獸都沒有遇到幾隻。

天邊已經隱隱泛起魚肚白,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大亮了,關牧心中有些焦急,按照地圖所指,現在已經隱隱進入紫骷嶺這個新據點的邊緣了。

紫骷嶺地段潮濕陰冷,地下土質溝壑縱橫交錯,所以催生出很多的毒物,毒蟲蛇蟻十分厭惡陽光,白天的時候借著晨間的霧氣整個紫骷嶺的毒蟲蛇蟻就會齊齊地噴吐毒霧,潮濕的霧氣和毒霧一旦混合在一起就會形成遮雲蔽日連綿不絕的毒瘴,到那時候,黑木教就徹底安全了。

黑木教一眾修士見快要抵達新據點,心中激動之下速度越來越快,按照這個速度行進下去,不消兩個時辰,就能夠徹底進入紫骷嶺深處,到那個時候,東荒道盟的人可就沒那麽好找得到了,也就是說,關牧沒那麽容易能走得掉了。

"有情況!"

東西到手,關牧是不想再跟這群精神病一起浪費時間了,天天在教主旁邊,早晚有一天會露餡,壓聲成線,向前方的教主傳訊道。

"止步,全體警戒!"

教主接收到消息的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下令,數百米長的隊伍在短暫的**之後立刻停止步伐,修士紛紛祭出法器,一臉戒備的掃視四周。

"師尊,您看出什麽了嗎?"

教主知道關牧不想暴露,遂沒有前去拜會,懸浮於半空之中壓聲傳訊道。

我看出個錘子來……

關牧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

他純屬是想要浪費時間,怎麽可能真的有什麽危險,難不成還能有個什麽強大的靈獸突然襲擊不成。

"唳!!!"

沒待關牧開口忽悠教主,異變突起,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厲嘯,一隻巨型的飛行靈獸於半空中忽然一個折返俯衝了下來。

"是鬼頭梟!小心!"

一個眼尖的黑木教修士大喊出聲道。

關牧詫異的抬頭一看,隻見一隻周身纏繞著黑氣長樣貌極為醜陋的怪鳥衝著黑木教的隊伍直直的俯衝下來,巨口一張將一個倒黴的黑木教教徒吞入口中。

"孽畜!休得放肆!"

教主縱身一躍,屈指為爪對著鬼頭梟攻去。

鬼頭梟靈智極高,一見教主周身籠罩這極為強橫的波動,雙翅一震立刻逃離,騰空前又用鐵鉤一樣的爪子鉤穿一個教徒的胸膛,帶著對方騰空而起。

由於怕波及到教眾教主並沒有出全力,結果這正好給了鬼頭梟逃脫的機會,被鉤穿胸膛的人沒有立刻死去,掛在鬼頭梟的利爪上淒慘的嚎叫著,隨著鬼頭梟騰空遠遁,教徒慘叫的聲音逐漸遠去,隻留下一大灘殷紅的血跡,無聲的訴說著之前慘烈的一幕。

關牧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在戰傀的體內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從鬼頭梟落地襲擊到遠遁隻不過短短瞬息的時間,接連兩條命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