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撲朔迷離
“我日，疼……”
這一瞬間，賀凡的靈魂體都不受控製的閃爍了幾下，似乎疼的幾乎要消失一般。
潮水般的疼痛，衝刷著賀凡的靈魂，讓賀凡幾乎崩潰，他的靈魂也在這一刻透明了幾分。
甚至古鍾都在這一刻不受控製的閃爍了兩下。
“哞，哞哞？”
囚牛原本正閉著眼睛，享受著賀凡的撫摸，但是看到賀凡露出的痛苦的神色，也是不安的鳴叫了幾聲，四個蹄子躁動的跺著。
“我靠，太特麽疼了吧……”
巨大的疼痛下，賀凡甚至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疼痛消失，他才緩緩恢複了意識。
看了身邊的囚牛一眼，發現小家夥站在自己身邊，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賀凡仔細感受了一下，而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禦魂印，被抹殺的渣都不剩了！
“媽的，坑爹係統玩兒我？”
賀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係統，這係統天天發布不靠譜的任務坑自己，說不準這個靈魂秘法也是假冒偽劣的！
但是很快，賀凡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係統雖然坑爹，發布的任務也一個比一個刁鑽，但是獎勵還是一直都比較良心的，無論是一開始的新手大禮包，還是後麵的太凰古琴，知音帖，都對自己有實打實的幫助。
“那這禦魂印怎麽就不好使了呢？”
“我感覺錯了，這貨境界比我高？沒有啊！”
“到底是因為什麽失靈了呢？”
得到禦魂印以來第一次施展，就以遭到反噬告終，讓賀凡也不禁有些頹然。
看著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囚牛，賀凡也歪著腦袋看了過去。
囚牛瞪大眼睛，賀凡也瞪大眼睛。
囚牛眨眨眼，賀凡也跟著眨眨眼。
最終，賀凡什麽也沒有看出來。
“難道是因為有什麽牛人給囚牛下了封印？”
思考了許久，賀凡突然眼睛一亮。
在神荒界熏陶了這麽久，賀凡也不再是一個修仙小白，閱讀了大量修仙書籍和古本的他，已經有了非常豐富的知識儲備。
知道有很多類似禦魂印的秘法，除了控製一個人的靈魂之外，還能封印一個人的記憶，甚至給靈魂下上禁製。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解釋的開了啊！”
賀凡雙眼越來越亮，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
一個大人物不知道怎麽得到了小囚牛，還封印了小囚牛的部分記憶，而後在它的靈魂中下了一個不能離開或者不能背叛淩天曉的禁製。
這樣就能解釋開為什麽囚牛明明不喜歡淩天曉，卻還是跟在淩天曉身邊。
為什麽囚牛明明那麽喜歡自己的琴曲，卻還是不願意走出大門一步。
不是因為囚牛不想，而是因為幼小的它，不能違反那個大人物在它體內留下的禁製。
“牛兒，你喜歡我的琴曲嗎？”
賀凡強忍著虛弱，又恢複了那個清高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囚牛道。
他要試一試自己的推測是不是對的。
而麵對他的問題，囚牛也是十分歡快的“哞”了一聲，算是給了答複。
“那你離開淩天曉，以後跟著我吧，我可以彈奏更多的琴曲給你！”
“哞——”
囚牛鳴叫，看了看賀凡，似乎很想跟賀凡走，但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麽，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哞——”囚牛鳴叫，並且人立而起向賀凡比劃著，大概就是自己不能離開淩天曉，但是比劃了半天，也沒說明白為什麽自己不能離開。
“看來我猜對了……”
賀凡眯起了眼睛，看著囚牛陷入了沉思。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他還以為囚牛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幼獸，現在看來這囚牛背後也必然有故事！
隻是，是什麽大人物會給囚牛下這樣的禁製呢？
又為什麽是不能離開淩天曉呢？
淩天曉有什麽特殊的嗎？
在接到係統的任務之後，為了能夠完成毀掉淩天曉氣運的任務，賀凡還專門去了解過淩天曉，雖然淩天曉的家族規模也不小，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國的水準，根本不可能有能在囚牛體內留下禁製的人存在。
苦思冥想沒有結果，賀凡也隻能是先作罷。
看了一臉擔憂的囚牛一眼，賀凡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沒事，但是要回去休息一下，改天再來給你彈之後的曲子。”
囚牛似乎也看出了賀凡有些不對，沒有再糾纏著賀凡讓他彈奏下去，而是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賀凡一笑，直接一頭紮進了鈴鐺裏，比之前暗淡了不少的鈴鐺快速向著洞府飛去。
雖然這次種禦魂印沒有成功，但是賀凡卻並不準備放棄囚牛，他感覺，給囚牛留下封印的人應該也屬於淩天曉的氣運，自己應該還是要想辦法讓囚牛離開淩天曉，甚至順藤摸瓜，查出那個為淩天曉苦心經營的高人。
囚牛站在原地，一直到鈴鐺消失在拐角，它才三步一回頭走回了淩天曉的洞府。
很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感覺比每次都要強烈，囚牛不光是感覺自己身體裏有些多餘的東西，還感覺到莫名的頭痛。
好像腦海中丟了什麽東西，它越是想要記起來，那些東西就越是模糊。
囚牛不知道該怎麽發泄自己的怒火，隻能是走到淩天曉的琴旁邊，撅起屁股，抬起尾巴，劈裏啪啦！
一坨比之前要多少一倍還多的，熱騰騰的物體就出現在了淩天曉的古琴邊。
做完這些，囚牛似乎才舒服了一點，回到洞府角落裏趴下開始睡覺。
……
“公子，您怎麽了？”
翌日，賀凡洞府裏，龍嫣然看著靈魂明顯淡化了幾分的賀凡，不禁擔心問道。
“沒事……”
賀凡眼神有些，躲閃含糊的應付了幾句，腦海中卻是在想著說辭。
說什麽？
說自己對囚牛心懷不軌，最後被反噬了？
這是實話不假，但是不能跟龍嫣然說啊！
思索了一陣子，賀凡終於是想到了什麽，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我隻是最近消耗的精力有些多了，並沒有什麽大礙，我現在沒有肉身，無法自己修煉，隻能靠吸收元石中的天地元力，現在元石有些不足，我得不到補充才會有些虛弱，不礙事的！”
“我如果沒記錯，過一段時間，就是你們新弟子之間的比試了吧，你要專心修煉，爭取拿下第一名，不要分心……”
賀凡又開始了高人說教，總體思想就是要龍嫣然專心自己，不要記掛自己。
中心思想，就是不想讓龍嫣然太關注自己。
畢竟自己還需要去勾引囚牛，龍嫣然如果太關注自己，反而影響自己的計劃。
但是這些話落到龍嫣然的耳朵裏，卻是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公子精力消耗太多？怎麽消耗的？
寫曲譜啊！
曲譜是為了誰寫的？
明顯是自己啊！
公子沉睡幾十萬年，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部分，現在卻沒有好好休養，而是為了自己忙碌。
自己怎麽能不幫公子分憂呢？
“我一定要拿下比試的魁首！”
“還有，我要元石！我要足夠多的元石讓公子恢複到鼎盛狀態！”
龍嫣然紅著眼圈，充滿鬥誌的抱著古琴走出了洞府。
而對於龍嫣然莫名其妙的激動，賀凡已經有些習慣了。
他發現謊話說多了似乎有副作用，就是被騙的人會自行腦補，明明自己沒那麽多的意思，但是那些人，聯想之後，就會感覺自己是說了什麽大道理一般。
一開始賀凡還會好奇，龍嫣然到底是聯想到了什麽，現在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就這樣，他的生活也變得三點一線，每天白天想一想前世的流行歌曲，刻錄下曲譜，晚上就去淩天曉的洞府門口，先彈奏一首安神曲確保淩天曉睡著，然後再彈奏別的把囚牛吸引出來。
有了第一次的“出軌”之後，囚牛似乎也沒了心裏負擔，每次都會走到賀凡的身邊來聽賀凡彈奏。
似乎它認為，隻是在賀凡身邊聽曲子，並不算是背叛淩天曉。
而也就在這段時間，琴閣這些築基弟子也是掀起了一些小風波。
因為賀凡每天都要用元力加持彈奏安神曲，用來催眠淩天曉，淩天曉還有淩天曉周圍洞府居住的弟子，每晚都休息的都十分好，無論第一天幹了什麽，有多麽疲倦，隻要在安神曲中入眠，第二天絕對精神飽滿，甚至能感覺到靈魂力量都隱隱有些增長。
他們也尋找過琴聲的來源，不過卻沒有找到，但是一到夜晚的那個時辰，安神曲依舊響起。
這讓其他的築基弟子眼紅了！
馬上就要進行新弟子大比，任何一點進步都有可能決定最後的名次，而在這附近的洞府能夠安神，甚至強化靈魂力量，豈不是白給的優勢？
很多有勢力有背景的築基弟子開始發力，用各種手段來換取，或者是直接強製交換這片範圍的洞府。
一些弱小的弟子麵對那些有背景的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灰溜溜的搬出了自己的洞府。
按理來說這跟賀凡沒什麽關係，他隻要繼續彈奏他的琴曲，跟囚牛溝通好感情就可以了。
可是問題就出在，他的洞府離淩天曉的洞府距離不遠。
這天，一個不速之客就找上了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