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滿月
弗倫略過略顯刺眼的羅塞爾大哲學家,發現哲學的發展相比於自己的那個世界的哲學發展史來說,其實也相差不大,看來哲學家們的思考問題的方向的解決方法也是大同小異,看來聰明人的想法都是相似的。
按著自己的節奏,看了幾章《古今哲學簡潔曆史》後,弗倫一看時間,發現自己是時候該回到自己的家中了,要是被伯特利的叫聲影響到自己,最後導致自己在這個雖然不清楚但是很明顯有非凡者守護的特裏爾國家圖書館失控的話,那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弗倫並沒有過多的停留,隻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不緊不慢地走出了特裏爾國家圖書館,此時,傍晚的夕陽灑在了圖書館潔白的牆麵上,反射出了不刺眼而明亮的光芒。
弗倫在圖書館久待的身體在這夕陽下略微舒展,伸了伸懶腰之後,弗倫揮手準備叫停正在尋找客人的馬車夫。
不久,弗倫成功地找來了一輛馬車,不過弗倫並沒有立即回到家中,而是對馬車夫說到:“請把我帶到前往金漢斯頓區科索恩街的最近的郵局。”
馬車夫雖然沒聽過客人有這麽長串的目的地,不由的愣了一下,但是已經久經考驗的馬車夫並沒有詢問客人的具體目的,隻是熟練地說:“行勒,您請坐,對於特裏爾這座城市,我可熟了,從這裏到金漢斯頓區的最近的郵局,那應該是赫恩克區的郵局,霍普敦區和溫斯頓區的郵局可是與您要前往的方向南轅北轍。”
然後,這個馬車夫並不繼續說了,而是等著弗倫的回答。待弗倫答應之後,這個馬車夫揮舞著鞭子,用一種非常樂觀的聲音喊出了隻有他和駕駛著馬車的馬特有的口令,馬車應聲而動,緩緩地開了起來。
弗倫感覺到這個馬車夫的深刻不同,弗倫雖然隻坐過一次馬車,但是,那一個馬車夫卻遠不如這個馬車夫樂觀開朗,弗倫感到有趣,就和這個馬車夫閑聊了起來。
據這個馬車夫所說,他是從小時候能執馬鞭之時起,就開始了工作,距今已經有了二十多年的工作時間,終於,在經曆了很多年的賺錢糊口之後,這位馬車夫終於成為了一名擁有自己的馬車的市民了,成功從貧民區到了平民區可以租一間便宜的聯排房屋來生活了。
雖然,這個馬車夫已經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這位時刻秉持著對生活的熱忱的馬車夫還是讓弗倫感覺到異樣的感動。
不久,弗倫到了赫恩克區的郵局,這間郵局來往辦事的人雖然說不上少,但是也說不上多,弗倫沒等多久就問明白了怎樣具體的訂報紙。
隨後,弗倫以一種較快的速度查詢到了特裏爾商業晚報和特裏爾日報的郵政代號,在支付了書款之後,弗倫收起了票據,然後就離開了郵局。
在夕陽的殘紅餘韻還未完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弗倫已經看見天的另一邊的紅色滿月已經開始從天的盡頭慢慢地爬升,弗倫臉上帶著些許對未知威脅的恐懼卻轉瞬即逝,鎮定地一看時間,自己辦事隻是用了半個小時。
找到了還在郵局旁等待自己的馬車夫後,弗倫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乘坐上了馬車。
雖然弗倫耽誤了馬車夫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馬車夫的臉上並沒有顯現出其他特別的情緒,隻是和弗倫聊天時,不由地扯到了一些自己家庭的貧窮體驗和自己對工作的認真態度,弗倫在這位馬車夫的另類提醒弄的哭笑不得,卻也興致勃勃地聽了下去,並且還暗示自己會給予他足夠的報酬的。這位馬車夫才略帶一點安心的不提這一話茬了。
在踏踏的馬車聲再次回響在金漢斯頓區的科索恩街時,弗倫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自己在這個世界最值得稱為家的所在。
弗倫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雙倍車資給了馬車夫,馬車夫臉上不由地帶了些不知所措的喜悅和感覺自己可能拿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驚愕,連忙推辭了幾次。
弗倫則笑著對他說:“這就是你應得的報酬,雖然在駕馬車的時候嘴沒停過,但是偶爾這樣的體驗倒也有趣,加油吧,希望你能生活的更好。”
馬車夫見推辭不過,便拿著多餘的錢財答謝了弗倫幾句,帶著發財了的喜悅,駕著馬車尋找下一位客人。
弗倫則轉身回到了這間空曠的大別墅,猩紅的月光已經使這間房子染上了不詳的顏色,弗倫在這一片寂靜之中,心情不由得變得有幾分沉重,畢竟滿月馬上就要來了,而隨滿月到來的聲音,就是弗倫的內心之患。
不過弗倫並沒有過多的恐懼,隻是平靜的到書房,點上蠟燭後,找到並拿出來自己父親的占星學筆記本,然後並不在書房停留,隻是接著往上走。
別墅的第三層是不算天台的最高的一層,在這層中,弗倫找到了有一個大陽台的書房,點上書房裏的蠟燭後,弗倫在滿月還未到來之際,閱讀著馬丁留給弗倫的財富。
在閱讀之前,弗倫看了看最後麵的時刻表,在提前記好時間之後,對照著自己的懷表,弗倫開始了沉浸式的閱讀。
“······在神秘學的星空裏,通常認為每一顆星星都是一位神靈,而七神就是最強大的七顆星星,所以,我就先來學習代表七神的七顆星——代表工匠之神的金星、代表永恒烈陽的太陽、代表黑夜女神的月亮、代表風暴之主的木星、代表戰神的火星、代表知識與智慧之神的水星還有代表大地母神的土星······”
弗倫在略微沉浸在閱讀之後,就再次看了一下懷表,現在距離滿月隻差十分鍾了,弗倫並沒有過多的表示,不緊不慢地將筆記本合攏,然後,將貼身放置的‘隕鐵匕首’和‘天使之門’——弗倫對他的兩件神奇物品所取的名字,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弗倫隻是安靜地坐在寬敞的陽台上,冰冷的地麵使弗倫各種情緒翻騰的內心給冷卻了起來,懷表放在了弗倫的旁邊,弗倫微微閉上了眼睛,開始不斷地冥想起來,短短的十分鍾卻變得無比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