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飯店開張，生意不錯，兒子多慮了
過完年，陳偉國和鍾愛民便開始忙於飯店開業的事情。
一開始二人打算在大年初八迎財神之日開業，可看到街道上十分冷清，大多數人還在老家沒返城，於是隻好將開張日期推遲到正月十二。
於是陳偉國便趁著飯店開業之前的這段時間，拉著李誌英去將其老房子的過戶手續給辦了。
到了飯店開張前的一個晚上，陳偉國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年前兒子對他說“虧光光，虧光光”的畫麵，嚇得他半夜驚醒。
到了第二天，在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飯店如期開張。
飯店取名國民飯店，是從陳偉國和鍾愛民二人的名字裏各取一字。
除了李誌英和幾位當年廠裏麵處得較好的同事之外，老母親也抱著兒子來慶祝。
看著兒子一副不高心的樣子，又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夢，陳偉國很擔心兒子會一語成讖。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隨著一波又一波的顧客陸續上門，店裏麵的座位一下子就坐滿了。
看著這火爆的場麵，陳偉國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已深。
忙活了一天之後，國民飯店終於打烊。
收銀台前，前後數了三遍之後，陳偉國抬頭衝著鍾愛民和黃樂夫妻二人笑道：“今天一共營收兩千五百四十六塊錢。”
聽到這個數字後，鍾愛民和黃樂二人都頗為高興。
除去成本，開業的第一天約莫能賺一千三百塊左右，已經抵得上黃樂在超市收銀一個月的工資了。
要是今後每天的生意都像今天這麽好，那麽一個月下來就差不多能賺四萬塊錢，隻要三個月就能回本。
算完賬之後，三人開了一個小會，對今天的營業做了一個總結。
其中最大的問題便是人手不夠，雖說除了黃樂之外還請了一位廚師，可廚房裏的人手還是遠遠不足。
以至於今天中午最忙的時候，鍾愛民既要當服務員，又要到廚房裏幫忙切菜；陳偉國就得在收銀和迎接顧客的間隙，去幫忙收拾飯桌和碗筷，可謂是亂成一鍋粥。
三人決定再招個服務員，如此一來廚房忙不過來的時候鍾愛民可以去幫忙，外頭還有陳偉國和服務員在看著。
當陳偉國餐廳關門回到家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
一回到家，他便直接倒在了沙發上，累到連抱怨的脾氣都沒了。
就在這時候，老母親從房間裏出來。
“很累吧？我去給你泡杯茶吧？”老母親道。
陳偉國睜開眼睛，一臉倦意道：“不了，剛在店裏喝了一大壺茶才回來的。我崽睡了吧？”
“早就睡了。對了，今天生意怎麽樣？”老母親問。
陳偉國嘴角忍不住揚起，“還行吧，收了兩千五百多塊錢。”
老母親麵露驚喜，歎道：“喲！那還不錯啊！”
說罷，老母親又道：“之前你兒子一直說不要搞，虧光光，害得我心裏麵一直都有些擔心。”
霍然間，陳偉國眼中閃過一道異光。
朝老母親的房間看了一眼後，他緩緩起身，然後湊近到老母親麵前，小聲問道：“媽，你是不是也覺得寶寶有些邪門？”
老母親頓時不高興了，輕聲斥道：“陳偉國，哪有爹這麽說自家兒子的！”
陳偉國皺了一下眉頭，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懂的。我就是覺得我崽他，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就像是那些算命的一樣。”
老母親忍不住白了陳偉國一眼，說：“小孩子胡說的，怎麽能當真！”
“不能當真的話，那你心裏擔心什麽。”陳偉國反駁。
老母親無言以對！
“當初李誕來找我們買那間舊房子的時候，他就反對賣了，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那裏會被征收一樣。”
“不是你爹托夢給他不要他賣的嘛？”
“我都懷疑那是他為了阻止我們撒的謊。”陳偉國猜測。
“那他怎麽知道你爹臉上有顆痣，瘸腿？”
“所以這才是他最神奇的地方。”
老母親冷笑一聲，“陳偉國，照你這麽說，你這飯店生意注定是要黃了？”
陳偉國苦笑，然後身體向後再次倒在了沙發上。
“小孩子話說的，怎麽能當真！”他閉上眼睛說道。
“趕緊去泡個腳去睡覺，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心著涼！”
... ...
開業的第二天，店裏麵的生意依然火爆。
由於一時間招不到服務員，鍾愛民暫時先把他那才剛內退的堂姐喊來幫忙。
工作時大家夥有多忙碌，到了晚上閉店時數錢就有多高興。
往後的一個星期，店裏麵的生意一直持續著飽滿的局麵。
眼看著生意越來越好，陳偉國和鍾愛民二人便不謀而合地產生了“以後換一個更大的門麵”，“到別的地方開一家分店”的想法。
不過，隨著年味徹底過去，大家夥正式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飯店的顧客開始少了。
尤其是午飯的時候，隻做了幾單小桌的生意。
此前總是抱怨著忙不過來的鍾愛民，懷念起前幾天那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好在的是，到了晚上，飯店裏還是勉勉強強能夠坐滿，翻桌的次數也差強人意。
雖賺的錢遠比不上剛開業那幾天，但至少比出去給別人打工賺的多。
隻是想要做大做強，還得一步步慢慢規劃經營。
陳偉國分析：之所以飯店生意前後反差這麽大，一方麵是前段時間屬於返城請客吃飯高峰期，另一方麵則是過年期間大家夥舍得花錢願意出去吃飯。
年一過，就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不過，值得高心的是，他發現店裏麵的回頭客可不少。
而且這些回頭客都住在附近或是在附近上班，隻要能維持著這群回頭客，飯店就一直能賺錢。
春暖花開，眨眼間來到了三月。
一日，趁著中午店裏麵不是很忙的時候，陳偉國找借口溜回了家。
推開門，陳偉國便看到兒子在看著電視，老母親則在廚房裏炒菜。
“寶寶，爸爸回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陳偉國後，兒子便兩隻手艱難地拿起遙控器，然後將電視機切換到新聞頻道。
“喲，兒子，你居然知道用遙控器換台了啊，真聰明！”陳偉國笑道。
這時候，新聞裏主持人在播報著：“近來肺病形勢愈發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