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介凡體?
“嘎嘎,大家都演得不錯哈。”無涯道人咧嘴怪笑。看他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受傷的。
“玄陽門還真是陰險呐,找了個嬰變九重天的家夥來假扮黑鴉宮的人。”
“要不是我們靈識強大,恐怕我們都要被他騙了。”
“嘿嘿,玄陽門給我們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殊不知我們也給他們演了一場戲。”
“哈哈,我等這番苦肉計,想必黑土那小家夥對咱無極門的好感度直接飆升了吧?”
“瞧他剛才哭得死去活來的表情,肯定是被我等感動要死要死的咧!”
幾名長老紛紛怪笑。
若陳墨在此聽到他們的談話,不知該作何感想。
原來,剛才將陳墨擄走的那位自稱來自黑鴉宮的黑袍人,並非黑鴉宮的人,而是玄陽門的強者。
最後出現的那幾位黑袍人,才是真正的黑鴉宮的人。
無涯道人等人早就知道,憑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保不住陳墨,也猜到今夜會有人前來擄走他,遂演了這麽一出,加深陳墨對無極門的好感。先前瘋狂贈禮,其實也隻是鋪墊而已。
“哼,若非我等被封了修為,區區玄陽門……”耿景山突然冷哼,一臉不爽。
“安啦,沒啥大不了的。”無涯道人淡然一笑,“這也算是我無極門對黑土的一個考驗咯。令牌已經給了他,隻要他不丟棄令牌,心中仍有無極門,那麽無論他去了哪個門派,他都還是我無極門的人。”
其餘長老紛紛露出笑意。
“哈哈,就當是讓他去別的門派交流學習了。”
“嘿嘿,我們當年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在別的門派交流學習一陣,再重回無極門,多大的事兒。”
“告訴白劍,讓他照顧好黑土,並找個時機告訴黑土今夜的真相,揭穿玄陽門的虛偽麵目。嘿嘿,玄陽門擄走了我們弟子的身,卻擄走不了他的心!”
“哈哈,這主意極好!”
……
玄陽山脈,玉陽峰,玉陽大殿內。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左右兩邊坐著數位白發蒼蒼的老頭,左側為首一人,赫然就是出動元神虛影將陳墨擄來的玄空老祖。
大殿正中寶座上則坐著玄陽門現任掌門,玉陽真人。
玉陽真人、玄空老祖等人直勾勾地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陳墨,一雙雙老眼中透著駭人的神光,似乎要將陳墨渾身給看穿。
陳墨瑟瑟發抖,這幾個老家夥的靈識毫不收斂地窺視著他,那一股股強大的靈識威壓讓他極不好受。
同時,他最為擔心的是丹田的秘密會被發現,尤其是那塊黑色神土,若是被他們發現了,鬼知道他們會對他采取什麽行動。
可對於他們的無禮行徑,他反抗不得,也無能為力,隻能任由他們窺探自己的一切。
然而,他並不知道,玄空老祖等人的靈識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丹田。
“此人竟連丹田都沒有,真是奇怪!”
“鍛體九重天了,竟還沒有開辟丹田!”
“甭管他有沒有丹田,先看他是不是玄陽之體。”
“生機活力如此充沛,十之八九是了。”
“這個可說不定,還是測一測比較好。”
幾人傳音交流片刻後,玉陽真人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看著陳墨道:“你叫黑土是吧?”
“是。”陳墨躬身行禮。
“你且走上前來。”
聞言,陳墨往前走了十幾步。
“嗯,可以了。”玉陽真人讓陳墨停下,而後取出一麵銅鏡,鏡麵對著陳墨。
銅鏡投射出一道光柱,照在陳墨身上,光柱上下左右來回地在陳墨身上掃來掃去。
良久,銅鏡發出的光柱消散了。
哼!
玄空老祖一聲冷哼,站起身來,甩了玉陽真人一個冷臉:“這就是你所說的玄陽之體?”
“太上長老,我……”玉陽真人想解釋。
玄空老祖一甩袖袍,直接走人了。
“玉陽啊玉陽,虧我還滿臉期待地在這裏等了一個晚上,結果等來的卻是這等驚嚇?”另一名太上長老一甩袖袍,也走人了。
“哼,老夫正在閉死關,本來就要突破到元神二重天了,被你一吼,老夫差點走火入魔!結果,你卻讓老夫來這裏看區區一介凡體?”另一名老者也一臉怒意地走人了。
哼……
其餘老者紛紛怒哼,而後甩袖走人。
最後,大殿內隻剩下了陳墨和玉陽真人,兩人大眼瞪小眼。
陳墨一臉懵逼,玉陽真人則一臉尷尬,心底更是無比惱火。
“可惡,竟然隻是一具凡體!”玉陽真人心底惱火之極,“怪不得他連丹田都沒有,原來隻是一介凡人!怪不得叫黑土,名字都這麽土,自然不可能是什麽天才!也不知他誤吃了什麽靈果,才有了這般生機活力,才有了鍛體九重天的體魄?”
“那個,掌門……”陳墨見玉陽真人許久不說話,便先開口。
咳咳!
玉陽真人咳嗽了兩下,才開口道:“黑土是吧,既然你來了我玄陽門,那你以後就是我玄陽門的弟子了。這是你的弟子令牌,你拿著它到玉溪峰雜事處報到吧。”
說著,他手一拂,一枚黑鐵令牌射向陳墨。
陳墨伸手接下黑鐵令牌。
“掌門,那個,玉溪峰該怎麽走?”
“出門直走,過了天橋就是玉靈峰,玉靈峰往左側走,再過天橋就是玉溪峰了。到了玉溪峰,你當努力做事,用心修煉。言盡於此,你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陳墨對著玉陽真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離開大殿。
“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玉陽真人扶額長歎,“空歡喜一場!”
要不是陳墨已經鍛體九重天,玉陽真人真想一巴掌將他轟下山去。
可畢竟是鍛體九重天,還是有些用處的,起碼力氣夠大,就讓他去做雜役弟子好了。
對此,陳墨毫不知情,根本不知自己拿著的是雜役弟子的令牌。
他還有些慶幸,丹田的秘密並沒有被發現。但瞧玄空老祖等人剛才的神情,顯然已經知道了他不是什麽玄陽之體。
“既然他們知道我不是玄陽之體,那麽想必玄陽之體的優待也不會落在我頭上了吧?”陳墨雖然不知黑鐵令牌是雜役弟子的令牌,但多少猜到了一些。
嗯?
剛走著,陳墨忽而麵色微冷,看向迎麵走來的兩人。
真是巧了,走來的兩人都是他的熟人。
周詩語!陳永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