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抓鬮
宋宇博氣血上湧,臉色漲得通紅,一陣頭暈目眩,手指顫抖著指向李子樹:“小輩,你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李子樹眉頭微皺,淡淡說道:“宋先生,你想多了吧!剛剛可是你在指責我呀!”
何久明連忙在一旁勸解,畢竟宋宇博的年紀大了,即便命裏此時並沒有大的劫難,也有可能氣出病來。
對於這一點,何久明其實也有過相同感受,當時他剛剛見到李子樹的時候,也曾被氣得險些背過氣。
這邊,魯信元卻有些心癢難搔,剛剛聽到李子樹的指點,他有些觸動,卻更加迷惑,想要求知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相信,如果能夠得到李子樹的指點,將使他的命理之術起碼提升一個級別。
錢已經交了,這一場也肯定是輸了。
魯信元雖然耿直剛正,卻也知道這時候是個難得的機會,趁著李子樹並沒有拒絕為他解答,解決這個心中的難題。
他沒有理會一旁憤憤不平的宋宇博,再次恭謹的對李子樹請教:“LI大師,如果可能,還請為我解惑,魯信元將感激不盡。”
李子樹倒是很欣賞魯信元務實的態度,笑道:“既然你誠心相詢,我便再多說幾句,希望能夠幫到你。”
“其實,從玄學角度來講,想要解開你這個題目也是有跡可循的,隻不過,你需要改變你的思路,拓展你的思維。”
“跳出四柱範疇,將天幹地支看做一個個不同的符文,一個人出生的年月日時蘊藏的天幹地支形成了生辰八字,在這裏將它們看做八個符文”
“這八個符文在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組成了一個陣法,無時無刻不吸收天地之間的某種能量,無時無刻不對這個人的容貌,身高,骨骼,性格,命運施加影響。”
“但是,你憑借生辰八字推算出來的結果卻似是而非,尤其是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地出生的兩個人的具體生平推斷上,有些地方甚至表現出南轅北轍的不同事件。”
“那是因為,除了這八個符文組成的陣法之外,還有其他方麵會對這個人某一階段甚至終生的命運產生影響。”
“這個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丈夫妻子等人物,他家的祖墳,他所居住的每一間房子,甚至每一個床位的風水,都可以看做在他周圍形成的陣法,影響著他的命運,使他的命運發生程度不同的改變。”
“關於這兩個女人的命運事件推斷,我就是采用的這種方式,以她們自己的生辰八字組成的核心陣法,先進行全麵推斷,然後再根據照片中兩人的大概麵相等,補充生辰八字中表現出來發生變故的時間,對她們生活產生重大影響的人物或者物品等進行逆推。”
“其實,這個題說透了並沒有什麽稀奇,無非就是全盤考慮,辯證思考,補齊信息不足之處,再以公式進行推斷,就能得出正確的結果了。”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不但魯信元如同一個認真聽講的乖寶寶,一邊用手機錄音,一邊奮筆疾書,將李子樹所講的重點先記下來。
而且,其他人也都暫時放棄了敵對的觀念,全都安靜下來,認真思考李子樹所講。
就連宋宇博也早就忘記了繼續生氣,眉頭緊皺,用筆在一張紙上劃來劃去,看樣子正是在嚐試用生辰八字組成核心陣法。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隻有筆尖在紙麵上滑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何涵韻滿臉笑容,在給何老先生續了茶水之後,又殷勤的給李子樹重新換了熱茶。
李子樹微笑點頭以示感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再理會這些玄學大師,自顧自的又拿起本書看了起來。
他絲毫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這些玄學大師們大概是現在唯一能夠把這些當做學術來研究的人群。
有人誠心發問,他當然願意點撥一下。
也許,這樣就能為傳統文化的發展盡一份力,使得所謂玄學,不再被歸納到封建迷信的糟粕裏麵去。
冥思苦想,小有所得之後,宋宇博猛然驚醒。
看看了身邊,包括裁判何久明在內,海陽市的十五位玄學大師,都像小學生認真考試一般,時而思考,時而下筆,時而推翻重做。
情況不對啊!
他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特麽的,咱們海陽市玄學界是跑這裏來當學生學習來了嘛?
“啪!”
宋宇博大師忍不住又拍了桌子:“都醒醒,魯信元,第一場到底勝負如何?需不需要找那兩個女人過來印證一下?”
魯信元被打斷思路,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眉頭緊鎖,磚頭看向宋宇博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擠出一點兒笑容。
“宋......大師,不必印證了,LI大師說得都對,第一場,我認輸了!”
饒是宋宇博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可依然還是臉色一沉,心情也沉重了一分。
他看向何老先生,苦笑說道:“何大師,魯信元認輸,還請大師宣布第二場挑戰。”
何老先生戀戀不舍的收起紙筆,道:“第一場挑戰失敗,出題人魯信元認輸,誰來第二場?”
眾人麵麵相覷,經過第一場李子樹的出色表現,他們終於真切的看到了差距。
第一場為命理題,其實也是一種試探,因為從之前李子樹的傳聞中,隻知道李子樹擅長風水,醫術和武術。
想要獲得勝利,就得挑李子樹最薄弱的方麵進行挑戰。
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都束手無策的命理難題,李子樹居然這麽輕鬆就解決了。
作為玄學界的大師,如果在這種半公開的場合,當著這麽多同行被打敗,多少是會影響聲譽的。
而且,先登場的人,大概率會輸,絕對會影響個人的收益。
因此,除了性格剛直的魯信元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想自己身先士卒做炮灰,每個人都有貓在後麵坐享其成的想法。
宋宇博皺著眉頭看了看他們,當然知道這些玄學大師們心中所想。
因為,他也是這麽想的。
見無人自告奮勇,宋宇博看向拐子劉,道:“劉大師胸中自有溝壑,在海陽市玄學界赫赫有名,第二場就由劉大師出題吧!”
隨後,也不管拐子劉是否同意,便給身邊的王半仙遞了個眼色,示意繼續掏錢。
王半仙立刻會意,打開身邊的箱子,一下子取出兩摞紅票子放在了桌麵上,推到了方會計麵前。
拐子劉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冷冷的說道:“宋大師,不是我拐子劉不給你麵子,實在是我還沒準備好,還是先請其他大師出場,我還要再準備準備。”
廢話,現在隻知道李子樹深不可測,卻還沒有找到李子樹的弱點,貿然登場,幾乎必然失敗。
輸了麵子還是小事,失去獨得五成獎金的機會,就是大事了。
關係到巨大的個人利益,拐子劉又本身是個混不吝的性格,再加上他在海陽市玄學界還有一定地位,拐子劉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將宋宇博的指派硬頂了回去。
宋宇博眉頭緊鎖,卻也無可奈何,隻得看看其他人,卻見眾人都主動避開他的目光,不由得為之氣結。
都抱著這樣的私心,怎麽可能試探出李子樹的底細,如果水平高的人先出場,即便知道了李子樹的弱點,剩下的人就能打敗李子樹?
真是豎子不足以謀!
但他也沒辦法強硬指派,隻好鬱悶的說道:“這樣吧!為了以示公平,我們用抓鬮的方式決定每一場出題人的順序!如何?”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加重,隱隱有些惱怒的意味。
這個提議得到了響應,畢竟不能總這麽僵持著,挑戰還要繼續。
采用抓鬮的方式,誰先登場,誰後登場全憑運氣,還算比較公平。
拐子劉知道剛剛得罪了宋宇博,唯恐被宋宇博穿小鞋,在抓鬮的時候做手腳。
便率先說道:“宋大師這個提議好,何大師擔任裁判,做事公允,還請何大師受累,為我們主持一下抽簽抓鬮。”
這等小事,何老先生欣然答應,轉而拜托淩律師用沒有使用痕跡的白紙製作十三個外觀一模一樣的紙球。
當然,每個紙球在製作完成之前,上麵都已經用不留痕跡的淡色水筆寫了數字。
有何久明主持抓鬮,基本排除宋宇博動手腳的可能,拐子劉這才放心。
如果這樣都抓到第二個出場,那便是天命如此,盡力而為即可。
其他人也沒意見,隻有已經認輸的魯信元事不關己,沒事人一樣坐到了角落,一邊用耳機反複聽著錄音,一邊寫寫畫畫,沉浸在學習當中。
宋宇博被迫放棄了自己主動挑選時機登場挑戰的方案,手指不停掐動,推算著抓鬮的結果,以及怎樣才能挑選到最適合的出場順序。
參與抓鬮的都是玄學大師,能掐會算的也不隻宋宇博一人,十三個算命先生,各式手段紛紛亮相,倒也蔚為壯觀。
十三個一模一樣的紙球放進一個幾乎全封閉的紙箱,隻在頂部留了一個可供手臂伸入的孔洞。
何老先生說道:“諸位,由淩律師親手製作,由我檢查無誤,保證公平,開始抓鬮吧!”
宋宇博捋了捋胡子,不急著伸手,看了看其他人,笑道:“諸位,箱子裏有十三個數字,抓到數字一的下一個出場,以此類推,抓到十三號的最後一個出場。”
“大家是否確認無誤,有意見現在提,抓完鬮可別再有任何理由延誤時間!”
拐子劉晃著身體上前,伸手探入紙箱,笑道:“我第一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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