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白一涼涼

“嶽風,你把話說清楚,我兒子他究竟怎麽了?值得你如此對待?

我不明白!自從你來了帝都,我自認為對你不薄。

而且在東林市的時候,我也有囑咐白虎對你多加照顧。

但是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對我兒子的傷害如此之大,我真是不能夠理解。”

白鬆鶴看著嶽風痛心疾首的說,他現在就感覺嶽風是一個白眼狼,自己無論怎麽喂,都喂不飽。

嶽風心態很平穩,寬鬆,他也懶得跟白鬆鶴爭辯什麽,因為事實強於雄辯!

“嗬嗬,白族長,稍安勿躁,你可能真的是誤會了。

我建議你先跟你兒子問清楚再說話,要是你不想問,那麽我可以告訴你。

今天你請我去貴府吃飯聊天,你的寶貝兒子白一就選了這個空子,用幻術變成我的樣子,悄悄潛入我家,要調戲我老婆蘇可可。

幸虧我得到了預警,提前趕回來可,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你說你兒子做的這種事情,我現在如此對他過分嗎?”

嶽風看起來態度平靜,可是內心卻是氣血翻湧。

他真的非常生氣,不過還是能夠保持理智的,現在先解決事情最重要。

“什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呢?我不信!肯定是你看錯了,信口亂說,汙蔑我兒子的!”

白鬆鶴是一百個不相信,他不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嗬嗬,我是不是胡說你問一問你的兒子就知道了。

他要是老實呆著在白府,那我怎麽可能在自己家裏抓到他呢?這如何解釋?”

嶽風不怪白鬆鶴,他明白,任憑誰遇到這種事情,一開始都是不願意相應的。

白鬆鶴聽見嶽風說的有理有據,真是無法反駁,而且心裏已經相信了三分。

“白一!你給我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做嶽風剛才說的那些事情?”

白鬆鶴把目光看向兒子,厲聲問道。

白一看了父親一眼,想不承認,但是這件事情經不起推敲,沒有辦法,他隻能是承認了。

“爸,對不起,剛才嶽風說的沒錯,這些事情我確實做了。”

“什麽!你這個孽障!我打死你!”

白鬆鶴一聽兒子這麽說,頓時氣的眼前發黑,抬手給了兒子兩巴掌。

白一神情低落,一句話也不說了。他現在沒有理,無話可說。

“嗬嗬,怎麽樣?我說白族長,這次你應該相信我說的就是真的了吧?

你自己的兒子親口承認了,我可沒有屈打成招,也沒有逼他。

那麽就說明這個事情是鐵打的事實,沒有錯吧?”

嶽風嘴角帶著幾分和善,但臉色卻是異常冰冷。

白鬆鶴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次是真的闖了大禍,看現在嶽風這架勢,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族長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堆笑,恭敬的,甚至是低聲下氣的乞求嶽風原諒他兒子。

“嶽風,真是對不住你!都怪我,是我教子無方!

這件事情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要是懲罰製裁,就都衝著我來吧。

但是還請你放過我的兒子,他還年輕,我不想讓他有任何的閃失。”

白鬆鶴非常懇切的說。

雖然說白一做了很大的錯事,可那也是白鬆鶴的兒子,他是真的不想自己兒子出個什麽閃失。

嶽風明白白鬆鶴的意思,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如此欺負蘇可可的白一,那這個白一必須死!

因為他已經發下的誓言,要保護好蘇可可的,絕對不能夠讓蘇可可再有任何委屈。

可是現在嶽風明顯沒有做到位,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白一這件事情。

所以說,白一這就是往槍口上撞,嶽風怎麽能夠放過他呢。

如果嶽風放了白一,那怎麽對得起尋死覓活的蘇可可呢?

“白族長,你不必這樣說,有句話說得好,人要敢作敢當,既然如此,那麽白一他必須用受到應有的懲罰!”

“好吧,那嶽風,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兒子?”

白鬆鶴繼續追問,他就是說想要一個好結果而已。

“白族長,按照我的規矩和原則,白一作惡多端,應該徹底清除之!”

嶽風眼神冰冷的說道,在他看來,白一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你的意思是要殺了我兒子嗎?那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溝通恐怕要進入了僵局。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說幾句,沒錯,我兒子確實犯了錯誤,但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吧。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白鬆鶴恨不得立刻帶著兒子離開嶽風這裏,免得還要擔驚受怕的。

“嗬嗬,白族長,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也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了。

我之所以把你叫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再好好看一眼你兒子。”

因為接下來,他馬上就要除掉白一了。

白鬆鶴聞言臉色變得非常難堪,但是無論是如何,他也要先把自己兒子救了。

“嶽風,何必這樣絕情狠心呢?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放了白一好了。

隻要你放了白一,你對我白家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白鬆鶴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與抗爭。

嶽風看到白鬆鶴這樣,心裏也很不好受,可是他不能夠放過白一。那樣就真的太對不起蘇可可了。

所以嶽風心中變得狠辣起來,他沒有說話,看了白一幾眼,忽然伸手對準白一打出一道靈力。

白一毫無準備,並且嶽風的修為太高了,這一道靈力攻擊,恐怕會直接把白一除掉。

果不其然,就看到嶽風打出來的靈力直接穿透了白一的胸膛,他的胸膛馬上就洞穿了,露出了一個大窟窿來。

“啊!兒子!我的兒子!”

白一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喊叫一聲,就徹底歸西了。

白鬆鶴看到這一切,他都是親眼所見,但也是有些無法接受。

片刻以後,白鬆鶴這才明白過來,他懷著無比悲痛的心情跑到兒子白一的屍體旁邊,摟著兒子放聲痛哭。

嶽風態度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一絲憐憫都沒有。

他認為白一這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至於白鬆鶴,嶽風心裏還是有些對不住了,他這才來帝都沒有多久,就除掉了白鬆鶴的兒子,想起來也確實有些太瘋狂了。

嶽風等著白鬆鶴不哭了,這才開口說道:“白族長,我感到很抱歉。

雖然我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而且也經得起別人推敲。

但是我清楚,我這次已經徹底得罪您了。殺子之仇,您應該會記恨在心,想著什麽時候對我動手吧?”

嶽風看人看的太準了,他就知道白鬆鶴是不會放過他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嶽風殺了 他的兒子白一,那白鬆鶴怎麽可能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呢?

“嶽風!你給我滾!你居然當著我的麵,殺了我兒子,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

你給我記住了,血債必須血來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從今天起,你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與恩情了,我們互不相欠!”

白鬆鶴眼睛血紅的說道。

說完他就打電話叫人,時間不大,四五個白家仆人趕到,他們看到平日裏飛揚跋扈的白一突然死了,都是大吃一驚,隨後心裏就暗自高興起來。

“你們把少爺給我裝殮起來,咱們走!”

白鬆鶴一聲令下,仆人們立刻一起動手,把白一放進了裹屍袋裏,帶上車,一起回了白家。

白鬆鶴也返回了家中,但是他眼裏已經沒有一滴眼淚了,那是都已經流幹了。

白鬆鶴咬牙切齒,下定了決心,必須要除掉嶽風,來給他死去的兒子報仇!

首輔宅邸,徐濤正在向父親抱怨,為什麽遲遲不出手對付太清王。

“爸,你是不是怕了太清王啊!怎麽這麽多天過去了,你還是沒有對付太清王的打算呢?

你知不知道,我想收拾嶽風都十分忌憚,那孫子總是拿太清王壓製我,讓我不敢對他出手。”

徐濤很不滿意,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釘子,以前他在帝都,什麽時候遇到怕的人呢?

首輔徐泰眉頭一皺,也不太滿意兒子。

“我說徐濤,你以為你爸我在帝都在神夏國就可以無敵了嗎?我上麵還有主君,你明不明白?

那太清王戰功赫赫,剛剛凱旋歸來,我要是立刻跟他發生爭執,主君肯定偏向他的。

而且他跟主君關係太近了,他是主君的親叔叔,你說主君會向著誰說話?”

徐濤聽了這話一撇嘴,心說難道太清王 不好鬥,那我們就退避三舍,不敢出擊了嗎?

“是是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您也應該明白。

這一山不容二虎,帝都隻能有一個呼風喚雨之人,以前是你在帝都這樣,以後恐怕就要花換人了!”

徐泰一聽兒子的話,知道這說的在理,他也明白現在這個情況。

如果一旦太清王長期在帝都活動,那麽他首輔大人的實力肯定會被大幅度削弱,坐山觀虎鬥這肯定是主君最想看到的事情。

“唉,你說的這個事情,我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太清王無堅不摧,沒有弱點,我無從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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