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揪出偷雞賊

“葉國強,你不會連雞頭都不認識吧?”許大茂湊過來瞄了一眼,發出嘲笑的聲音。

易中海也過來看了看,說道:“葉國強,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葉國強笑了一下,向許大茂發問:“你丟的是公雞還是母雞?”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嘛,是母雞。”許大茂不耐煩地揮揮手。

葉國強點點頭,忽然吼道:“許大茂,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公雞頭還是母雞頭?”

震耳欲聾的聲音嚇許大茂一跳。

他擦了擦眼睛,仔細盯著勺子裏麵的雞頭。

雖然雞冠子縮水了很多,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公雞頭。

張秋荷走了過來。

來自農村的她一眼看出這就公雞頭。

他家丟的是母雞,鍋裏燉的卻是公雞,這說明何雨柱沒有偷雞,隻是巧合。

“這…這不可能,不是傻柱還能是誰?”許大茂茫然若失,低著頭碎碎念。

與此同時,秦淮茹一臉慘白。

剛才何雨柱趁大夥的注意力都在雞身上,已經把事情給她講明了。

葉國強拿著勺子在眾人麵前走上一圈,大聲地問道:“各位,大家都看到了吧,何雨柱燉的雞是一隻公雞,而許大茂丟的是一隻母雞,你們還認為雞是何雨柱偷的?”

“可是傻柱為什麽要承認偷雞?”許大茂不甘心地問道,“而且不是他偷的,還能是誰偷的。”

何雨柱賠的五塊錢都還沒捂熱,他不想輕易交出去。

人群裏,棒梗趕緊躲到賈張氏身後。

“那你就要問他了。”葉國強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許大茂,你家雞就是我偷的,誰說母雞就沒有雞冠?”看著秦淮茹楚楚可憐的小表情,何雨柱深呼吸一口氣,打算繼續扛下去。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都看得出鍋裏的雞是公雞,就何雨柱一個人嘴硬,非說這是母雞。

易中海很頭疼。

他已經猜到偷雞賊是誰了,正在權衡得失。

“葉國強,柱子都認了,你為什麽還要苦苦相逼呢?”見大家都開始討論誰才是偷雞賊,秦淮茹哭喊著看向葉國強。

“秦淮茹,什麽叫做我苦苦相逼?”葉國強噗嗤笑出聲,憋著笑說道,“我幫大家把偷雞賊找出來難道有錯嗎?”

秦淮茹沒有說話,一直流著淚搖頭。

“各位,雞就是我偷的,你們別聽葉國強在這裏瞎扯。”何雨柱趕緊將秦淮茹護在身後,然後憤怒地看著葉國強,“葉國強,欺負女人算什麽,有本事衝我來!”

葉國強很無語。

這老話果然說得好,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連誰對他好都分不出來。

要不是看棒梗不爽,他是絕對不會出來趟這趟渾水的。

葉國強真的不理解,這何雨柱的腦袋裏裝的究竟是什麽,怎麽就那麽迷戀秦淮茹?

他承認,秦淮茹確實很頂。

走起路來QQ彈彈,很難不向她昂首示意。

但是至於到這種程度嗎?

何雨柱幫秦淮茹扛葉國強都想的通。

幫棒梗扛?

葉國強真的理解不了。

易中海揉了揉腦門,無奈道:“既然柱子都承認了,我看這件事就這樣吧。”

“一大爺,你能保證咱們四合院以後不再丟東西嗎?”葉國強迎上易中海的眼睛,“今天許大茂家丟一隻雞,明天會丟什麽我都不敢想象。”

眾禽醒悟過來。

對呀!

雞都敢偷,還有什麽是小偷不敢偷的?

看著情緒激動的眾禽,棒梗抱緊賈張氏,大氣都不敢喘。

“葉國強,你能找出這個偷雞賊嗎?”閻埠貴站出來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問問許大茂。”葉國強聳了聳肩。

“問我幹什麽,我要是知道是誰,非抽他一個大嘴巴子。”許大茂一臉懵逼地看著葉國強。

他要是知道誰是偷雞賊,就不會冤枉傻柱。

“你今天一點反常的地方都沒發現?”葉國強故作神秘,“你猜別人為什麽要偷雞?”

許大茂不假思索地答道:“還能幹嘛,不就是偷來吃唄。”

“做雞需要調料,對吧?”葉國強用餘光瞄了棒梗一眼,就差直接把名字告訴許大茂。

“對呀,可是這有什麽問題?”許大茂納悶地點點頭,不明白葉國強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說到調料,他忽然想起白天的一件事。

許大茂的目光轉向棒梗。

棒梗慌忙將腦袋縮回賈張氏身後。

“許大茂,你看什麽看。”賈張氏朝許大茂凶巴巴地吼道。

許大茂沒理會賈張氏,喊道:“棒梗,我今天看見你去食堂偷了半瓶醬油,是不是你偷的雞?”

“許大茂,你放屁!”棒梗沒啃聲,賈張氏暴跳如雷,咧開大嘴咆哮起來,“我乖孫子從來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也怒了,大聲喊道:“那他今天為什麽去食堂偷醬油?”

“管你什麽事,你個老絕戶。”賈張氏惡毒地咒罵道。

再次被人罵生不出小孩,許大茂怒了。

他惡向膽邊生,快速撲過去,想把棒梗從賈張氏身後拖出來。

賈張氏哪裏肯依,仗著自己身體肥碩,將許大茂攔住。

“張秋荷,你還看著幹嘛,還不來榜樣。”試了幾次都被賈張氏推開,許大茂的麵子掛不住了,趕緊求助。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張秋荷就和賈張氏扭打在一起,許大茂更是趁機抓住棒梗。

上下打量棒梗一番,許大茂在他的胸口、衣袖等地方發現了好幾處明顯的油漬。

低頭聞了聞,一股子烤肉的香味。

“說,是不是你偷的雞?”許大茂眼裏露出殘暴的目光,右手高高舉起。

他敢肯定雞是棒梗偷的。

“許大茂!”

秦淮茹大喊一聲,發瘋似的衝到許大茂身邊一把將其推開,把棒梗死死抱在懷裏,哭喊道:“許大茂,你是不是要把我們孤兒寡母逼死才開心?”

嘖!

葉國強撇了撇嘴。

明明丟雞的是許大茂,他才是受害人,怎麽搞得秦淮茹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人呢?

“許大茂,你敢欺負秦姐?”何雨柱也怒了,挽起袖子就衝了過去。

許大茂被嚇到了,屁滾尿流地從秦淮茹的身邊逃開。

“秦姐,沒事吧?”何雨柱也不去追,而關心地詢問起秦淮茹。

許大茂眼裏閃過一抹狠色,轉身就往外走。

“許大茂,你想幹什麽?”易中海頓感不妙,慌忙將許大茂攔下來。

“既然你們都不處理,我就去找能處理這事的人來。”許大茂惡狠狠地看著易中海。

許大茂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清楚他要找的人是誰。

“許大茂,不許去!”秦淮茹也不哭了,朝許大茂喊道。

“孫子,你要是敢去報警,我饒不了你。”何雨柱拽緊拳頭恐嚇道。

“傻柱,今天誰也保不住棒梗,我說的。”許大茂內心的凶狠也被激發出來,“除非你把我打死。”

“我看誰敢!”

一聽這話,張秋荷推開賈張氏,重新回到許大茂身邊。

“哎喲,張寡婦打人了,張寡婦打人了!”賈張氏一屁股做到地上,扯著嗓子哀嚎起來。

賈張氏雖然嚎得慘,但葉國強聽了很想笑。

賈張氏似乎忘了她也姓賈。

和張秋荷相比,她才是真正的寡婦。

眼看形式越來越亂,易中海氣地大喊道:“鬧夠了沒有,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一大爺?”

隨著這聲大喊,大家總算安靜下來。

易中海盯著許大茂問道:“許大茂,你究竟想幹什麽,柱子都賠錢了,你還跟著鬧什麽鬧?”

許大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對呀!

何雨柱已經賠了五塊錢,自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還有你。”易中海又看向葉國強,“這事本來都過去了,你要把大家拉下水,就不怕隔壁院子聽了笑話我們?”

“一大爺,你這話我不敢苟同。”葉國強淡定地回應道,“偷雞才會被人笑。”

“你…”

易中海氣得血壓都升高了。

葉國強掃視一圈眾人:“你們怎麽處理偷雞這事我管不著,我隻想把偷雞賊給揪出來,不然我晚上睡覺都不安生,你們也不想自己家遭賊吧?”

“必須找出偷雞賊!”

因為關乎自身的利益,眾禽們紛紛站出來支持葉國強。

他們又不傻,從賈家的反應就已經猜到了一些真相。

葉國強直截了當地問道:“棒梗,雞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我,不是我。”棒梗連連搖頭,甚至還哭了出來,“媽媽,媽媽我好怕!”

“棒梗,媽媽在這裏。”秦淮茹趕緊將棒梗摟在懷裏,用仇恨的眼神注視著葉國強,“葉國強,你不要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家棒梗,我就和你拚了。”

葉國強並沒有把秦淮茹的威脅放心上,棒梗不講實話,不代表他沒有辦法。

葉國強摸出一顆奶糖,大步走到在家門口看戲的小當、槐花麵前。

兩個小女孩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葉國強,你想幹什麽?”秦淮茹發瘋似的叫了起來,抱起棒梗就想過來阻止葉國強。

葉國強拿著奶糖在槐花麵前晃了晃,笑眯眯地問道:“槐花,烤雞好吃嗎?”

小槐花點點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好次!”

剛衝過來的秦淮茹腿一軟,無力地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