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何雨柱承認偷雞
進入禽滿四合院世界,棒梗偷雞無論如何都逃不過去。
這一幕堪稱經典。
葉國強來到市場,路過買活禽的攤位時,他忽然動了買一隻公雞回去的念頭,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旁邊看戲就成,自己用不著參合進去。
回到後院,葉國強還特意看了許大茂家一眼。
門緊鎖,屋裏沒人。
葉國強也不急,拎著東西進了屋。
“天呐,哪個天殺的把我家雞給偷了,還有沒有王法?”
“抓小偷了,大家快出來抓小偷。”
“誰幹的,是誰幹的?”
“生兒子沒屁眼,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全家不得好死。”
當大部分人都回到四合院,後院忽然響起一陣聲嘶力竭的咒罵聲,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罵人的名叫張秋荷,就是許大茂下鄉勾搭的那個寡婦,後來迫於無奈將她娶進門。
“張寡婦,怎麽了?”劉海中背著雙手從屋子裏走出來,不滿地看著張秋荷。
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好不容易盼著大兒子成家,結果結婚沒幾天就帶著老婆跑了。
“你才是寡婦,你全家都是寡婦。”張秋荷憤怒地朝劉海中咆哮起來,“你是不是屬狗的,吃了屎也不刷牙,老娘隔這麽遠都能夠聞到你嘴裏的屎臭味。”
精彩!
剛走出來的葉國強很想為張寡婦鼓鼓掌。
作為從鄉下來的寡婦,張秋荷的嘴巴堪稱四合院一絕。
單論罵人,整個四合院都沒人是她的對手,也就賈張氏能稍微掰扯掰扯。
“張寡婦,你…你怎麽說話的?”劉海中氣不打一處出,肥胖的身子直哆嗦。
他身為二大爺,除了何雨柱,這個四合院就沒人敢罵他。
就是何雨柱也罵不出這麽難聽的話。
“我什麽我,吃了屎也不刷牙,就知道出來張嘴噴糞。”張秋荷雙手往腰上那麽一叉,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幹的勢頭。
“不…不可理喻,你簡直不可理喻!”劉海中氣地直跳腳,又拿張秋荷沒辦法。
好男不跟女鬥,嘴巴不是對手,自己總不能動手打人吧。
“老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張寡…張秋荷現在可是許大茂的老婆。”剛趕來的閻埠貴差點說出張寡婦三字,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不然劉海中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張秋荷,老劉也隻是一時口快,其實沒什麽惡意,你別老揪著不放。”易中海站了出來。
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張秋荷。
張秋荷樣貌到也說得過去,不然許大茂下鄉也不會勾搭她。
問題是張秋荷的性格過於暴躁,不像秦淮茹哭哭啼啼惹人憐愛。
四合院裏的三位大爺是一體的。
劉海中被罵得狗血淋頭,他這個一大爺臉上也不好看。
“張秋荷,我剛才聽你在喊抓小偷?”閻埠貴緊隨其後,轉移話題。
啪~
張秋荷拍了下額頭,狠狠瞪了劉海中一眼。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她今天非要給劉海中點顏色看看。
“三位大爺,你們來的正好,我家大茂上次下鄉帶了兩隻老母雞回來,一直關在籠子裏打算養著下蛋吃,結果今天不知道被哪個王八羔子偷走了一隻,現在隻剩下一隻了。”
說完,張秋荷還把籠子搬過來。
“這…”
三位大爺麵麵相覷。
多少年了,四合院一直都沒丟過東西,今天許大茂家丟了一隻雞還是頭一遭,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
這時,許大茂也回到後院,見三位大爺圍在自家門口,開口問道:“我說三位大爺,你們不回去吃飯,圍我家門口幹什麽?”
“大茂,咱家遭賊了,母雞被偷了一隻。”張秋荷趕緊向許大茂解釋。
“什麽?!”
許大茂頓時急了,幾步趕到自家門口。
確認籠子裏隻剩下一隻母雞,他麵目猙獰地朝張秋荷喊道:“你怎麽回事,看家都看不住?”
張秋荷眉頭一挑,毫不畏懼地迎上許大茂憤怒的目光:“這關老娘什麽事,老娘出去給你買點東西,走之前還好好的,回來時雞就不見了。”
許大茂縮了一下脖子,聲音都小了些:“你看好家就行,我又不缺那點東西。”
“許大茂你這是在怪我?”張秋荷目光不善地盯著許大茂,“老娘就想著你身子虛,需要好好補一補。”
“胡說,你才身子虛。”許大茂瞬間炸毛,跳著腳喊道。
張秋荷後知後覺,趕緊閉上嘴。
臉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講夫妻之間的那檔子事。
“一大爺,你看這事應該怎麽解決?”發現眾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對,許大茂趕緊看向易中海來轉移大夥的注意,“是開全院大會,還是報官?”
“報什麽官,這點小事用不著去麻煩派出所的同誌。”易中海瞪了許大茂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確實用不著報官,張秋荷離開時我家那口子一直在家,這期間也沒看見有外人來過,我猜應該是咱們院裏的人幹的。”閻埠貴也站出來提供了一個線索。
“開會,必須開會。”一聽有可能是院子裏的人幹的,許大茂將袖子都擼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眾人喊道。
在他眼裏,這些人都有偷雞的嫌疑。
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麽,指著葉國美激動地喊道:“葉國美,你嘴巴上是什麽?”
說著,他邁開腿,朝葉國美衝過去。
葉國強麵無表情地攔住許大茂。
許大茂停下腳步,指著葉國美吼道:“是不是你偷的雞?”
“我沒有。”
葉國美搖了搖頭,躲到葉國強身後。
“你胡說,你嘴巴上有油,肯定是偷吃了我家的雞。”許大茂一臉興奮,仿佛他真的抓住了偷雞賊。
“我沒吃你家的雞,我吃的是烤鴨,是哥哥帶回來的。”葉國美探出腦袋瓜子,朝許大茂扮了個鬼臉。
“你撒肯定在謊!”許大茂憤怒地大喊道。
“許大茂,要發癲回去發,看著惡心。”葉國強目光冰冷地看著許大茂。
他隻想看熱鬧,不想參合進去,沒想到許大茂非要拉他下水。
“葉國強,你是不是心虛了,你敢不敢讓我搜你家。”也不知道許大茂今天吃了什麽藥,一門心思地和葉國強作對。
或許他真的認為是葉國美偷了他家的雞。
“笑話,你有什麽權利搜我家?”葉國強撩起眼皮子看了許大茂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敢讓我搜你就是心虛了。”一聽葉國強不讓自己搜,許大茂更來勁了,上跳下竄。
“我還說我家被你偷了一百塊錢呢,要不我也去你家搜搜?”葉國強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大茂,“你不讓我搜就是心虛哦。”
看過原劇的他知道許大茂曾經偷了婁曉娥兩條小黃魚,就藏在床底下。
葉國強原本的打算是等婁家去了港城再來處理這件事,不過既然許大茂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他自然不會客氣。
“你…”
許大茂還準備說點什麽,張秋荷忽然用手堵住他的嘴巴,笑吟吟地看著葉國強:“葉國強,我相信雞不是葉國美偷的,搜家就算了吧。”
小黃魚的事她也知道,自然不會讓葉國強去搜她家,而且她也相信葉國美做不出偷雞這種事。
以葉國強的家底,葉國美想吃雞隻要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跑來偷自己家的雞?
與此同時,許大茂也反應過來,絕口不再提搜家一事。
其實許大茂也知道葉國美不可能偷雞,他就是看葉國強不爽,想試著栽贓而已。
哎~
易中海暗中歎了口氣,無奈說道:“那就開全院大會吧。”
他還想著趁機搞一下葉國強,誰曾想許大茂不給力。
前院。
在易中海的號召下,大部分人都出來參加全員大會。
“一大爺,且慢!”易中海剛準備說事,被許大茂打斷。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問道:“許大茂你還有什麽事?”
“一大爺,這人不對吧,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許大茂大聲地提醒眾人。
經他這麽一提醒,大夥也四下裏看了看,很快發現缺席的人是住中院的何雨柱。
“一大爺,我這去叫他。”許大茂也不等易中海開口,撒腿往中院跑。
易中海無奈,隻能靜靜等待。
等了好久也不見許大茂把何雨柱帶過來,反倒是從中院傳來許大茂的慘叫。
“大茂?!”
張秋荷尖叫一聲,趕緊往中院跑。
眾禽自然也不會落下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跟在張秋荷身後。
眾人一進入中院,就看見何雨柱在打許大茂。
何雨柱騎在許大茂的身上,兩隻拳頭更是虎虎生風。
“傻柱,老娘和你拚了。”見到自己的男人被人按在地上毆打,張秋荷瞬間急了,不假思索地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張秋荷,住手!”易中海被嚇一跳,厲聲喊了起來。
紅了眼的張秋荷沒有理會易中海,手裏的磚頭對著何雨柱的腦袋扔了過去,眾禽問也嚇得大叫起來。
幸好張秋荷的準頭不太行,磚頭並沒有砸到何雨柱,而是從他頭頂飛過,落在何雨柱家裏。
葉國強眉頭一挑。
沒想到張秋荷這女人這麽凶悍。
別說其他人,就連何雨柱都嚇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頭頂。
這磚頭要是再低個幾度,自己的腦袋估計就開花了。
趁著何雨柱發呆,許大茂趕緊從他的身子下麵掙脫出來,躲到張秋荷身後,探出腦袋惡狠狠地喊道:“傻柱,我和你沒完。”
何雨柱的心底升起一股暴虐情緒,但一看到張秋荷,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張秋荷,你想幹什麽,你想殺人嗎?”易中海長籲口氣,憤怒地盯著張秋荷。
何雨柱是他選定的養老人,這要是被打出個三長兩短,自己前期的投入豈不是打水漂了嗎?
“一大爺,你眼睛不瞎吧,沒看到傻柱剛才一直在打我家大茂?”張秋荷眼睛一瞪,毫不客氣地反懟回去。
易中海氣勢一頓,無奈道:“那你也不能用磚頭打人啊,砸到人可不得了。”
哼!
張秋荷冷冷地說道:“一大爺的意思是傻柱就可以打人?再說傻柱這不沒事嘛。”
看著如此潑辣的張秋荷,易中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都是農村來的,這張秋荷和秦淮茹的差距怎麽那麽大呢?
易中海並不知道,張秋荷所在的村子經常因為水源等問題和其他村子發生械鬥,她前任老公就是在一場械鬥中被人用鋤頭擊中頭部去世的。
因為這事,張秋荷的性子才收斂了些。
“許大茂,有種不要躲在女人身後。”何雨柱爬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躲在張秋荷身後的許大茂。
“傻柱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有張秋荷給自己撐腰,許大茂的膽子也壯大了一些,惡狠狠地回應道,“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住嘴,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把我們三個大爺放在眼裏?”見兩人還要吵,易中海趕緊厲聲喝止住兩人,然後扭頭看著何雨柱問道,“柱子,你剛才為什麽要打許大茂?”
“一大爺,這不能怪我,誰叫許大茂冤枉我偷了他家雞。”何雨柱也是一臉委屈。
自己在家好好地做飯,結果許大茂闖進來看了一眼就說自己偷了他家的老母雞。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雨柱這才動手揍了許大茂一頓。
“何雨柱你放屁,我家剛丟了雞,你家就在燉雞吃,哪有這麽巧合的事。”許大茂齜牙咧嘴,心裏恨死了何雨柱。
他身上現在還火辣辣的疼,不狠狠咬一口誓不為人。
“怎麽,我就不能買一隻雞回來?”何雨柱臉部的肌肉抖了一下,蠻橫地說道,“你許大茂丟了雞我們就不能吃雞了?”
“那你的雞哪來的?”許大茂不依不饒。
“買的。”
“哪裏買的?”
“東門市場上買的。”
聞言,閻埠貴立馬站了出來:“柱子,你這不對吧。”
“三大爺,我哪裏不對了?”何雨柱的語氣不是很客氣,他現在正煩著呢。
“柱子,你的雞什麽時候買的。”閻埠貴沒有在意何雨柱的語氣,推了一下眼鏡問道。
“還能是什麽時候買的,當然是我下班後去買的啊。”何雨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三大爺,你不會以為雞真的是我偷的吧?”
“我可沒這麽說過,但是從軋鋼廠到東門市場可不近,你如果真去的東門,現在應該還沒有回來吧。”閻埠貴的眼裏閃過睿智的目光。
“對呀,軋鋼廠距離東門可不近。”
“算算時間,傻柱現在應該還在回來的公共汽車上麵。”
其他人交頭接耳,表示不信何雨柱的話。
“傻柱,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許大茂揚眉吐氣地看著何雨柱。
“反正不是我偷的。”被閻埠貴拆穿,何雨柱也不慌,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偷。
“不是你還能有誰。”許大茂大聲質問道,目光滴溜溜直轉。
這次,他一定要讓何雨柱肉疼。
“我…”
何雨柱的嘴唇一陣蠕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人群裏的秦淮茹。
雞不是他偷的,他也知道是誰偷的。
下班時,何雨柱親眼看見棒梗領著兩個妹妹在吃烤雞,再想想棒梗來食堂偷醬油一事,誰是偷雞賊一目了然。
人群裏,秦淮茹露出祈求的表情,同時緩緩搖了搖頭。
棒梗偷雞這事還是何雨柱回來告訴她的。
當時秦淮茹就懇求何雨柱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講出來,不然棒梗的名聲就臭了。
葉國強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知道何雨柱是替棒梗頂包,至於何雨柱為什麽願意給棒梗頂包,這裏麵其實另有乾坤。
除了秦淮茹的央求以外,何雨柱也不敢讓大家知道雞的來曆。
今天有領導來軋鋼廠視察工作,雞是從何雨柱廠裏用來招待領導的食材裏麵硬生生扣出來的,足足有小半隻。
許大茂的雞屬於私人,偷私人的雞最多就算盜竊他人財產,因為價值不算太大,最多就是批評教育一頓,再賠錢給失主。
但是私拿軋鋼廠的東西就不一樣了,性質完全變了。
在鄉下,稻穗拾多了都會被抓進去,更別說小半隻雞,還是從領導嘴裏扣出來的。
這要是讓軋鋼廠知道,廚師的工作保不保得住都難說。
何雨柱經常幹這事,之所以沒出事,是因為沒有被發現。
而且被發現也不要緊。
隻要事情不鬧大,看在他廚藝的份上,軋鋼廠的領導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何雨柱深吸口氣,點頭承認道:“對,我是看許大茂不爽,所以偷他的雞出氣。”
“柱子!”
易中海急得跺了下腳。
“一大爺,人何雨柱都承認了,你難道還想偏袒他?”許大茂不樂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柱子,你可要想清楚啊。”易中海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一大爺,雞確實是我偷的。”何雨柱依然沒有改口,說完還看了人群裏的秦淮茹一眼。
見她鬆了口氣,何雨柱也開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