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放棄何雨柱
“雨水姐,你怎麽哭了?”屋裏,葉國美也湊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我…我沒事。”何雨水推開葉國強,不好意思看葉國美。
葉國強摸了摸葉國美的腦袋,囑咐道:“去複習功課。”
“哦!”
葉國美點點頭,乖乖的走到書桌前。
咕咕咕~
何雨水的肚子發出饑餓的聲音。
葉國強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葉…葉大哥!”何雨水垂下頭,不敢和葉國強對視。
“還沒吃吧。”葉國強指著桌子上的剩菜,含笑說道,“都是一些剩菜,你要是不嫌棄,就坐下來吃點吧。”
咕嚕!
何雨水咽了一口唾沫。
其實她過來不是向葉國強乞食的,無奈肚子不爭氣。
“坐吧,我去給你拿筷子。”見狀,葉國強將何雨水強行按在凳子上坐下,轉身拿了一副新碗筷過來。
“葉大哥,謝謝你!”何雨水接過碗筷,眼眶逐漸泛紅。
葉國強笑了笑,在對麵坐下。
何雨水也顧不上什麽麵子,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
等吃得差不多了,才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
“吃啊,你別客氣。”葉國強勸了一句。
何雨水搖搖頭,小聲說道:“我…我吃飽了。”
“雨水姐姐,你吃飯好快呀,不過沒我爸爸吃得快。”葉國美在書桌前忽然來了一句。
何雨水更加不好意思。
葉國強瞪了葉國美一眼,轉頭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何雨柱難道沒做飯給你吃?”
何雨水沉默了一下,搖搖頭,緩緩道來。
葉國強沒猜錯,何雨柱最後確實沒能保住手上那塊肉。
見何雨柱一直不同意,秦淮茹靈機一動,馬上換了一個方式,提議讓他和何雨水晚上來自己家吃飯。
何雨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同意了,當場就把那塊肉交給秦淮茹。
說到這,何雨水閉上嘴,滿臉委屈。
葉國強無奈地搖搖頭。
就算何雨水不說,他也能想象到賈家的情況。
有棒梗和賈張氏這兩人在,那塊肉多半都進了他們的嘴。
真實情況和葉國強想得差不多。
何雨水在賈家一口肉都沒有吃上,隻喝了半碗稀薄的玉米糊糊。
每次她準備動筷子時,棒梗總會先下手為強。
賈張氏也會在旁邊罵小當和槐花,罵兩人是賠錢貨,沒資格吃肉。
聽著賈張氏的指桑罵槐,何雨水氣的夠嗆。
這時,秦淮茹就會站出來當和事佬,還讓何雨水看在孩子還小,家裏也好久沒吃肉的份上原諒棒梗。
何雨柱也會在一旁幫腔,說何雨水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搶吃的。
賈家的話何雨水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何雨柱的話真的傷了她的心。
自己才是他的親妹妹,結果現在弄得她好像才是外人。
倍感委屈的何雨水隻好埋頭喝玉米糊糊。
可是哪怕就是玉米糊糊,賈家都隻給她盛了小半碗。
何雨水想再添點,賈張氏又在旁邊陰陽怪氣起來,說什麽這點玉米糊糊是從她嘴裏省下來的,何雨水吃太多弄得她都沒得吃。
何雨水一生氣,幹脆賭氣沒吃,結果這正合別人的心意。
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何雨水最後借口吃飽了離開賈家。
“何雨柱什麽都沒說嗎?”聽到何雨水被賈張氏擠兌走,葉國強詫異地問了一聲。
何雨水的臉色更難看。
二兩白酒下肚,何雨柱早就醉了,眼裏隻有他的秦姐,哪裏還顧得上何雨水。
說起來,何雨柱的酒量其實沒那麽小,可是今天給他倒酒的是秦淮茹。
俗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何雨柱沉醉在秦淮茹編織的溫柔鄉裏爬不出來。
離開賈家後,何雨水越想越覺得委屈,憋得實在受不了,跑到後院找葉國強傾訴。
葉國強看了何雨水一眼,問道:“你是怎麽看你哥和秦淮茹的?”
“我哥也老大不小了。”何雨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秦姐也沒有男人,他們兩人要是能在一起,我不會反對。”
“是嗎?”
葉國強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看來何雨水已經開始謀劃了。
想了想,葉國強又問:“你真的覺得秦淮茹適合你哥?”
何雨水露出一絲苦笑:“不適合又如何,葉大哥你不知道,我哥…我哥…他…”
語氣一頓,何雨水搖了搖頭,不想往下講。
就算她反對也沒用啊!
在何雨柱心裏,自己這個妹妹估計還沒有秦淮茹有分量。
葉國強讚同地點點頭。
何雨水說得沒錯,就算她反對,何雨柱也不會聽的,所以她何必去蹚這趟渾水惹得一身騷?
“葉大哥,我幫你收拾吧。”何雨水搖搖頭。不去想何雨柱的事情,動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葉國強點點頭,沒有拒絕。
他請何雨水吃飯,何雨水幫忙收拾,挺合情合理的。
“雨水,何雨柱再怎麽說還是你哥,我覺得你最好能和他聊聊。”望著何雨水忙碌的背影,再看看葉國美,葉國強又說了一句。
他倒不是關心何雨柱,隻是看到葉國美有感而發而已。
何雨水和何雨柱相依為命,自己和葉國美又何嚐不是呢,他不敢想象葉國美以後不理會自己的場麵。
不說什麽想不開,至少會難過很久。
“我知道了,葉大哥。”何雨水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恢複正常。
把碗筷洗幹淨,何雨水沒有久留,告辭離去。
“哥哥,雨水姐姐好可憐,她哥哥都不給她吃飽飯。”何雨水走後,葉國美替何雨水鳴不平。
“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麽?”葉國強輕輕敲了一下葉國美的額頭。
“哥哥,別人說腦袋敲多了會把人敲傻。”葉國美摸著自己的額頭,不滿地說道。
“我就敲,就敲!”葉國強舉起手,對著葉國美的額頭來了一下。
屋裏響起哥妹倆的嬉鬧聲。
另一邊,何雨水想到葉國強的話,回到中院後去何雨柱的屋子看了一眼。
這時,何雨柱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桌子前一顆花生米一口酒,好不自在。
“哥,心情不錯嘛。”何雨水走過去,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嘿嘿~
何雨柱嘚瑟一笑,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
他現在的心情何止是不錯,還美得很。
“哥,你是遇見了什麽好事嗎?”何雨水走到何雨柱的對麵坐下,臉色複雜地看著他。
“秘密!”
何雨柱舉起酒杯,隔空對著何雨水做出碰杯的動作,一飲而盡。
喝完酒,何雨柱敲了一下桌子,不滿地看著何雨水:“我說你跑哪裏去了,哥哥喝醉了都不知道來扶我一下,害我差點摔一跤。”
何雨水不答反問:“秦姐呢?”
“嗨,秦姐要照顧小孩,沒空。”何雨柱揮了一下手,大度地說道。
何雨水幽幽地說道:“怕是賈張氏不讓吧。”
何雨柱一愣,呆呆地答道:“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在賈家喝多了,秦淮茹本來想把何雨柱攙扶回來的,結果賈張氏攔著不讓,還說何雨柱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不需要扶。
無奈之下,何雨柱隻好自己扶著牆,搖搖晃晃地回到家。
嗬嗬!
何雨水不屑地笑了笑。
她雖然不說話,但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清楚。
賈家都是些什麽人,她比四合院裏的大部分人都清楚。
“你看,秦姐知道我沒吃飽,還給了一點花生米讓我帶回來下酒。”何雨柱獻寶似的指著桌上的花生米,“還是秦姐善解人意啊。”
何雨水又氣又笑。
剛才在賈家的時候她看得很清楚,何雨柱也沒怎麽吃東西,秦淮茹一直在勸酒。
“哥,這花生米不會是棒梗從咱們家偷的花生米吧。”何雨水看了眼花生米,疑神疑鬼地說道。
賈家生活困難,哪裏來的花生米?
“嗨,你管那麽多幹嘛,反正這都是秦姐對我的一片心意。”何雨柱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又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細細品嚐。
何雨水也不再說話。
她不常回來,家裏沒什麽東西,棒梗偷也偷不到自己身上。
“哥,我知道你喜歡棒梗,但偷東西可不是好習慣。”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水再次勸道。
“嗨,棒梗還小,調皮一點很正常,等他大一點就知道了。”何雨柱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把何雨水的話放在心上。
何雨水繼續沉默。
隔了一會,何雨柱笑眯眯地問道:“雨水,今天晚上的菜你覺得味道如何?”
何雨柱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何雨水更加得生氣。
今晚在賈家她可是一片肉都沒有撈著,大部分進了棒梗和賈張氏的肚子。
望著猶自洋洋得意的何雨柱,何雨水麵無表情地問道:“哥,你覺得呢?”
“要我說你肯定滿意。”何雨柱晃了晃頭,嘚瑟地說道,“你哥今天可是拿出了全力,平時舍不得放的香料都放了,你滿意秦姐肯定更加滿意。”
何雨水咬了一下嘴唇。
以前她回來,也沒見何雨柱這麽用心。
今天之所以這麽用心,還不是想在秦淮茹麵前露一手。
“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何雨水不在想這件事情,轉而問道,“你真的想娶秦淮茹嗎?”
“雨水,這話你可別亂講。”何雨柱的酒醒了一大半,搖頭說道,“我要娶妻肯定娶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可能娶寡婦。”
“那你幹嘛對秦姐那麽好?”何雨水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不想娶秦淮茹,卻對她那麽好,就自己這個親妹妹的待遇都比不上前者,何雨柱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雨水,這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秦姐死了老公又帶著三個娃,還有一個老人需要贍養,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咱們鄰裏鄰居的,能幫一把的就幫一把。”何雨柱拍了拍胸脯,訓斥道,“你可不能學後院的葉國強自私自利。”
“哥,葉大哥比你強。”何雨水不服氣,大聲反駁道。
砰~
何雨柱勃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何雨水,我是你哥還是他是你哥,再說他葉國強那點比我強了,是廚藝比我好還是比我有善心,秦姐家都那麽困難了,也沒見他伸出援手?”
何雨水一陣無語。
你還知道自己是我的哥哥?
剛才在賈家自己被賈張氏擠兌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出來?
自己急需用錢的時候你在哪裏?
餓肚子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想到這兩年的遭遇,何雨水氣不打一處出,迎上何雨柱的目光:“葉大哥就是比你強。”
“你放屁!”
何雨柱大吼一聲,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右手高高舉起。
“打,你打!”
何雨水也不害怕,跟著站起來,將臉湊到何雨柱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何雨柱清醒了一些,沒有打下去。
“怎麽了,怎麽了?”與此同時,秦淮茹推開門走進來。
她剛好出來倒廢水,聽到何雨柱屋裏的吼聲趕緊過來查看情況。
“秦姐,你來評評理,這何雨水剛才居然說我不如後院的葉國強,你說我哪點不如他?”看到秦淮茹,何雨柱擠出一絲笑容,“不就是一破跑腿的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秦淮茹的腳步微微一頓。
在她心裏,何雨柱還真比不上葉國強。
“柱子,你說你堂堂八級大廚,何必跟葉國強一般見識呢?”秦淮茹走過去,抓住何雨柱的胳膊往下拉。
哼!
何雨柱冷哼一聲,順從地坐下。
“雨水。你也是的,柱子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親哥哥,怎麽能幫著外人說自己的親哥哥?”安撫好何雨柱後,秦淮茹又說了何雨水一句。
“我沒有這樣的哥哥。”何雨水一跺腳,扔下這句話跑了出去。
“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過分了。”何雨柱拍了一下桌子,嘴裏罵罵咧咧。
“柱子你也是的,幹嘛因為一個外人對自己的妹妹動手。”秦淮茹推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秦姐,還是你好。”
或許是酒喝多了,何雨柱忽然伸手抓住秦淮茹的雙手,大拇指不老實地動了動。
“柱子,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秦淮茹費力地抽出自己的手,輕言細語地安撫何雨柱。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倒個水倒那麽久?”秦淮茹話音剛落,屋外傳來賈張氏的河東獅吼。
“柱子,我先回去了。”秦淮茹麵露無奈,趕緊從何雨柱家裏離開。
剛出門,她就看到賈張氏站在自家門口,目光一直盯著何雨柱家的門。
看見秦淮茹從何雨柱家裏出來,賈張氏的一張老臉陰沉地快滴下水來。
秦淮茹趕緊走過去解釋:“媽,不是您想的那樣子。”
“你給我滾進來。”
賈張氏狠狠瞪了何雨柱的家一眼,轉身進屋。
進屋後,賈張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賈東旭的遺像從牆上取下來,抱著相框站在秦淮茹麵前,冷冰冰地說道:“秦淮茹,跪下!”
“媽!”
秦淮茹委屈地看向賈張氏。
“跪下!”
賈張氏加重語氣,臉色也變得難看。
秦淮茹無奈,隻好乖乖跪下。
三個孩子剛睡著了,她不想把他們吵醒看到這一幕。
後院。
和葉國美打鬧一會,葉國強就讓她上床睡覺。
他自己則坐在板凳上思考接下來的事。
風還沒有徹底地刮起來,但已經慢慢出現了端倪。
婁家雖然不信自己的話,但還是安排了一名信得過的人去港城,在那邊有了一定根基。
到時候過去也不至於抓瞎。
同時,葉國強委托婁家,在兩年前幫他收了一座四合院,和婁曉娥幽會都在那座四合院。
現在葉國美也慢慢長大,已經不適合和自己住在一個屋子,葉國強最近看上了聾老太太家旁邊的那間屋子。
房間雖小,收拾出來給葉國美住也挺不錯的。
葉國強打算過幾天拜訪李副廠長,讓他把那間屋子分給自己。
至於許大茂。
葉國強的嘴角微微上揚。
被婁家的人在張寡婦的炕上光著屁股抓住,許大茂也無奈,回來後不但和婁曉娥離了婚,為了堵住別人的嘴,把張寡婦娶了回來。
當時轟動了整個四合院,許大茂的雙親也被氣的住進醫院。
許家費盡心思讓許大茂娶了婁曉娥,沒想到最後什麽都沒有撈著,反而讓兒子娶了一名鄉下的寡婦。
好在張寡婦至今沒生育,不然打死許父許母也不會讓前者進門。
張寡婦進門後,許大茂的小日子就沒那麽滋潤了,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葉國強翻來覆去地想了很多,最後實在撐不住,回**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高高升起,一切照舊。
忙完一天的工作,葉國強推著自行車走出軋鋼廠,在路過一片堆放建築材料的空地時,隱隱聞到一股香味。
葉國強順著香味的來源走去。
很快,他就在一堆石材後麵看見賈家的三個小孩蹲在那裏,圍著一隻烤雞吃的不亦說乎。
三人太專注,沒發現背後有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嗎?”葉國強感慨了一句,輕輕退了回去。
看樣子,今晚的四合院不太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