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秦淮茹上門
軋鋼廠怎麽處理那些技術葉國強管不著，他隻想關上門，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平穩地度過那段歲月。
等那十年過去了，再在城裏買上幾套四合院，然後混吃等死。
晚上下班後，葉國強先去農貿市場逛了逛，等他出來時，手上拎著好幾樣農產品。
婁曉娥最近心情不好，他決定晚上吃火鍋轉換心情。
雖然有商城空間，吃的方麵完全能自給自足，但一點東西都不拿回去，晚上又吃得那麽好，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所以他每天都會來市場買點東西帶回去，別人才不會起疑心。
回到四合院，葉國強隔著老遠就看見秦淮茹站在四合院門口，似乎在張望什麽。
葉國強暗自搖了搖頭。
賈東旭的後事賈家並沒有大張旗鼓。
白布一蓋。
鎖啦一吹。
再在院裏擺上幾桌，賈東旭徹底消失在四合院。
因為關係不好，賈家沒有通知葉國強，不過這正合他意。
喪事那天，葉國強嫌吵，幹脆帶妹妹去外麵玩了一天，眼不見心不煩。
回來後，葉國強還聽到了不少抱怨，說賈家太小氣，辦個席都扣扣搜搜的。
最後，還是易中海站出來替賈家解釋了幾句，大家才沒有繼續指指點點。
“國強，回來啦！”看到葉國強在院門口停下，秦淮茹捋了捋頭發，笑眯眯地打著招呼。
“嗯！”
葉國強淡淡地回應道，心中提高警惕。
賈東旭上個月月底才入土，秦淮茹也才進廠上了一周班，白蓮花就已經初見端倪。
“今兒又不過節，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秦淮茹湊到葉國強身邊，很自然地伸出手。
“你幹嘛？”葉國強趕緊將自行車挪開，死死瞪著秦淮茹。
“國強，姐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買了這麽多東西，想搭把手而已。”秦淮茹媚笑著解釋道，順手扯了一下衣服。
葉國強目光下沉，整個人都恍惚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認，秦淮茹後來能吊著何雨柱，讓其心甘情願地被吸血，除了她心機足夠深，雄厚的資本也是關鍵因素。
秦淮茹不過輕輕一扯，葉國強心裏就湧出昂首向她示意的衝動。
不過他不是何雨柱那種初哥。
葉國強來自後世，見過的場麵遠遠超出這個年代的想象，這幾年還身經百戰，很快就克製住身體的衝動。
“不用麻煩你。”葉國強推著自行車就往四合院裏麵走。
秦淮茹咬了一下嘴唇，弱弱地問道：“國強，姐以前是不是的罪過你？”
腳步一頓，葉國強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沒得罪過我，可惜你是賈家的媳婦。”
說完，他加快腳步，很快消失在前院。
秦淮茹站在門口，茫然若失地看著葉國強的背影。
沒進軋鋼廠前，她還幻想自己上班後家裏能好過一些，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剛進入車間，她就被現實打了一耳光。
因為接的是賈東旭的班，所以秦淮茹被分到二車間，成為一名鉗工學徒。
結果上了一周的班，她連鉗工的工具都記不住，如果不是有易中海護著，早被車間主任調去其他車間。
短短一周秦淮茹就放棄了，開始摸魚。
這年代，工人是鐵飯碗。
隻要不犯原則性錯誤，就是廠長也沒有權利開除任何一名工人。
有易中海護著，再加上她又是個寡婦，二車間的工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摸魚的同時，秦淮茹也發現寡婦的身份還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便利。
“秦姐，秦姐！”
秦淮茹正想著心事，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回頭一看，何雨柱的臉出現在眼前。
“柱子呀，下班啦！”秦淮茹瞬間揚起明媚的笑容。
“秦姐，下班不回家做飯，你站在門口想什麽呢？”何雨柱貪婪地盯著秦淮茹。
我的秦姐真好看！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我還能想什麽，當然是在想家裏麵的事。”
說道這，一滴眼淚毫無征兆地從秦淮茹眼裏流出來。
“秦姐，有話好好說，你哭什麽？”何雨柱慌了神，手足無措地看著秦淮茹。
“柱子，讓你見笑了。”秦淮茹低頭擦去眼淚，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秦姐，有事你就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忙。”何雨柱挺起了胸脯。
“柱子，學校今天又在催棒梗的學費，你也知道我才上班，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我現在到哪去找棒梗的學費？”說著說著，秦淮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這要是沒學上了，我該怎麽向東旭交代？”
“秦姐，我和一大爺之前不是給你們家捐過錢嗎，廠裏還有撫恤金。”何雨柱撓了一下腦袋，納悶地問道。
賈東旭才死一個多月，他還沒到被秦淮茹迷得連方向都分不清的程度。
“柱子，東旭的喪事用了一些錢，而且錢都在我婆婆手上，你知道我婆婆的性子，我實在是沒了辦法！”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小表情楚楚可憐。
“喲，棒梗可是她的孫子，她不出錢誰出錢？”何雨柱不滿地嚷道，“秦姐你別怕，我去幫你說說賈張氏。”
“柱子，你別去。”秦淮茹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弱弱說道，“我婆婆什麽性子你應該清楚，我也很難辦。”
“那該怎麽辦？”想到賈張氏的性子，何雨柱也有點慫，愁眉苦臉地問道。
“柱子，你也來欺負我。”秦淮茹頓時淚如雨下，委屈巴巴地看著何雨柱，“你明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秦姐，你別哭啊，我就是想和你開一個玩笑。”何雨柱慌慌張張地舉起手，卻始終沒敢伸出手。
秦淮茹剛開口，他就明白了其來意，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捉弄前者而已。
“柱子，姐就是想找你借兩塊錢給棒梗交學費。”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等姐下個月發了工資馬上還給你，成嗎？”
說著，秦淮茹上前拉住何雨柱的袖子，輕輕搖了一下。
這一搖直接搖進何雨柱的心坎裏去了，他連連點頭：“借，我借還不成嘛！”
說完，何雨柱掏出幾張皺巴巴的毛票，湊齊兩塊遞給秦淮茹。
“柱子，謝謝你。”秦淮茹接過錢，感動地看著何雨柱，“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應該的，應該的！”何雨柱美滋滋地點了點頭。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那柔嫩的觸感讓他終身難忘。
“柱子！”秦淮茹微微歪了一下腦袋，將鬢角的一縷挽起，柔聲說道，“姐還想再求你一件事。”
“秦姐，你說！”何雨柱的目光從秦淮茹的頸項上收回，舔了舔嘴唇。
“柱子，姐今天回來得晚，還沒來得及去市場，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秦淮茹迅速瞄了眼何雨柱手裏的飯盒，不好意思道，“你看能不能送我一個飯盒對付一下。”
“嗨，我還以為是什麽事，都給你。”何雨柱將所有的飯盒遞到秦淮茹麵前，“都是些剩菜，隻要秦姐你別嫌棄就成。”
秦淮茹笑開了花：“柱子，瞧你說的，這附近誰不知道你的廚藝是四九城裏數一數二的。”
嘿嘿嘿！
何雨柱咧開嘴笑道：“還是秦姐你有眼光。”
“柱子，我們進去吧。”達到目的，秦淮茹心滿意足，招呼了何雨柱一聲，轉身扭著身子走進四合院。
望著秦淮茹妖嬈的身姿，何雨柱趕緊跟上去，始終保持一個身位的距離。
回到中院，兩人分道揚鑣，秦淮茹口袋裏揣著兩塊錢，手裏拎著三個飯盒，高高興興地回到賈家。
她剛剛進門，賈張氏的眼皮子一撩，冷冰冰地問道：“飯盒哪來的？”
“柱子給的。”秦淮茹麻利地打開飯盒，將菜倒在碗裏。
“秦淮茹，我警告你。”賈張氏眼半眯，聲音狠毒，“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東旭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媽，您放心吧，我保證不做對不起東旭的事。”秦淮茹委屈地看著賈張氏。
軋鋼廠發的撫恤金全部由賈張氏把持著，一分都沒有拿出來補貼家用，不然她也不會那樣。
“媽，好香啊。”
棒梗和小當吸著鼻子湊到秦淮茹身邊，口水都流了出來。
何雨柱的手藝確實不錯，普通的大鍋菜都做得這麽香。
“媽，裏麵還有油渣。”棒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指著熬白菜喊道。
“廠裏的夥食居然這麽好，舍得放這麽多油渣？”賈張氏聞著味走過來，驚訝地說道。
碗裏的那份熬白菜起碼有三分之一是豬油渣，難怪這麽香。
“媽，這是何雨柱特意給自己留的，能不好嗎？”秦淮茹笑著解釋道。
這麽多豬油渣對賈家來說是難得的大餐。
“哼，要我說這傻柱也太小氣了點。”賈張氏一邊聞著香味一邊不滿地說道，“八級大廚都不知道搞點肉救濟我們家。”
秦淮茹沒啃聲。
有豬油渣吃就不錯了，居然還想著吃肉？
“媽，我想吃肉。”秦淮茹沒反應，反倒是一旁的棒梗被賈張氏把肚裏的饞蟲勾了起來，拉住秦淮茹的衣服開始鬧。
“媽，我也想吃肉肉！”小當咬著手指直嚷嚷。
哇～
或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槐花也張嘴跟著哭起來，仿佛在迎合自己的哥哥姐姐。
“這麽晚了，我到哪給你們找肉吃？”秦淮茹隻覺得一陣心累。
“不嘛，我就要吃肉，我就要吃肉！”棒梗腳一跺，又拍又跳地吵著要吃肉，小當有樣學樣。
“沒有。”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放下飯盒趕到床邊，將槐花抱在懷裏。
“秦淮茹，我大孫子想吃肉你趕緊做。”賈張氏咽了口唾沫，朝秦淮茹喊道。
“媽，我現在哪有錢買肉，要不您拿點錢出來，我馬上去市場買肉？”將**塞進槐花嘴裏，秦淮茹提議道。
“不行，你才是當媽的，不是我當媽。”賈張氏很幹脆地拒絕了秦淮茹的提議。
進了她口袋裏的錢不是那麽容易掏出來的。
“我就要吃肉，就要吃！”
棒梗鬧得越來越厲害，甚至將板凳推到在地上。
兩小孩正鬧得不可開交，一股濃鬱的香味忽然從屋子外麵飄了進來。
棒梗停止鬧騰，張開嘴用力吸著鼻子，捕捉著空氣裏的每一縷香氣。
“媽媽，好香啊！”小當的口水跟著往下流，肚子咕咕直叫。
“該死的葉國強。”賈張氏看向後院，惡毒地咒罵起來，“也不知道給我們家送點，真是該死。”
這種香味她聞過好幾次，知道是從葉國強傳來的。
香味越來越濃鬱，最後賈張氏也沒抗住，擺出一張臭臉向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去後院找葉國強要點吃的。”
“媽，人家不會給的。”秦淮茹為難地搖搖頭。
“我要吃，我要吃！”見秦淮茹不答應，棒梗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學著賈張氏的樣子撲騰起來。
“還喂什麽喂，趕緊去給我大孫子要吃的。”賈張氏憤怒地瞪大雙眼。
哎！
秦淮茹歎了口氣，隻能照辦。
葉國強家。
鴛鴦鍋咕嚕咕嚕冒熱氣，香氣撲鼻，葉國美睜大眼睛，盯著食材在鍋裏起伏。
見時間差不多了，葉國強從清湯鍋裏撈出一個牛肉丸吹了吹，放到葉國美碗裏：“小心燙。”
“知道啦！”葉國美乖巧地回應一聲，用筷子將肉丸叉起，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見溫度合適，大朵快頤。
看著妹妹狼吞虎咽，葉國強笑著說道：“別急，今天你曉娥嫂子不在，沒人和你搶。”
他本來想邀請婁曉娥，結果人回娘家了，隻能作罷。
汪汪汪！
葉國強剛準備動筷，有人來敲門了，自家養的黑狗也在狂吠。
開門一看，是秦淮茹。
“什麽事？”葉國強擋在門口問道。
“國強，在吃飯啊？”秦淮茹踮起腳往葉國強家裏看了一眼，嘴裏分泌出大量唾沫。
“你到底有什麽事？”葉國強不耐煩地問道。
“國強，姐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秦淮茹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說。”
“是這樣的，姐看你家有那麽多吃的，反正你和國美吃不完，不如分點給我家。”秦淮茹捋了捋頭發，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家棒梗很久沒吃肉了，你行行好，就當救濟我們家。”
“你家棒梗好久沒吃肉和我有什麽關係？”葉國強直截了當地拒絕道，“再說我們也不夠吃。”
“國強，姐求你了，可憐可憐我們吧。”秦淮茹可憐兮兮地央求道，“那麽多東西你們肯定是吃不完的，就分點給我吧。”
葉國強氣笑了。
因為吃不完就要分點給你？
你誰呀？
臉這麽大！
而且一頓吃不完，還可以放到下頓再吃。
葉國強進屋端了盤肉出來。
秦淮茹眼神一亮，趕緊伸出手去接，嘴裏說著感謝的話：“謝謝你，國強。”
葉國強避開秦淮茹的手，將整盤肉放在狗狗的麵前，這才對秦淮茹說道：“我家小黑胃口很大，這點食物真不夠吃。”
秦淮茹目瞪口呆。
葉國強暗自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點侮辱人了，但他就是要這麽做，目的是讓秦淮茹知難而退，以後最好別來打擾他。
滿院的禽獸，他不能漏出任何弱點，不然以後沒完沒了。
而且肉都是邊角料本來就是小黑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