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算是番外吧）
葉國強這麽一鬧，謠言很快煙消雲散，四合院也恢複到以往的狀態。
許大茂和婁曉娥的關係越來越不和，葉國強經常能聽到兩口子在屋裏吵架的聲音。
他想幫忙，卻師出無名。
人家兩口子吵架，你一個外人參合什麽？
周末。
趁許大茂外出，葉國強去見了婁曉娥一麵。
進門後，他沒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嫂子，離婚吧！”
婁曉娥拚命搖頭：“不行，先不說許大茂，我爸也不會同意我離婚的。”
這年頭離婚不是件容易事。
想離婚，你首先得過父母、親戚和朋友這幾關。
他們會苦口婆心地勸你。
為了麵子，為了家庭，為了方方麵麵，你不能離婚。
在他們的認知裏，離婚是很丟麵子的事，更何況婁家還是大戶人家，更看重臉麵。
女兒鬧離婚，這不是打婁家的臉嘛，再說許大茂的母親和婁家關係匪淺。
就算婁家同意離婚，也得有證明才行。
去開證明，單位領導或者街道辦的人也會做思想工作，他們會從國家、社會、企業、家庭、個人發展前途等方麵切入，把你教育地頻頻點頭，放棄離婚才算罷休。
就算最後真的離了，沒有堅強的意誌，旁人的言論也足以壓垮一個人。
很明顯，婁曉娥並不具備這樣的意誌，不然她也不會聽家裏的安排，和許大茂結婚。
“嫂子…”
話音未落，葉國強就被婁曉娥推出屋子，門也被鎖死。
望著緊閉的房門，葉國強也沒有勉強。
他知道這年代離婚不是一件容易事，除非某一方觸犯了底線。
葉國強轉身往家走。
想要抓住許大茂的小辮子還不容易？
許大茂這些年肯定占了不少便宜，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有姑娘失身與他。
關於這點，原劇裏的秦京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用後世的眼光來看，許大茂妥妥的渣男，葉國強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過最近他沒有工夫去處理許大茂，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他去處理。
回到家，葉國強鎖好門。
吃完早飯他就提前把葉國美打發出去，現在家裏沒人。
葉國強心神一動，一疊A4紙出現在桌子上，他拿起紙迅速翻了一下，腦筋高速運轉。
雪白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印滿了文字，是他這些年來整理出來的相關技術資料。
商城空間裏不止有超市，還有其他商鋪，葉國強就在一家書店發現了一批舊書。
這批書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發行的專業書，記載了某些行業的相關資料。
可能是天意，裏麵剛好有軋鋼廠生產需要的技術資料。
發現這批書後，葉國強就在考慮該如何完美地處理它們。
這些書在他手裏沒用，隻有在國家手裏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所以肯定是要上交的。
問題是怎樣上交才不會引起上麵的懷疑。
直接把書交出去肯定不行。
不說技術，光是書裏麵的日期就足夠引起上麵的重視，到時肯定會徹查。
葉國強隻是個普通人，在國家全力以赴的情況下，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暴露。
個人在國家麵前何其渺小！
葉國強不想暴露自己。
一是不想惹麻煩，二是上麵問起他也說不清這些東西的來曆，除非攤牌。
最後，葉國強終於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先在商城空間裏將書上的內容錄入電腦，然後重新排版，把日期之類的敏感內容刪掉，隻保留最純粹的技術描述。
經過不斷地摸索、嚐試，葉國強終於將資料整理完畢，用商城空間裏麵的打印機打印出來。
他手上的這份資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所有資料用幾個沒有任何標識的紙箱裝著，放在空間裏。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把資料交上去。
這件事他並不打算露麵，所以必須想一個穩妥的方法。
想著想著，葉國強從抽屜裏拿出紙筆，左手執筆在紙上寫了幾段話。
周一。
楊廠長臉色凝重地來到辦公大樓。
昨天周末他也沒休息，被叫到部裏開會。
除他以外，四九城所有軋鋼廠的廠長都被叫了過去。
會上，有關領導向大家傳達了上麵的工作指示，提出了很多具體指標。
會議結束後，所有廠長的臉色都很凝重，上麵要求的指標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們心頭。
打開辦公室的門，楊廠長一眼發現屋內的地上有一封信。
楊廠長沒去撿信，而是扭頭朝隔壁辦公室喊道：“小劉。”
一名男子迅速從隔壁辦公室走出來，問道：“楊廠長，您有什麽事？”
楊廠長問道：“今早上有人找過我嗎？”
“沒有。”
聽到劉秘書的回答，楊廠長眉頭皺了一下。
“楊廠長，出什麽事了？”看出楊廠長的不對勁，劉秘書急忙問道。
“沒事，你去忙吧。”楊廠長搖了搖頭，邁腿走進辦公室，順手關上門。
撿起信，楊廠長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拆開信封。
信封很薄，裏麵就兩張紙，第一張紙上歪歪曲曲地寫著“這是我對祖國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楊廠長啞然失笑。
他還以為是什麽舉報信，沒想到是某人的玩笑。
楊廠長漫不經心地拿開第一張信紙，看向第二張信紙。
“這是？！”
幾個專業詞匯引入眼簾，楊廠長瞬間坐直身體，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看。
慢慢的，楊廠長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小劉，小劉！”
楊廠長猛地站起來，拿著信衝了出去。
“楊廠長，什麽事？”劉秘書趕緊跑出辦公室問道。
“去把李工給我叫…”語氣微微一頓，楊廠長用力搖搖頭，“算了，我親自去一趟。”
說完，楊廠長轉身就往技術科跑，因為跑得太急，差點摔一跤。
中午。
葉國強拿著飯盒來到食堂。
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的食堂熱鬧了一些，很多工人都在交頭接耳。
“誒，你們二車間是不是出問題了，我上午看到李工帶著技術科的人還有楊廠長都去了二車間。”
“沒出問題，楊廠長和李工來二車間是印證什麽技術的。”
“什麽技術？”
“我又不是工程師，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技術，反正楊廠長和李工最後離開時都挺開心。”
聽著前麵兩位工人的談話，葉國強暗自點點頭，心裏有些許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