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聊爆了

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馬小樹卻至始至終沒有透露一丁點,他全程都在誇別人,要不是節目組挖到了他的經曆,他肯定也不會提,真相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大家感動的點,就在於馬小樹隻字不提的謙虛態度。

而且,如果山火沒有控製下來,以馬小樹的咬卵強性格,恐怕真的不會來比賽。

這是什麽樣的精神?

直播間的彈幕也很是動容:

“太好哭了!”

“這個選手太正能量了!”

“路轉粉!”

“旭旭粉絲永遠支持樹哥!”

“這樣的偶像才值得追!”

“馬小樹自己為什麽不說呢?”

“他可能覺得那點危險不值一提吧。”

“以前覺得他裝瘋賣傻很討厭,今天我被打臉了。”

“馬保會:基操勿六。”

什麽事都怕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看娛樂圈那些小鮮肉吧,做個慈善要擺拍美顏發危博,順帶買熱搜炒作一波,生怕有人不知道他是聖人一樣。更別提那些作秀去助力抗洪,保鏢卻推搡抗洪戰士的。

再看看人家馬小樹,深藏功與名。

被節目組翻出這段光榮的經曆,他居然還害羞了??

是的,馬小樹滿臉通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貨腳指頭在鞋裏都摳出三室一廳了。

《孤勇者》這首歌,其實就是在山上當油鋸手的時候寫的,但馬小樹故意不提這一茬,除了不想拿這種事裝逼之外,更多的是……怕露餡兒。

要是讓人知道他明明不會油鋸強行混進去的,好潲皮哦!

要是讓人知道他是因為不聽指揮遭攆下山的,更潲皮啊!

好在,節目組給他留了點顏麵。

看破不說破。

馬小樹第一次對節目組充滿了感激,節目組也不是很狗嘛。

何吉湧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還撒謊說要來比賽……上過一線,你為什麽不說呢?馬小樹你這個人真的是,就知道誇別人,自己的事完全不說。啊,感動死我了。”

馬小樹尷尬一笑,莫說了,莫說了,再說就穿幫了。

台下,汪半壁和柏小包老師都讚許地看著馬小樹,丁香老師已經哭成淚人了,郝升茵老師表情驚訝。

何吉湧又問:“油鋸手主要是做什麽?”

不用導演提醒,經驗豐富的何吉湧也知道要給馬小樹足夠的時長,這不是偏袒,而是馬小樹應得的。

馬小樹目光閃躲:“就是鋸倒樹木啊,清理出來做隔離帶。”

“你們在山上是晝夜不停的工作嗎?”

“不是,隻是因為下山路太遠所以住在山上,工作也不怎麽累。”

“你怎麽什麽都會?還會油鋸?”

“呃……我上山後學的。”

“啊?就是說,你騙他們說你會?”

“其實很簡單的,有力氣拉得動油鋸就行。”

“哈哈!不愧是你,那你完成任務後,怎麽不去休息還幫著送物資?”

“我被開除後……呃……”

臥槽!

聊爆了!!

馬小樹大糗,臉上表情瞬間僵硬,智慧的眼神瞟來瞟去。

“哈哈哈哈……”

台下剛剛還在擦眼淚的觀眾們,瞬間破防,笑死!果然那家夥自己不提,是有原因的。

何吉湧驚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馬小樹梗著脖子道:“他們說要先撤離,已經來不及鋸那顆大樹了,我說來得及,你看,我還是鋸倒了吧?哼!”

這,就是他被趕下山的原因。

活該!

何吉湧:“所以,你後來又去送物資,是因為內疚,覺得丟人是吧?”

馬小樹板著臉不理他了,讓你莫問莫問你非要問。

搞快點嘛。

丟死個仙人板板了!

直播彈幕也風格大變,全是嘲笑,馬保會的人笑得最誇張。

不過,這樣真實的馬小樹反而更受大家喜歡了。

何吉湧又問了兩句,見馬小樹生悶氣拒不配合,就笑著把他送下了台,自己做升華結語:“這才是真正的馬小樹啊!雖然你沒有以油鋸手的身份戰鬥到最後,但你已經非常優秀了……”

馬小樹紅著臉走向柏小包老師後麵的區域暫時休息,觀眾們笑著送上掌聲。

苟建瘸著腿跳出來,貼臉嘲笑:“哈哈哈!你個被開除的!”

朱彪直搖頭:“不體麵,不體麵……”

牛子銘:“馬開除,你之前跟我們吹牛逼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呸!”

大哥柳澤旭撇著嘴:“馬油鋸,你不行啊。”

然後,大家期待地看向成驍,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不團結?是不是在裝逼?

成驍迫於壓力,道:“潲皮。”

“哈哈哈哈……”

“謔謔謔……”

西部戰隊齊齊整整,六個人就要同進退嘛,誒?為什麽西部五強有六個人?

直播繼續。

潘成、劉宇勁、王迪三位選手陸續登場。

他們三個的表現也非常亮眼,能殺進全國大賽的就沒有一個實力弱的,除了朱彪。

然後,四位選手同台,評委老師逐一點評。

這一次,就連郝升茵也沒有找茬,像模像樣的誇了馬小樹一波,主要誇的是他去救火的行為,至於歌曲,略過。

要是知道馬小樹新歌這麽燃,又去救過火,她怎麽也不會公然貶低馬小樹。

現在後悔也晚了。

柏小包卻不放過她:“郝老師為什麽不點評《孤勇者》?它土嗎?”

郝升茵:“我隻是就事論事,這首歌挺不錯的,但是馬小樹其他歌曲確實存在問題。”

她也知道這首歌不敢懟,會惹眾怒的。

柏小包冷冷一笑:“如果這種作品也叫土的話,那我隻能說最近十幾年來,華語歌壇的品味實在太高了,高到能入我耳的歌不超過十首。莫名其妙!烏煙瘴氣!如果評委不能公平公正,那跟夜壺有什麽區別?馬小樹的才華誰也抹殺不了,借用一句馬小樹的歌詞送給他……”

郝升茵想反駁,卻沒有機會。

柏小包已經看向了台上的馬小樹:“愛你來自於蠻荒,一生不借誰的光,你將建你的城邦,在廢墟之上!這十幾年,華語歌壇就是一潭發臭的死水,就是一片全是土土土的廢墟!在這片廢墟上建起你的城,他們隻配匍匐在地上……狗叫!”

郝升茵血壓頓時飆升。

柏小包一向這麽剛,畢竟才華是肉眼可見的。隻是有些人偏要裝瞎子,臉都不要了,不過就為了那三瓜倆棗而已,但他柏小包不屑。

他不是偏心馬小樹,要不是有人羞辱馬小樹太過分,他也不至於罵對方狗叫。

馬小樹沒聽太懂:“謝謝老師,不過,什麽狗叫了?”

郝升茵氣得翻白眼,你裝什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