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嘶,好酸!

何雨柱的臉色扭曲了一下,“一兩百的沒意思,懶得弄?”

嘶,好酸!

“成,我今兒晚上給人回話,具體怎麽操作,你們談。”

方子森“嗯”了一聲,見梁佑安和徐剛把盤兒底都收拾幹淨了,忍不住朝何雨柱感歎道:

“我和他們是一個院兒長大的,從來沒見他們這麽放鬆過。”

何雨柱笑著吃菜,隻以為方子森是隨口感歎一句罷了。

方子森眼角抽了抽,隻能尷尬的說道:“當然,我今天也很放鬆。”

“噗……”

“哈哈哈……”

旁邊剛剛放下筷子的徐剛和梁佑安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柱子,柱子,你是這個,從今兒以後別叫我剛哥,我叫你柱哥!”

徐剛邊笑邊說,還給何雨柱豎了個大拇指。

何雨柱有點兒迷糊,不明白這三位打什麽啞謎。

還是梁佑安替他解了圍:“柱子,你別怪子森,他這人就這樣,一句話要繞十八個彎子。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大院兒裏的孩子,雖然外表看著光鮮亮麗的,但實際上活的有些……壓抑。

很少有像現在這樣,能毫無戒備的放鬆下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們今兒這頓,晚上回去肯定是要給老爺子帶點兒宵夜的,他也想給他們家老爺子帶點兒,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何雨柱聽梁佑安這麽解釋,當即點頭道:

“你說的這個我明白,這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至於宵夜,等你們走的時候再準備。”

“哈哈,我就說你小子是大智若愚,那幫王八蛋還不信。”

徐剛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又看向方子森說道:“你呀,既然到這兒就放開點兒。”

方子森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那我就不客氣了,柱子,有酒嗎?”

“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嘛,到了這兒就放鬆點兒。”

梁佑安也跟著笑了起來。

何雨柱點點頭:“酒我家裏倒是有,就是你們現在能喝的下嗎?”

這還真不是何雨柱舍不得那點兒酒,主要是他們四個人,八個菜,而且都是大盤,滿盤裝的。

這會兒盤子都見了底兒,估計這三位都吃到喉嚨眼了,還能喝得下酒嗎?

三人相視一眼,又是哈哈大笑。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才散場,三人走的時候,手裏提溜著兩個大食盒,顯然是給家裏老爺子帶的宵夜。

出了院子,一輛小車停在不遠處等著,三人上了車,方子森還忍不住朝四合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子森,你這家夥眼睛最毒,覺著我們哥倆交的這兄弟怎麽樣?”

梁佑安眯著眼睛開口詢問。

“這個何雨柱,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特有的…魅力,能讓圍繞著他的每個人都靜下來。

他似乎,有一種特別厲害的親和力和包容力。”

方子森收回視線,很是慎重的說道:

“他是個純粹的人,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心思。”

最後,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何雨柱自然不知道方子森對他的評價,這三人走了之後,雨水也從後院回來,還想著要收拾一大堆爛攤子。

結果,屋子裏早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那灶台黑亮的都能映出她的臉來。

晚上,何雨柱見院兒裏大夥兒都睡了,這才出了屋子來到三大爺家。

三大爺和三大媽從半下午就開始坐在炕上等著,見那三人走了之後迫不及待的就想來中院。

最終,還是三大爺按住了三大媽,小聲說道:

“這事兒,還是等柱子來找咱們,萬一解成的工作真有著落了,鬧的院兒裏大夥兒都知道了,都來找柱子,那不是為難人家嗎?”

該說不說,三大爺不愧是多年的人民教師,就是能沉得住氣。

這會兒見何雨柱趁著眾人睡下了才找來,三大媽更加佩服自家老爺們了。

“柱子來了,趕緊兒上炕。”

三大爺招呼著,三大媽已經喜滋滋的去倒水了。

何雨柱也不賣關子,接過三大媽端來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便說道:

“三大爺,今兒跟著一塊兒來的那年輕後生,戴眼鏡兒的,還有印象嗎?”

“嗯,有印象,有印象,看著就跟咱兒這苦出身的不一樣。”

三大爺當即點頭,畢竟那三人進院兒的時候,他就在玻璃窗後麵看著呢。

“人說了,軋鋼廠臨時工五百,正式工一千,三兩百的人家看不上,我就這本事兒了。”

何雨柱放下搪瓷缸子,見三大爺臉上浮現出一股複雜的神色,當即起身說道:

“三大爺,您要是覺著合適,就自個兒去街道辦找人方幹部,您要是覺著不合適,咱就再等等。”

“哎哎,今兒這事兒三大爺謝謝你了,等空兒了上家兒來吃飯。”

三大爺見何雨柱要走,也沒留,起身將人送出門。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個大早,先是把妹妹雨水送上公交車上學,自己則溜溜達達的往軋鋼廠去。

門口正好遇見保衛科龐科長,當即笑著迎上去打招呼:

“龐科長早啊。”

龐科長一轉身,就見何雨柱笑著從門口走進來,還給他遞了根大前門。

“謔,咱們何領班敞亮啊,這一出手都是大前門了。”

龐科長笑嗬嗬的接過煙,兜兒裏摸出火柴,先給何雨柱點上,又給自己點了。

“嘿嘿,這不是怕龐科長您嫌我煙不好,這才特意買了盒大前門嗎?”

何雨柱笑著打了個哈哈,兩人又閑兩句,何雨柱正想進去,卻聽龐科長又叫住他,小聲說道:

“何師傅,咱都不是外人,有……”

“嘿,龐哥,不是外人您叫我何師傅?”

何雨柱笑著反問了一句,龐科長也忍不住笑了笑,隨即正色問道:

“成,柱子,有個李勝利和李和平,我記著是你們院兒住的吧?”

“嗯,我們前院老李家倆兒子,咋了?”

何雨柱也收斂臉上的笑容,他知道無緣無故的,龐科長不會跟自己說這個。

“不是善茬兒,一個院兒住著,你家裏邊兒經常沒個人,小心著點兒。”

“成,多謝龐哥,改天請你喝酒啊!”

何雨柱點點頭,心裏有了數,笑著道了聲謝。

“嘿嘿,喝酒倒是不用,整點兒吃的就成!”

自從小食堂嚐過何雨柱的手藝之後,軋鋼廠大小領導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