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金針刺心口

當時,包括後來的醫界從業者,都對這種病進行了研究。

但直到它消失,也沒能得出準確的醫治方法。

留下的,隻有關於該病隻字片語的描述和曾經嚐試過的醫治方法。

其中,以清代三朝老臣,死後尊享太廟的張廷玉家醫,張瑞所說,最被醫學界認可。

張瑞認為,這些人患的應該是一種血脈疾病。

因為修道和服用丹藥,重金屬一類的物質進入人體血脈。

又無法正常代謝,所以導致血脈淤結,黑死。

最終嘔血,枯槁死亡。

張瑞也把這種病,稱為【黑狼瘡】

想到此,林寒禁不住皺眉。

“黑狼瘡根本沒有解救方法,即便叫來120也於事無補。”

張老先生麵色凝重,枯瘦的手指輕撫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枚墨綠色寶石鑲嵌的戒指,散發著幽暗的光芒。

林寒腦中靈光一現。

墨綠寶石戒指,四百多年曆史,【金明池爭標圖】張擇端,黑狼瘡,張瑞……

這些訊號像一個個發光的信息點,逐漸匯集成係統信息流。

莫非,張老先生和張廷玉家庭醫生,張瑞有什麽關係?

傳說,那幅【金明池爭標圖】在張廷玉手裏,

可張廷玉去世後,爭標圖就不知所蹤。

據傳,就和他的家庭醫生張瑞有關。

而張瑞,也是了解黑狼瘡的人。

“張老先生,據我所知,知道黑狼瘡的人,為數不多,您是……”

本來以為,張老先生多少會有些隱瞞。

但他沉默少時後,竟毫無保留,全盤托出。

“不知道林寒你聽沒聽說過張瑞?我就是張家四百八十二代子孫,隻不過到我這一代,已經完全沒落。”

嘶……

果然是張瑞的後人。

怪不得,即便屈居一隅,張老先生也能淡定處之。

張老先生繼續說道:

“張瑞曾在書中記載了黑狼瘡,也嚐試了治療方法……隻不過,每次都苦於沒有體決而失敗。”

“體決?”

張老先生點頭。

“對,張瑞也在研究道法,其實康熙雍正,老年時都在服用丹藥,張瑞作為張廷玉的家醫,耳濡目染,很正常。”

林寒追問:“他缺的什麽體決?”

冥冥中,林寒覺得,治療黑狼瘡,缺的應該就是玄通鍛體訣,

可事情真有這麽湊巧嗎?

“是玄通鍛體訣。”

還真是!

張老先生並沒有發現林寒表情的變化,隻搖頭歎息。

“玄通鍛體決據說是當年張真人和道德經血書一起獻給嘉靖帝的……這兩個都是通天的寶貝,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存世了……”

“欸?林寒你幹嘛?”

張老先生話未說完,就被林寒拉到了後間。

之後,林寒打開保險櫃,從裏麵取出那個半人高的銅人。

張老先生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雙目圓睜,瞳孔瞬也不瞬的盯著銅人,半晌後才開口道:

“是那個玄通鍛體決銅人?”

林寒點點頭。

“體決在銅人體內,不過我已經背了下來。”

“當真?”

林寒點點頭。

“大幸啊!大幸!想不到張家祖先的遺誌能在我這一代完成!找到玄通鍛體決一直是張家祖訓,隻不過……到了我們這幾代,黑狼瘡病不再出現,才沒有繼續尋找!”

張老先生顫抖著雙手,撫摸著銅人。

林寒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激動。

“林寒!有了玄通鍛體決,我們就可以按照體決中的血脈指引,給病人施針……隻是……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針呢?”

林寒轉身,又從保險櫃裏拿出了那套華佗金針。

這……這……

有針?

還是華佗金針?

張老先生已經不知如何表達了。

他張家世代名醫,雖然沒落了,但是老物件,真古董,那是一件不缺。

尤其他小時候,家裏隨便一件東西拿起來,就能買田買地了。

可偏偏,他家就沒有玄通鍛體決,列祖列宗找了幾輩子,都沒能找到。

沒想到,就好端端放在林寒古玩店內!

“哎呀!救命啊!老公你不要死啊!”

屋外忽然傳來婦女一聲哀嚎,沈念依也大叫著不好。

林寒抓起金針,和張老先生一起衝了出去。

隻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不停嘔血,地上一大灘烏黑的血漬。

麵色比剛才還灰白,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油盡燈枯,沒有一點生氣。

林寒快步上去,一邊吩咐沈念依準備酒精,一邊在腦海裏回想著玄通鍛體決。

“解開他的衣服!”

他衝著女人命令道。

女人哪裏還有神智,無措的看看林寒再看看丈夫,無從下手。

張老先生一把攔開他,三下五除二解開男人的衣扣。

男人灰白的胸腹處,血管經脈竟然好像老樹枝一樣,盤根錯節,青黑嚇人。

張老先生和林寒交換了個眼神,確認是黑狼瘡無疑。

女人見狀,早已嚇的沒了聲音。

好在沈念依及時趕到,將她拉到了旁邊。

林寒將金針泡在酒精裏,然後伸出食指中指按在男人胸膛正中,尋找玄通鍛體決的核心點。

是這裏了!

手指摸到一處微微凹陷的地方,林寒停了下來。

然後撚起酒精裏,那根二十多厘米的金針。

這一針下去,幸運的話,能即刻將男人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可要是判斷失誤,那男人必將一命嗚呼。

林寒不是醫生,甚至,接觸玄通鍛體決前,他連百匯穴在哪裏都不知道。

“下針吧!”

張老先生說道。

即便現在120來,也救不了這個男人。

還不如搏一搏。

林寒撚著針,對準那處凹陷,集中力量,刺了下去。

“嗬……”

被刺的男人上半身拱起,嘴裏忽然長吸一口氣,緊接著便轟然倒下。

金針還刺在他的胸口。

而他,已經直愣愣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啊呀!我的天哪!”

“他死了!”

“你把他紮死了!”

婦女見狀,癱倒在地板上,拍著腿嚎啕大哭。

林寒心裏也一咯噔。

我去!

不是吧!

真的一針把他給紮死了?

這他娘的也太倒黴了。

說不定等120來拉走,之後是死是活的,女人也怨不到自己頭上。

可如今這一針下去,即便不是紮死的,也要吃官司了。

“唉……唉……”

一屋子人愣神之際,男人竟然連著唉了兩聲,就好像人長長的出了兩口氣,接著,黑眼仁便慢慢的轉動開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