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大爺的試探
要說起這王鐵牛，在軋鋼廠也算是一號人物，隻不過這名聲可就不怎麽好聽罷了。
誰都知道，這家夥平時最擅長的就是欺上瞞下，走裙帶關係，為人那是相當的不堪。
可因為攀上了李副廠長這棵大樹，沒幾年就從一個普通工人進入了幹部隊伍。
尤其當上食堂主任之後，更是弄得怨聲載道，原因就出自偷工減料上。
當時是有句老話的，叫做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作為食堂的員工，在1961年物資極度匱乏的這種年代，都會各展所長往家裏麵帶點吃的。
可是帶歸帶，也都是打一些擦邊球。
比如何雨柱也從來不拿食堂的糧食，都是做菜時候提前撥點兒出來，用飯盒帶回家，美其名曰是剩菜。
其他的職工也是有樣學樣，根據自己職位不同，把單位一些剩菜帶回去。
但是王鐵牛卻絕不是這樣，他可是甩開膀子，不要臉的偷拿物資。
因為平時利用職權的關係，弄走了不少糧油肉蛋去行賄送禮，導致食堂飯菜質量下降，在這兒吃飯的職工都怨聲載道。
現在食堂主任換了何雨柱，可謂是大快人心，弄得王鐵牛灰頭土臉。
想要鬥倒何雨柱，就必須了解是怎麽從紅星公社淘換到這麽多豬肉雞蛋的，這可是事情成敗的關鍵。
連廠辦主任和工會主席都在紅星公社铩羽而歸，而傻柱居然馬到成功，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鐵牛想到了一個人，鍛造車間的劉海中。
雖然都一把歲數了，可是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官迷，隻要是個幹部就滿臉堆笑，雙手遞上來大前門。
平日裏因為王鐵牛和李副廠長關係不一般，劉海中也沒少在這兒溜須拍馬，隻是不搭理他罷了。
可是現在倒是啟用這顆棋子的時候了，劉海中與何雨柱住一個四合院，肯定了解不少情況。
隻要畫個大餅，讓官迷劉海中回去打探消息，說不定就能知道，是通過什麽辦法在紅星公社搞到豬肉雞蛋的！
王鐵牛想到這裏，便來到了鍛造車間，把劉海中單獨叫出了車間大門。
“老劉啊，你這把歲數了還在一線幹活，這身體能吃得消嗎？”王鐵牛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問道。
劉海中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便賠著笑臉說道：“還成，你看這身子骨再幹幾年也沒問題，不過人往高處走，誰也想當個脫產幹部啊。”
“還是你有本事，有李副廠長當靠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幫我牽牽線就好了。”
王鐵牛聽了心裏一陣厭煩，這個官迷劉海中真是沒有眼力見，句句話都直戳心窩子。
自己剛被何雨柱搶了主任位置，還當麵提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得了得了，找你有正事要辦。”王鐵牛不耐煩地說道，“聽說你跟何雨柱住一個四合院，平時關係咋樣？”
劉海中一聽，趕忙說道：“我和那個傻柱不共戴天，平時啥來往也沒有，昨天還把我好一個損，誰會搭理那種人。”
“啊？關係處成這樣？”王鐵牛話語中透露出百般失望，“那就算了，還想讓你幫著打聽點事兒呢。”
劉海中這個才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馬屁眼上了！
知道何雨柱與王鐵牛倆人有仇，所以故意說的義正詞嚴，來個劃清界限。
萬萬沒有想到，這是王鐵牛想讓自己接近傻柱，這下弄了個滿擰！
“別介，別看關係處得不咋樣，要是你的事兒那另當別論啊！我豁出這張老臉打聽去，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劉海中話語中帶著慷慨激昂的勁頭，就差喊出保證完成任務了。
王鐵牛看得心裏好笑，便空頭許諾道：“聽說鍛造車間工段長空著，你也有這個意思。有空我去李副廠長那說說。”
劉海中激動的肥臉上的肉一個勁地抽搐，趕忙說道：“那太感謝了，有李副廠長幫忙，我這工段長就有指望了。”
“想打聽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讓我問出來傻柱他們家金磚藏哪兒，我保證也給打聽出來！”
王鐵牛心裏麵暗笑，看起來官迷就是好糊弄，自己這邊畫個大餅，那邊就吃得隻打飽嗝。
“咱們廠裏不少領導都去過紅星公社，啥東西也沒淘換出來，回來還都灰頭土臉，像是被攆出來的。”
“何雨柱這小子去了一趟，就弄了那麽多的豬肉雞蛋，我想知道憑的是什麽，今晚就去打聽，明天等你信兒。”
這番吩咐劉海中牢牢記在了心裏，在上班時間就反複默念，把這件事當成了升官發財的登天之梯！
等到了下班，劉海中早早回了四合院，先把自己家點心盒子打開。
作為七級鍛工，劉海中在60年代初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收入者。
別看困難家庭都過不下去，他們家甚至能買得起點心，生活得非常富足。
這些點就平時自己也舍不得吃，他拿了個紙袋子裝了滿滿一包，就豎起耳朵聽著院外動靜。
一直聽到何雨柱在外麵打過招呼回家後，這才拿起這包點心出了門，鬼鬼祟祟來到何雨柱的門前。
“柱子啊，在家嗎？有點事兒想跟你說。”
何雨柱剛進家，正在生爐子，聽到是二大爺劉海中，心裏就百般的厭煩。
像是這種官迷一點自尊都不要，一把歲數活的和條狗一樣，真是懶得待見。
可是聽門外話說得客氣，又是這把年紀，也不好意思將其拒之門外。
何雨柱打開門，直接回頭繼續生爐子，連正眼都不瞧對方。
劉海中也頗為尷尬，先把那包點心放在了桌子上，諂媚地笑著說道：“柱子，前兩天我強人所難，讓你幫著跑官，我不對。”
“今天想明白了，所以拿了點心你嚐嚐，也算是二大爺給你賠罪了。”
何雨柱也沒成想劉海中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出乎了自己意料。
平日裏什麽為人秉性，大家都互相了解，看來今天必定是有事登門。
“二大爺，您老來肯定不是送點心這點事兒，有話直說，我還得生火做飯呢。”
劉海中小心翼翼地說道：“柱子，有個事兒想問你，紅星公社東西好淘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