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萬事俱備隻差錢
許大茂從這天開始就沒消停，不但是在院裏麵逢人就說傻柱吹牛，在廠裏麵更是到處造謠生事。
他的工作是軋鋼廠的放映員，平日裏不像是一般工人那麽多工作量，隻要不下鄉放映，空閑時間很多。
這家夥在自己熟悉的車間班組裏到處出溜，逢人就說何雨柱的壞話。
什麽傻柱憑著溜須拍馬當上的食堂主任，什麽沒事給楊廠長送禮，這才得了這麽多好處。
甚至還說傻柱之所以又升官又漲工資，完全是因為吹牛上位。
可就是有一樣，這次你算是吹破天了，從紅星公社往回弄副食品是絕不可能做到的事。
許大茂到處散布這樣的謠言，還真收到了不小的效果，原因很簡單，是因為紅星公社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
不用說食堂主任了，就是連廠裏的工會主席和廠辦的領導都出過麵，可是紅星公社的支書就是不鬆口。
在1961年，糧食完全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別看價格賣得不貴，可都是按照人頭來供應的。
軋鋼廠想用錢來買肉蛋副食品，而紅星公社卻隻想用來換糧食。
在這個年月裏，錢隻能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地方換取少量糧食，對於一個公社那麽多人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這也是軋鋼廠領導們相繼碰壁的重要原因。
何雨柱立下軍令狀的事情經過許大茂的宣傳，現在變得廠裏麵眾人皆知，大家夥都覺得這事兒要懸。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何雨柱卻不慌不忙，每天照常工作，絕口不提此事。
一來二去，倒是許大茂著急了。
眼瞅今天都到了周六，這一個禮拜都快過去了，何雨柱居然還沒動靜。
許大茂在中午打飯的時候，看到何雨柱正在窗口給大家夥打菜。
而自己身前身後排隊的幾個中年女職工都是愛傳閑話潑辣性格，就來了鬼主意。
“何雨柱，不是說要去紅星公社弄雞蛋豬肉嗎？這都一個禮拜了嗨，咋還沒動靜啊？”
“怎麽讓你辦個事兒比生孩子都難？這就是沒本事趁早認輸，把你的肉票本送我家去，別整天在這兒裝聾作啞的！”
許大茂這麽一咋呼，旁邊的幾個中年婦女也都開始隨聲附和了起來。
何雨柱不動聲色，就像是沒聽見這些人說話一樣，依舊是一勺一勺打的菜，臉上甚至帶著微笑。
等到了許大茂排到了窗口，何雨柱打了一勺菜，這手立刻變得猶如帕金森晚期，抖得如同觸了電。
“嗨嗨！別抖了，就剩一勺湯了！”許大茂氣急敗壞地喊道。
“就這個，愛吃不吃，趕緊起一邊去，後麵那麽老多人排隊。”何雨柱淡淡地說道。
要說是一般的菜也就罷了，可是何雨柱這個窗口今天賣的是雞架。
但是這些雞架子身上的肉幾乎都被摳光了，但就是這在這個年代也是了不得的香餑餑。
許大茂看這一勺菜幾乎隻有兩根雞骨頭，剩下的就是一勺湯，簡直氣的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何雨柱！我今天就要和你掰扯掰扯，這些雞架子也是上一屆的食堂主任跑了好幾趟，才從紅星公社弄回來的。”
“你當上主任有倆禮拜了吧？大家夥跟你沾了什麽光了？整天就知道在領導麵前溜須拍馬，對普通工人耍橫，算什麽本事！”
許大茂還真是懂點心理學，這是發動群眾鬥群眾，想要把排隊的工人們忽悠起來，一起針對傻柱！
何雨柱不再打菜，把手裏麵的勺子放下，大聲地說道：“許大茂，你最近整天在廠裏造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我為啥沒去公社？是因為不能占用工作時間，明天是禮拜天，我保證弄回整扇的豬來，讓大家夥吃豬肉燉粉條子！”
這話真是落地有聲，兩句話說完，食堂裏排隊的工人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但緊跟著就像是開了鍋！
“何師傅，你這話真的假的？真要是像你說的這樣，那就是幹上廠辦主任我也服氣！”
“食堂裏的菜多久沒看見整塊肉了？真要是能弄回豬肉，下禮拜一我多打幾份，回家讓孩子解解饞。”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興奮的神情溢於言表。
何雨柱趁機大聲說道：“可許大茂給我造謠，弄得我比竇娥還冤，真要把肉弄回來，各位能替我出氣不？”
那幾個潑辣的工人大姐立刻放開嗓子說道：“放心，你真要是能把豬肉弄回來，給我家孩子解了饞，我們好好給許大茂看看瓜！”
許大茂一聽臉都綠了，看看瓜這話，可是好說不好聽。
在廠裏麵，這幫潑辣的大姐經常把那些品行不好，或者犯了眾怒的男職工扒光衣服。
然後把衣服拿走，再把這事傳得沸沸揚揚，以此來羞臊警示這些人品不端的琉球屎蛋。
真要是這麽一搞，那真是沒臉見人了，尤其現在還沒搞上對象，名聲傳出去，哪個姑娘還會搭理自己。
“那就這麽定了，下禮拜一大家夥都準備好了，食堂保證賣豬肉燉粉條子。要是弄不來豬肉，就引咎辭職，這食堂主任我也沒臉幹了！”
許大茂現在心裏麵又是興奮，又是惶恐，這要是自己賭對了，能得好幾個月的肉票，而且這傻柱又給打回原形。
可要是真把豬肉弄回來，自己哪還有臉見人？心裏麵不由得七上八下，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何雨柱回到食堂之後，拿大茶缸子喝著水，不停地關注係統裏麵的金額。
許大茂負麵情緒+157，+41，+37，+21…
今天這懟人成果算是不錯，係統裏麵的金額已經到了436，這點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係統裏這些金額可以購買白麵200斤，一般等級的大米100多斤，換成豬肉就隻有四十斤左右了。
用這點糧食去紅星公社換成豬肉的話，實在是沒有多少。
看起來自己的本錢還是太少，必須在明天天亮之前，積累出大量的負麵情緒金額。
為了換回整扇的豬肉，非得兵行險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