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副樓主的猜想
鑄武樓二樓，林初九的異常反應引起了小老頭的注意。
“小家夥，怎麽了？”
小老頭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林初九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將手中的小冊子攤開擺在桌子上。
“前輩，這個‘大參樁’……”
“大參樁……你竟然看上了大參樁？”
小老頭看著林初九，有些憋不住笑的樣子。
“額……這‘大參樁’有什麽不對嗎？”
林初九像是沒有看到小老頭臉上憋笑的表情，很誠懇地繼續問道。
“這‘大參樁’雖然也是溪澗級的內功，但我個人建議你最好不要選擇它。”
小老頭坐直了身體，看到了林初九臉上略顯茫然的表情，搖了搖頭。
“好吧，看在一百兩的份上，我就多告訴你一些吧，這‘大參樁’和一般的內功不同，其本身是練不出真氣來的，雖然能夠將氣血體魄錘煉到十分強大的地步，但不修真氣，終究是枉然。也就一些喜好外門硬功的武人，才吃力不討好地修煉這個。”
“……”
林初九沉默了半晌，咬了咬牙，問道，“那這個‘大參樁’能否配合其他內功一起修煉呢？”
“咦？”
小老頭渾濁的瞳孔裏忽地露出了閃亮的光芒來。
“小夥子你可以啊，想法很好，跟我們副樓主的思路不謀而合。”
“？？？”
林初九有些懵。
但麵前的小老頭已經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通。
“我們副樓主是位妙人，最喜歡收集鑽研天底下的諸般武學，這‘大參樁’也是他收集來的，據他的推算，認為這‘大參樁’配合血魔教的‘血煉功’一同修煉，可以事半功倍，大大提升修煉的速度，隻可惜……”
“隻可惜什麽？”
小老頭瞥了林初九一眼，終於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隻可惜副樓主他最終沒能收集到這早已失傳了的‘血煉功’秘籍，這個猜想也就不了了之了。”
竟是這樣！
林初九的心髒“砰砰”地狂跳了起來。
一個想法在他的心頭湧現，再也壓不下去。
自己的手裏，剛剛好就擁有《血煉功》秘籍。
所以，鑄武樓副樓主那個無疾而終的猜想，自己或許可以嚐試一下？
但他沒有表現得過分興奮，像是隨意地問了一句：“前輩，這‘大參樁’什麽價錢？”
“你對這個感興趣？”
看到要有生意了，小老頭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在小老頭的麵前，林初九假意地糾結了半晌，然後有些不確信地說道：“這個不能修煉出真氣來，我要麽還是算了？”
小老頭哪裏願意讓煮熟了的鴨子飛掉，連忙說道：“你別看這‘大參樁’不練真氣，但事實上用來打根基，是再好不過的樁功了。練好了這‘大參樁’，以後再轉練其他內功，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那這‘大參樁’要多少錢？”
“一千兩……算了，本來溪澗級的秘籍都要一千兩起步，不過我跟小兄弟你有緣，就八百兩賣給你了。”
“……”
林初九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
想自己在五柳縣當捕快的時候，一年也未必能存下一百兩，一千兩白銀，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
也難怪捕頭張達他們，為了兩百兩，傻乎乎地往黑風寨裏送死了。
對於他們這些捕快來說，得到這兩百兩，可能就是改變人生的契機。
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林初九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麵前來。
耳邊隻聽得那小老頭又問道：“那麽，小兄弟你是要選擇哪種購買方式呢，複本購買，還是孤本購買？”
“這有什麽不一樣嗎？”
“很簡單，複本購買，那我就賣給你一本抄寫本；如果是孤本購買，我就會把原本給你，然後將這本秘籍的信息在目錄上去掉，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從我們鑄武樓買到這本秘籍，天下間擁有這本秘籍的，基本就隻有你一個人了。當然，孤本購買的花費，是複本購買的十倍。”
“這有什麽意義嗎？”
“意義大了去了，這種內功類的秘籍還好，如果是那種克敵製勝的武學，越多的人學會，你行走江湖的時候，知道你武功底細的人就越多，萬一雙方有仇怨，對戰起來是不是就束手束腳了？相反，孤本購買就完全沒有這種隱憂了。”
購買個武功秘籍而已，想不到竟有這麽多的彎彎道道。
林初九一時間心悅誠服。
不愧是鑄武樓，這做生意的手段，實在是了得。
“我還是選擇複本購買吧。”
反正是內功類秘籍，林初九不打算花這個冤枉錢。
“好，複本《大參樁》一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片刻之後，林初九得到《大參樁》複本一份，小老頭得到白銀八百兩，各自心滿意足。
成功完成了一筆交易，小老頭的心情明顯很好。
他看著林初九手上的《大參樁》複本，笑道：“不要小看了這‘大參樁’，這門內功鍛煉氣血體魄，能大大提升耐力和抗打擊力，練到大成之後，在後天的三品境界，完全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還有什麽需要的嗎，我推薦一門‘開山拳’，也是溪澗級的武學，而且是外門硬功，跟你這‘大參樁’更配哦。”
“多少錢？”
“原價也是一千兩，不過你既然是兩本一起買，那我同樣可以給你打個八折，也隻需要八百兩就行了。”
林初九遲疑了一下，暫時沒有斷然拒絕，隻是說道：“我先看看再說吧。”
他坐在桌子旁，再度翻看起手中的小冊子來。
克敵製勝的武學當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功力境界上的提升。
功力境界不提升的話，那自己修習再多的製敵武學，也無濟於事。
人家一道縱橫數十丈的強大劍氣斬來，自己就算會再多的武學，也終歸是涼涼的結局。
不過，內功秘籍也不是越多越好。
自己已經有《血煉功》和《大參樁》了，其配合起來效果如何，暫時也不知道，就先不用考慮購買更多的內功秘籍了。
他本來並沒有打算再購買什麽克敵製勝的武學，隻是想著錢也花了，幹脆就趁機補充一下知識，開開眼界也好。
但當手裏的小冊子翻到了最後一頁的時候，他的目光又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