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溪澗級武學
鑄武樓二樓，林初九翻看著手中的小冊子，一時間顯得有些目不暇接。
他忽然發覺，自己雖然穿越過來那麽久了，但是對於這個世界裏武功秘籍的品級劃分，仍舊是一頭霧水。
他曾聽捕頭張達說過，平常他們習練的武藝，都是不入流的。
一般隻有在鎮武司、各大門派，或者鑄武樓裏，才能得到有品級的武功秘籍。
林初九隻知道有品級的武功秘籍很好，但具體有多好，好在哪裏，他卻完全不了解了。
“前輩，請問這個‘溪澗級’是什麽意思？”
“溪澗級，是有品級的武功秘籍裏麵，最入門的品級。”
小老頭掃了林初九一眼，淡然說道，“而所謂的品級，其實是先天境以上的武學才有的說法。比如‘溪澗級’的內功秘籍，其修成之後，真氣便能如山間溪澗一般，蜿蜒不絕，氣韻悠長。更強的‘河川級’秘籍，修成後真氣更是有如河川奔湧，勢不可當。”
林初九聽得一愣一愣的。
小老頭看著他眼裏的亮光，直接打滅了他的希望：“河川級你就別想了，那是三樓才有的，以你現在的能力，肯定是買不起的——而且就算買到了，你也護不住。”
林初九心中一顫，明白了小老頭的意思。
世間險惡，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水準，手上拿著“河川級”的秘籍，很可能會引來有心人的覬覦。
鑄武樓雖然不會故意泄露自己的消息，但世上很難有不透風的牆。
小老頭似乎說上癮了，聲音繼續在這鑄武樓二樓裏響起。
“除了內功秘籍，其他種類的武功秘籍，同樣也沿用了這一種分級方法。
“比如‘溪澗級’的武功秘籍，對應的是武者第六品，也就是先天境的第一境，真氣境。擁有真氣的武者，才能徹底發揮出溪澗級武學的威力。
“而想要分辨一門武學是否達到了有品級的程度，也很簡單，就看這門武學修煉到後麵，能不能出現名為‘絕招’的招數就行了。”
“絕招？”
林初九心中想起了《無名刀譜》的“黑虎探幽”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沒錯，有品級的武學和不入流的武學，其區別就是看能不能練出‘絕招’來，練出‘絕招’，甚至可以將這門武學的威力提升數倍。”
林初九暗暗點頭。
看來，自己想得沒錯，在黑風寨裏得來的《無名刀譜》，確實是有品級的武學。
而這門應該是“溪澗級”的武學，可能要等到自己練出真氣，進入先天境之後，才能徹底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來。
林初九手中捧著小冊子，繼續往下看。
【莽牛功：溪澗級內功，陽剛，練成後勁如莽牛，力量極強，配合陽剛類武功，將如虎添翼。】
【玄冰勁：溪澗級內功，陰柔，練成後真氣冰寒，冰冷徹骨，配合陰柔類武功，會相得益彰。】
……
林初九發現，這冊子上又出現了一些自己不了解的東西。
“前輩，這陽剛類武功、陰柔類武功是什麽意思？”
“小家夥，你是一點都不懂啊……”
小老頭歎息著抬起頭來，很是無奈，“賺你這一百兩是真的不容易。”
看到林初九已經認真地兩眼注視著他，小老頭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解說起來。
“後天三境就不說了，隨便練練就過去了，而一旦到了先天境界，武者練出真氣之後，修煉武功就不能繼續那麽隨意，得講究起來了。”
“那麽，是如何講究的呢？”
林初九很盡職盡責地當著捧哏。
“內功根據練出的真氣屬性不同，分為陽剛、陰柔、中性三種，而相應地，用以殺敵製勝的武功，也同樣分成了這三種屬性。
“顯而易見，陽剛屬性的內功，配合上陽剛類型的武學，那本來十成的威力就能發揮出十二成來，甚至更多。而陽剛內功要是配合上陰柔類型的武學，那可能十成的威力就隻能剩下七八成甚至更少了。
“這還算是好的，萬一習練不得法，甚至還會影響到自身的功力修為，輕則功力停滯，重則走火入魔也是可能的。”
林初九點了點頭，問道：“那中性內功呢，也隻能配合中性武學使用嗎？”
小老頭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中性武學與其他兩類不太一樣，可以配合任何類型的武學，而不會有任何削弱，當然，也不會有任何加成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
林初九感覺，自己花費一百兩到二樓上來，實在是太值了。
就算這一次沒有買到合適的武功秘籍，這一百兩也不算白花。
二樓再次安靜下來，林初九繼續翻看手中的小冊子。
“咦？”
手上的小冊子裏，有一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血煉功（缺）：溪澗級內功，中性，據聞是血魔教打根基的內功，已於三百年前失傳。】
“前輩，這個‘缺’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們樓裏知道有這樣的一門武學，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收集到手。”
“啊，好可惜……”
林初九假意歎息一聲，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遺憾。
小老頭笑了起來：“我們樓裏不光出售武功秘籍，同樣也收購秘籍，你可以多注意一下，萬一以後遇上了目錄上剛好缺少的秘籍，拿到鑄武樓任一分樓，我們都會用超高的價格收下。”
林初九目光一閃，微微低下頭來，盡量掩飾住了自己情緒上的波動。
麵前的老頭子又哪裏知道，目錄上缺少的《血煉功》秘籍，這會正好好地在林初九的懷裏躺著呢？
不過，他暫時不打算暴露出自己擁有《血煉功》秘籍的秘密。
鑄武樓的名聲一向很好，但在自身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前，林初九不打算給自己的人生增加不必要的變數。
他掀過了這一頁，繼續往下翻看。
“嘩啦嘩啦”的書頁翻動聲，在這安靜的二樓輕輕響起。
【大參樁：溪澗級內功，陽剛，特殊內功，隻練氣血體魄不練氣，練成後氣血旺盛，有如人體大參，配合外功類武學可有奇效。】
林初九翻書的手忽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