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逃離
“閉嘴。我騙她做什麽?我想要弄死你,直接動手就好了,需要這麽麻煩?”旗袍女說完在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周樸還想再說,發現嘴巴失去控製,已經張不開嘴了,這個女人的能力難道是控製男人?直接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上力,隻能暗暗著急。這能力實在是太霸道了,幸虧那個男地不在,不然兩人合作不是天下無敵嗎?
“我這副鬼樣子,你是不是很討厭?”雲兒停下了腳步,眼中帶著悲傷。
周樸說不出話,即使想要搖頭都做不到,隻能用眼神示意,不知她看沒看懂。
“你是不是想不管我,自己一個人逃跑?”
“如果我將來變胖了,變老了,變醜了,你是不是就嫌棄我了?”
每說一句,她就走近一步,最後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尖刀也碰到了他地胸口。
周樸都能感覺到刀尖的鋒利,這一刀下去自己真地可能會涼啊。她真地要殺自己?為了美麗,不惜殺人嗎?
“叮”地一聲,尖刀落在地上,雲兒,湊到他的耳邊輕喊了一聲“快跑!”。
然後張開嘴唇迎了上來,看到那腫起的嘴唇快速靠近,周樸沒能憋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雖然胃裏反酸,但發現可以說話了。
原本計劃地很好的逃跑計劃,被周樸這個笨蛋給輕易的破壞,雲兒氣得牙癢癢:“我真該捅死你!我就這麽惡心嗎?”浪費了自己那麽好的演技,沒想到最後被這個豬隊友給坑了。
“對不起,對不起,再來一次,我一定能忍住。”周樸說完正要再親又吐了起來。
“你去死吧!”雲兒氣得自己朝他臉色揍了一拳,他真後悔會相信這個男人,果然男人都靠不住。
“很棒的演技,我都有被騙到。不過,我討厭別人騙我。我們本來可以做好姐妹的,可惜你不珍惜,選擇相信臭男人,你會後悔的!”旗袍女說話聲音透著冰冷,突然打斷兩人。
周樸聽到最後一個字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失去了控製,一把掐住了雲兒的脖子,不管她的掙紮,死死抓著,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樣子。
“周樸,不要,不要”雲兒的力氣越來越弱,臉上開始發紫,聲音已經變形眼淚溢了出來,“你真的要殺我嗎?我是你的老婆啊!”
周樸眼睛都紅了,他在心裏拚命呼喊自己停手,可是身體根本不聽他的使喚,看到雲兒掙紮越來越弱,即將死在他的手上,一發狠,用力一咬自己的舌頭,滿嘴的血腥,鑽心的疼痛讓他恢複了手腳的控製,鬆手抱起奄奄一息的雲兒,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跑去。
不是跑了多久,跑進一個偏僻的大橋底下的橋洞,吐了一口暗紅的血液,整個嘴巴都感覺發麻,舌頭之前的疼痛已經沒了,隻是感到發麻,想要說話就會從嘴角溢出鮮血,而且說話也說不清楚。
伸手摸了下,剛才用力過猛,舌頭被咬下一厘米的缺口,暫時說不了話,灌了些河水漱口,靠在牆邊休息。
雲兒早就醒了,看到這會擔憂地看著周樸,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放身,握摸事。”周樸大舌頭,說話還吐血,隻得擺擺手,表示沒關係。一邊流血一邊跑路,讓他此刻頭開始發昏,身上感覺沒了力氣,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剛才路過一間藥店,我去哪裏買些消炎藥吧。”雲兒站了起來,不管周樸的拒絕,態度堅決。
為了怕被外人看到自己難看的樣子,她把外頭脫了當做頭巾圍在腦袋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發現沒人跟來,憑著記憶跑了出去。
周樸想要跟去,不過頭一歪,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正靠在雲兒 腿上,麵前是一個“豬頭”關心地望著自己,頓時又有了想吐的衝動。
“你想吐就吐吧,別憋著,這是消炎藥和牛奶,吐完了把它們吃了吧!”雲兒一邊說著,一邊又把自己的頭包了起來,遞過來一個塑料袋。
看到自己無意中又傷了她,心裏有些愧疚,不過雲兒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得多,好像沒事一樣。
“你不是沒帶錢嗎?”周樸看著一大袋東西,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沾著水在地上寫字問道。
“我一進去,老板就被嚇跑了,我就順手把東西都拿來了!放心,這次我很小心,沒有跟來。”雲兒笑了笑,望著河水淡淡地說著,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們一定能回去的。”周樸本來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又怕觸到她的痛處,最後還是沒能換了個話題。
“你說我如果一直這樣,你會離婚嗎?”雲兒沒有轉頭,輕聲的問了一句,好像隻是在自言自語。
周樸正要寫字,卻被她攔住:“你不用回答的,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地聽著江水拍打著岸邊的浪花聲。
夜色降臨,江風很冷,水泥橋洞漏風,冰冷的水泥地透著寒意。
雲兒的問題,周樸其實也沒想好答案,他們兩人的是被爺爺硬生生撮合在一起的,本身沒有感情基礎。她是個大美女,還是個女強人,男人都會喜歡,周樸承認對她也有好感,但也僅僅限於欣賞。
她的脾氣很大,有些刁蠻,任性,有時還蠻不講理,一直就想逼自己離婚。他也不是那種賴著不走的人,想著有機會就向爺爺坦白自己的想法。
可是隨著彼此相處越久,他發現對方身上有許多閃光點,她是個堅強,樂觀,善良的女孩。尤其是那次自己失憶變傻,對方沒有趁機拋棄自己,不但救了自己,還偷偷把自己藏起來照顧。
那次之後,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就多了一份別樣的情愫,想著或許兩個真的可以這樣繼續下去,可是兩人巨大是身份地位差距,又讓他望而卻步。
外貌對婚姻來說重要嗎?當然重要。但不一定是全部。望著這個裹著外套靜靜看著月色的女孩,他心裏沒有討厭。
慢慢地靠了過去,從背後輕輕摟住對方。她似乎顫了一下,並沒有回頭,沒有抗拒自己的靠近。
於是周樸大膽的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懷裏的人,微微掙紮了下,便不再動彈,緩緩地把後背靠了過來。
夜色很涼,但彼此依偎的兩人很暖。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
白光閃過,回到了熟悉的臥室,忙去查看懷裏的人,揭開外套,下麵是那張熟悉的美麗容顏,白皙光潔的皮膚,烏黑修長的眉毛,閉著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動,嬌嫩的紅唇,忍不住讓人想親一口。
鮮花要有綠葉襯托,原本就是絕色的容顏,和剛才的豬頭一對比,頓時感到美如天仙。
她沒事了,她恢複了,她變漂亮了,激動地周樸忍不狠狠親了一口。
顫動的睫毛睜開,烏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響起,雲兒喘著氣怒視著周樸,“流氓,你想造反啊!”邊說邊用腳踹他,拿起紙巾一邊擦嘴,一邊罵罵咧咧地去廁所洗漱去了。
留下一頭黑線的周樸隻能苦笑,果然和上次一樣,任務中發生的事情,隻有自己還有記憶,她這種被順手帶進去的,過後會通通忘記。
捂著發紅的臉頰,那一巴掌可真狠,他有些懷念豬頭的那個她了,至少那個她,很溫柔。
洗完澡回來的雲兒似乎還沒有消氣:“半夜不睡覺,還搞夜襲。你長能耐了啊。皮緊了是不是?”
“我……我情不自禁……。”周樸支支吾吾,不知怎麽解釋。
“跪到天亮,不許睡覺。”雲兒鑽進被子,留下一句話。
跪還是不跪,這關乎尊嚴,老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可是老話又說:大丈夫能屈能伸。
俗話說:寧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
俗話又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過了一會兒,雲兒翻了個身,看到單膝跪在窗前的周樸,頓時滿頭黑線,差點被氣笑了:“你求婚呢!是不是不給你塊搓衣板,找不準姿勢啊?”
“家裏沒搓衣板。”
“呦嗬,你還會頂嘴了。抬杠是吧。冰箱裏有榴蓮你跪著去。”
“我跪枕頭行不?”好漢不吃眼前虧,周樸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
“不行,太便宜你了,砧板吧。”
“跪衣服行不?”
“鍵盤。”
“毛毯。”
“地板”
……
第二天早上。
“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
“錯哪裏了?”
“不該親你。”
“下次還敢嗎?”
“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雲兒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大聲問道。
“沒有下次。我上班快遲到了,可以起來了嗎?不然要扣錢的!”周樸揉著發酸的膝蓋。
“就那點出息。”雲兒不再理她,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得到大赦的周樸忙起身換上他的外賣服,塞了兩塊餅幹就匆匆出門,經過浴室,朝裏喊一句:“我上班了,晚上會很晚回來,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恩,呸,誰等你了,自作多情。”浴室傳來悶悶的聲音,正在刷牙的雲兒喊著牙刷氣呼呼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