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品值靠錢買不來啊
他閃電般抓住張山的棍頭，再勾腳踢向對方的褲襠。
噔，噔，噔。
張山倒退幾步，痛得彎下了腰。
趙墨大步向前，身姿飄逸，他側身飛踢，將對方踹了幾個滾翻。
張山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從地上爬起來，向巷子外麵沒命逃跑，趙墨舉棍，在後麵緊追……
眾乞丐都看呆了。
什麽，街頭霸王張山居然也有被打的時候？
發燒餅的小哥不僅心腸好，居然身手也如此了得，這…太讓人振奮了！
邪不壓正，好人多福啊！
張山沒命地跑。
跑過幾條黑巷，他突然停住了，靠在牆邊直喘氣，眼睛斜斜地瞅著趙墨。
趙墨微笑著把棍子還給他，又從懷裏掏出五錢銀子，扔給張山。
“演得不錯，這是咱倆談好的價錢。”
“兄弟，我的褲襠被你踢得好痛，說不定要斷子絕孫，這點錢不夠，你得加點。”
張山苦著臉說道。
“就這麽多，別太貪心。”
趙墨又掏出幾個銅板扔給張山，拍拍腰間出入王宮的吊牌，轉身離開。
這裏的一錢銀子相當於前世的100元，一個銅板相當於前世的10元，都是小錢。
張山把銀子和銅板收進兜裏，瞪著三角眼望向趙墨的腰牌……瑪德，要不是知道你在宮裏做事，老子敢把你身上的錢全都打劫嘍。
在宮裏做事的，都是天子的人啊，比衙門的捕快還厲害，惹不起。
這點覺悟，混混張山還是有的。
趙墨回到那條小巷，籮筐裏還剩下小半筐燒餅，懾於張山的威勢，沒人敢動。
“沒事了，他被我打跑了，你們繼續吃吧。”
趙墨溫和地招呼眾乞丐，就像母雞護著一群孱弱的小雞。
樂善好施，加上鋤強扶弱，這次人品值該暴漲了吧？趙墨很有信心。
乞丐們又撲了過來，爭先恐後抓燒餅往嘴裏塞，一邊用仰慕的眼神望向趙墨。
“公子，你真是個好人啊。”
“蒼天會保佑你的。”
“恩公能否告知大名，以便我等銘記？”
趙墨感覺氣氛已經烘托到位，該表明身份了，便微笑道：“我姓趙名墨，趙墨是也。”
“啊？！”
眾人愣住了。
一片寂靜。
終於，有人開口問道：“公子，你不會跟那個人人喊打的宮中狗賊是一樣的名字吧？”
臥槽，連街頭乞丐都知道原主的惡名？……趙墨皺眉道：“如果是，又如何？”
吃人嘴軟，你們吃了我的東西，難道還聽不得我叫趙墨？
“那我寧願把剛才吃下的燒餅全嘔出來。”
那人開始用力摳喉嚨。
“大丈夫義字當頭，我等寧願餓死，也不想跟狗賊有任何牽扯。”
一個少年把吃剩的半個燒餅狠狠摔在地上，用腳猛踩。
“沒錯，哪怕讀音相近也不行！”
眾人異口同聲，神情莊重。
趙墨表情僵住了……呃，情況跟預想的不太一樣啊，這幫人如果知道我就是他們說的“狗賊”，會不會打死我？
“公子，你人這麽好，還是趕緊換一個名字吧，千萬別跟那奸賊同名，招人恨！”
“是啊，沒錯。”
……
片刻後，趙墨失落地走出了小巷。
他十分沮喪，今晚的舉動沒能為“趙墨”這個id提升任何一點口碑。
調出係統麵板，果不其然，人品值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1.
嚐試失敗了。
看來，人品值不是靠錢就能買來的，還得另想辦法。
……
幾日後。
麵白無須的尤渾把趙墨叫到文書房，遞給他一件錦緞褂子。
“老爺，這是何物？”
趙墨見褂子花花綠綠，明顯是姑娘家穿的，不敢伸手去接。
尤渾不會有問題吧，居然送女人衣服給我……趙墨默默地往後退了半步。
“這是主上賞賜的。
昨日我陪他下棋，聊起你被蘇護劫持，以及我等在朝中被群臣嫉恨，忍不住痛哭，說某日若是被人從背後一劍刺死，就沒法陪陛下弈棋了。
主上體恤臣下，隻是略微思索，便令旁邊侍女脫下短褂，在上麵題了墨寶，見字如麵聖，以後朝中不會有人敢出手了。
這褂子先給你穿幾日，你現在的危險比我大。”
尤渾陰惻惻地說道。
趙墨連忙接過褂子，展開來看，上麵果然寫著四個大字“不準動手”。
字形剛勁有力，妥妥的大商紂王體。
“謝謝老爺。”趙墨趕緊行禮道謝。
“趙墨，我對你可是沒說的，有好東西都先緊著給你。”
“小的以後一定對老爺忠心耿耿。”
趙墨趕緊表態。
回到住處，他把短褂穿上，雖然有點緊繃，卻安全感十足。
隻是胸前“不準動手”四個大字，總讓人忍不住想笑，想想若是小宮女穿在身上，整日在紂王麵前晃**，那場麵也挺滑稽的。
嗯，尤渾雖是反派，但至少能保我安全，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他。
不過得抓緊時間改善自己的名聲，不然以後這個靠山沒了，我的命運堪憂啊。
趙墨看著鏡子裏麵緊繃的自己，若有所思。
……
接下來一段時間，北方戰報頻傳。
聞太師與北海七十二諸侯在打。
北伯候崇侯虎與翼州侯蘇護的戰鬥也打響了。
聞太師的戰報波瀾不驚，基本上是問朝廷要補給，畢竟聞太師的實力擺在那，剿滅七十二諸侯隻是遲早的事，並無懸念。
但崇侯虎的戰報就精彩了，如同一本洪荒戰爭流小說，一份份傳來，劇情跌宕起伏，反轉不斷，簡直像過山車一般考驗老臣們的心髒。
先是牛皮哄哄，說自己的兵力遠勝蘇護，又有天子的神威加持，打翼州絕對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接著是垂頭喪氣，說自己不小心被蘇護夜晚劫營了，損失慘重。
不過不是自己帶兵能力有問題，而是蘇護太道德淪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哪有晚上趁別人休息還偷襲的道理？
再後來又強打歡顏，說崇黑虎馬上過來馳援，小老弟實力極強，就算麵對道德淪喪的蘇護也絲毫不懼。
另外，西伯侯姬昌的軍隊遲遲不見，麻煩天子幫忙催促一下。
……
崇侯虎的戰事不利，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商黨集團借機攻擊費仲尤渾。
“陛下，費仲和尤渾無德，讒言惑君，挑起北方內亂，削弱我大商根基，懇請下旨誅殺二獠！”
頭戴羽冠，花紋繁瑣的首相商容向紂王啟奏，臉上愁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