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什麽，我是禽獸？
“小的平時受老爺恩典極多，就算多擋幾次刀也是應該的，小的義不容辭，深感榮幸……”
“好了，沒用的話就不要說了，回去洗漱一下，把衣服換換，這些錢拿去，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尤渾拿出幾塊碎銀遞給趙墨。
趙墨接過碎銀，道：“老爺，首相也想殺小的。”
尤渾這關算是過了，可商容的威脅還沒消除。
“這有何奇怪？他也想殺我，朝堂上很多人都想殺我和費大夫。說到底，他們是嫉妒，嫉妒我們能讓陛下開心，而他們隻能讓陛下心煩。”
尤渾擺擺手，很不以為然。
“他不是在心裏想，他說了出來，是對大夥說的。”
趙墨把那日的事告訴尤渾，尤渾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這倒是要謹慎了，容我想想辦法，你這幾日小心些，行走時多找幾個夥伴，睡覺時關緊門窗。”
離開文書房，趙墨回到王宮側院。
他沒有太多劫後餘生的欣喜，反而陷入了沉思。
既然打算繼續留在王宮，有些事情就不能不提前謀劃。
自己目前最大的危機就是名聲太差。
一旦尤渾死在西岐，自己失去庇護，馬上就會死於非命。
要想改變這個結局，自己必須改善名聲，既要讓商容這些良臣覺得自己是好人，也要讓民間百姓認為自己是好人。
如果能做到這一步，就算沒有尤渾，就算改朝換代，自己也能去異地他鄉謀條活路。
可是，已經差得不能再差的名聲，還能變好麽？
叮。
一條提示出現在趙墨的腦海中。
【宿主，這裏有個人品提升輔助係統，請問宿主願意接受麽？】
【人品係統？喂，老大，這裏可是高武的封神世界啊，光是做個好人有何用，我需要的修煉係統和法寶係統，快速提升實力才是王道啊】
趙墨在腦海中用意念表示興趣不大。
【宿主，本係統等同你剛才講的兩個係統，甚至更好，因為你的人品等級就等同於修煉等級】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的人品上升一級，修為也能跟著上升一級？】
【沒錯，正是】
趙墨頓時驚喜。
正常的修煉，沒個幾十年升不到中品，到了中品以後，如果道根不夠，就算你花再多的時間也沒法再升上去。
所以原著中像薑子牙這樣的，胡子都白了，修為還跟凡人差不多，如果手上沒有法寶，他最多隻能捉捉漂亮的女妖，表示自己很厲害。
但提升人品就完全沒有道根方麵的限製，隻要有一顆行善之心，何時何處不能攢人品？
實在不行，大把撒錢就是了，副作用就是有點肉痛。
這樣看來，通過提升人品來提升修為，其實是一條捷徑。
趙墨趕緊用意念回答【我接受】
係統麵板憑空出現：
人品值麵板
【姓名：趙墨】
【當前等級：一品下境（簡稱禽獸）】
【已獲升級人品值：0點】
【升級需要人品值：1000點】
【升級進度：0%】
【可使用人品值：0點】
下麵還有數條詳細說明：
【人品等級分為九品，每個品級又分上中下三個小境界】
【一品到九品依次是：禽獸、人渣、惡人、庸人、凡人、仕人、君子、賢人、聖人】
【經過認真測評，很遺憾通知宿主，您目前的人品等級為一品下境，民間簡稱：禽獸】
什麽，我是禽獸？……趙墨哭笑不得。
人渣憑什麽比禽獸高一等？我感覺是半斤八兩啊。
哦，我明白了，人渣至少還有個人字，禽獸完全不是人啊。
看來隻要掙到1000點人品值，就能獲得“人渣”稱號。
想再往上升，估計也是靠不斷掙人品值。
那麽問題來了，人品值是如何獲得的呢？
“係統，請問我要怎麽做才能掙到人品值？”
趙墨虛心請教。
【係統拒絕回答如此無知的問題，再見。】
係統麵板消失。
瑪德，我是真不懂才問，這就不耐煩了？真是個沒品的係統，禽獸不如……趙墨忍不住腹誹。
叮。
係統麵板再次出現了，上麵數值似乎有所變動。
趙墨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已獲升級人品值”一項居然成了負數，是-1點。
臥槽，罵係統都要扣人品值，這係統真是混……趙墨想了想，把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既然係統不肯說，那就自己琢磨怎樣提升人品吧。
趙墨略微轉念，就笑了，在應該很簡單，多做好事，少作壞事，肯定就能行。
反正原主的箱子裏還剩不少錢呢，拿到民間行善積德，名聲自然提升。
“大善人趙墨”，這人品值能不高麽？
趙墨忍不住笑了。
……
晚上，夏風柔柔。
滿臉新奇的趙墨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打量兩旁夜景。
穿越到這個世界半個多月，他還是頭一次出來逛街。
這裏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輕歌靡靡的樂坊，有燈籠豔豔的青樓，還有人頭湧湧的食肆……
鮮衣怒馬，招幌飄飄，好一個盛世美景！
即便趙墨看慣了前世的高樓大廈，徜徉此處，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不過，當他離開主街往側巷一轉，看到的情形就馬上不同了。
小巷的道路很窄，也很邋遢，汙水橫流，兩側聚集著不少蓬頭垢麵的流浪漢，他們或坐或跪，正在乞討。
這些人來自天下各地，有的年紀偏大，有的年齡尚幼，有的身體殘疾，很難通過體力勞動來生存，便隻能做乞丐了。
一旦見到有富人走過，這些乞討者立刻圍上，拉扯圍堵，這種做法反過來嚇跑了不少有心施舍之人，結果誰都沒法填飽肚子，個個瘦骨嶙峋。
不過眼神卻雞賊得很，時刻準備撲向任何可能出現的食物或金錢。
嗯，這就是我的目標人群……趙墨在巷子口駐足觀察，片刻後轉身離開。
不多時，他再次出現，手上已經拎著一個大筐子，裏麵是熱乎乎的燒餅，散發著小麥獨有的甜香。
“領燒餅嘍，見者有份，免費提供，公子我積累功德，隻為救死扶傷……”
趙墨大聲吆喝。
其實他根本無需吆喝，乞丐們一見到黃澄澄的燒餅，就已經餓狼般撲了過來，伸出髒兮兮的手就抓。
“慢點，慢點，不能自己拿，要從我的手上領，記住，是我給你們的。”
趙墨把髒手擋開，一個燒餅一個燒餅地給出去。
這樣做，是讓每一個乞丐都看清他的臉，知道是他趙墨在行善，念他的好，人品值才不會給錯人。
“滾開！都滾開！好東西都是老子的，沒老子同意，你們敢吃？”
聽到這聲怒罵，乞丐們嚇得一哆嗦，紛紛向兩旁躲開，麵露驚懼。
一個二十多歲的肌肉男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手裏提著一條短棍，眼神暴戾。
他叫張山，是這裏的地痞頭子，凡是在此處乞討的人都要給他交份子錢。
“我看你不像饑餓之人，為何要跟他們爭食呢？”
趙墨抬起頭，溫和地看向張山，麵色平靜。
“臭小子，這是老子的地盤，你敢壞老子的規矩，老子立馬打斷你的腿！”
張山把棍子幾乎指到了趙墨的鼻尖，態度極其囂張。
趙墨不過是文弱書生，要打架，張山一人可以打十個趙墨。
“沒必要這樣，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趙墨搖頭歎息。
卻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