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什麽，趙墨還會做好事？
王宮側院。
正在修煉一二玄功的趙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嗯，有人在背後議論我？……他調出人品麵板，查看今日的收獲：
【恭喜宿主，以德報怨，人品值上升4點】
【姓名：趙墨】
【當前等級：一品下境（簡稱禽獸）】
【已獲升級人品值：258點】
【升級需要人品值：1000點】
【升級進度：25.8%】
【可使用人品值：258點】
……
什麽？
我弄了這麽大的事，冒欺君之罪，居然才掙了4點人品值？
趙墨有點失望。
這4點人品值猜都猜得到是從誰身上收獲的：黃飛虎、杜元銑、商容，還有一個路人甲。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今日救人，不單純是為了掙人品值，就算沒有人品值收獲，自己也照樣會去救。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好人有好報。
想到這，趙墨心裏也釋然了，叉掉人品麵板，繼續修煉他的一二玄功。
……
次日休沐。
趙墨準備去郊外尋找一塊適合建功德廟的地方。
他既然答應了雲中子，又從人家那裏融了資，自然得兌現承諾。
為什麽不把功德廟建在城內呢？
原因有二。
一是城內的地價太貴，買不起太大的麵積，如果功德廟的規模太小，以後要做施舍稀粥之類的善舉也不方便。
第二呢，既然建了功德廟，當然希望它人氣越來越旺，但城內是在天子眼皮底下，如果某個廟天天有一堆人燒高香，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綜合考量，在郊外買塊荒地建功德廟是最佳的選擇，像女媧廟、元始天尊廟之類的大廟都是建在郊外。
不僅私人如此考慮，官方也是這種思路，像祭台、兵營之類的大型官府設施，也都放在郊外。
出發前，趙墨站在鏡子前麵，暗運體內的罡氣，口裏叨念一二玄功口訣，在腦袋裏想象電視劇中某個富商的形象。
隨著嘴裏念念有詞，趙墨的麵容和體形不斷做著細微而持續的變化，身體的高度似乎也在拉長。
一遍口訣念完，趙墨觀察鏡子裏的形象，感覺不是很滿意，就又念了一遍。
兩遍口訣念完，鏡子裏出現一個年約32歲的成功商人，濃眉方臉，絡腮短須，紅光滿麵，與趙墨原本的樣子已經迥然不同。
他試著說了幾句話，連聲帶都變了，聲線頗為厚實，有一種成熟男人的磁性，而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地流露出富態和豪爽，以及生意人常有的市井味。
嗯，這形象符合我對商人的認知，我喜歡……趙墨在腦海中把它固定下來，取名為“馬甲一號”。
啾啾。
主人，主人，你這樣子沒有原來好看，我不喜歡，再換一個......雪鴞站在趙墨的對麵，用圓溜溜的金黃色眼睛瞪著他。
“雪兒，我用這個樣子是出去做事的，做事的目的是為了賺錢，賺了錢就能給你買更多的肉幹，你喜歡嗎？”
趙墨認真解釋。
啾啾，有肉幹吃，那就好吧......雪鴞蹣跚走過來，毛茸茸的圓腦袋蹭了蹭趙墨的腿。
左右隔壁都是熟人，趙墨不能以馬甲一號的樣子在王宮側院內行走。
他恢複原狀，走出側院，向左拐進樹林深處，用暗刃靴踢死一條流浪狗，再口中念念有詞，換成馬甲一號的樣子。
不多時，從樹林靠近大街的一側，走出來一個身穿錦衣的中青年富商。
他沿著王城大街行走，想找個騾車，哪知抬頭一看，又見到了那日逃離朝歌時找過的駕車老頭。
趙墨本能地想轉身回避，怕對方認出自己。
但轉念一想，我既然已經變成了馬甲一號，何不試試效果，看他能否認得出我？
於是趙墨鎮定走上前，詢問車費。
老頭居然一點都沒認出他，兩人討價還價一番，最後達成交易，去郊外轉悠一天，收費五錢銀子。
五錢銀子，折合前世500元。
趙墨跳上熟悉的車廂，騾車啟動。
他仰頭看天，見雪鴞高高地飛在上麵，跟著這輛騾車，趙墨笑了，有雪鴞在，他很有安全感。
“公子，我看你剛才從王宮那邊過來，莫非你在王宮裏麵做事？”
車夫老頭接到這筆生意，心情不錯，笑嗬嗬地撩起話題。
“不錯，我在宮裏也算做點小差事。”
趙墨發現，用馬甲跟人聊天，似乎心情放鬆，沒啥顧及。
“謔謔，官爺謙虛了，看你的氣勢，在宮中一定是當大官的，就算微服私訪，小老兒也能一眼瞧出來。”
老頭馬上改口了，滿頭白發在風中微微飄動。
趙墨笑了。
嗯，被人奉承的感覺很不錯啊，如沐春風一般。
“官爺，你在宮中可認識趙墨？”
趙墨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道：“當然認識，此人前段時間與翼州侯蘇護結拜為異姓兄弟，在宮中那是無人不佩服啊。對了，翼州侯蘇護的名聲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見過他。”
老頭語氣有點慌亂。
他本來想略作鋪墊，就順勢怒斥趙墨小賊的惡行，沒想到宮裏這位官爺竟然提供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他頓時士氣受挫。
“哦，蘇侯義薄雲天，剛正不阿，天下無人不景仰，你居然跟他相識？”
趙墨裝作十分驚奇的樣子。
他其實是知道的，老頭口中的“見過”，多半是他逃亡那日在客棧被蘇護捉住，老頭自然在旁邊見到。
“我哪有本事跟蘇侯相識啊，隻是匆匆望了幾眼。對了，蘇侯跟趙墨不是有仇麽，怎麽跟他成了結拜兄弟？”
“那日，蘇侯在大殿上因為某事被天子誤會，天子要殺蘇侯，朝堂諸公無人敢為他辯解，但趙墨就敢，經過趙墨的辯解，誤會消除，天子與蘇侯重歸於好，蘇侯感激趙墨，自然與他結拜。”
趙墨很有底氣的說道。
雖然事情的細節與他的講述稍有偏差，但大體不虛。
“什麽，趙墨還會做好事？”
“當然。”
趕車老頭震驚了，堅定的信念開始搖晃。
但對方竟然是宮中大官，想必也沒有理由編假話為趙墨臉上貼金，隻能當它為真了。
於是不再說趙墨的話題，兩人開始聊別的事情。
趙墨心裏非常愉快。
經過這次經曆，他發現自己不能太被動，要勇於和主動向民間百姓講述自己做過的好事，改善自己的形象。
像小巷施舍燒餅，馬棚救許榮，燒煙救杜元銑，其實都是自己的善舉。
但前二者太小，作用不大，後者過於關係重大，不能道出，目前能說出來的就隻有跟蘇護結拜這一件了。
騾車出了朝歌城的東門，沿著土路吱吱嘎嘎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