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八虎神拳
葉楓沒有任何猶豫，當即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別看他以前隻是個奴隸，但武技究竟有多稀有，他也心知肚明。
一旦錯過眼前這個機會，自己下半輩子還能不能再遇到免費學習武技的機會，他自己都覺得懸。
“武者生來就是要與人爭，與天爭，風險與機遇往往並存！”
想明白這一點，葉楓徹底戰勝心底的不安感，他由衷喊道：“師父！”
此時的他，還未意識到這兩個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馮老頭走上前扶起葉楓，淡淡道：
“起來吧，從今往後你就我馮天德的記名弟子，咦，你受傷了，嘴角怎麽還有血跡？”
“不小心被人踹了一腳，沒啥大事，養兩天就能好。”
葉楓簡單解釋了一句，他並沒有把自己在衙司府遇到的事情說出了，跟齊楠的仇，他要自己來報。
馮老頭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道：“既然這樣，那就等你養好傷再開始教你，不過你底子差，起步晚，想要有所成就得付出加倍努力才行，你得做好吃苦的準備。”
“嗯，隻要能變強，再大的苦我都能吃。”葉楓眼神堅定。
馮老頭暗暗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願意教葉楓武技，一來是覺得這小子重感情有擔當，二來就是因為，他在葉楓身上看到了那種身處底層卻又拚命上進的韌性。
他想隨手幫這孩子一把，也想看看這孩子究竟能飛多高。
一旁的小洛起哄道：“馮爺爺偏心，怎麽隻教哥哥，我也想學。”
“小丫頭，你要想學還不簡單，每天跟著練唄，就是我這門武技會讓你手腳變粗，皮膚變糙，練久了還能你長胡子，還想學嗎？”
“啊？長胡子？不學，不學！”葉洛一臉驚恐，連忙開口拒絕。
葉楓揉著葉洛的頭發，笑道：“師父嚇你的，練武肯定要吃很多苦頭，他是怕你吃不了這個苦，沒事，等哥哥學會了保護你就行。”
馮老頭哼哼笑了兩聲，望著葉楓說道：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吃不下來這些苦的話，我會把你吊起來結實的打一頓，然後再把你扔出去，徹底跟你斷絕關係。”
“師父放心，我絕不會退縮！”葉楓神色一淩，認真說道。
“行了，回家好好歇著去吧，丫頭，給你也放天假，跟你哥一起回家吧，等傷養好了記得來找我。”馮老頭揮揮手，打發走葉楓兩人。
從馮老頭的黑店回來，葉楓就有些心不在焉，他腦內無時無刻不在憧憬著自己學會武技，最終成為一名真正武者的樣子。
在他滿懷期待中，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五天後，葉楓發現胸口處的淤青徹底消退，渾身上下也沒了任何痛感，這才興高采烈地奔向馮老頭的黑店。
雖然此時已經星鬥漫天，卻也攔不住葉楓的熱情。
穿過幾條漆黑肮髒的奴隸營街道，葉楓很快就來到馮老頭的店內，店內那盞昏黃的燈光兀自亮著，但眼前卻空無一人。
“來了？來了就進來吧。”
正疑惑間，更深處傳來了馮老頭的聲音，葉楓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往裏走去，很快，一道暗門出現在他眼前。
他伸手推開門，門內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明亮耀眼的白熾燈下，一個占地近百平的練武場出現在眼前，場內沙包、木樁一應俱全。
馮老頭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練功服，盤腿坐在院中，見葉楓露出這副表情，便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奴隸營的地皮又不要錢，你要是真有本事練出來暗勁，就是想在城裏弄一套這種私人練功房也沒問題，行了，凝神收心吧！”
“是，師父！”葉楓忙收攝心神，全神貫注的盯著馮老頭。
馮老頭負手站立，他道：“在教你這門武技之前，先跟你簡單介紹一下，要交給你的這門武技的名字叫做《八虎神拳》，別看名字聽著挺唬人，其實隻是個末流武技。”
“末流武技？”葉楓重複一遍，便開口問道：“師父，武技還有分級嗎？末流之上還有更厲害的？”
馮老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當然有，不過你又沒靈根，不要好高騖遠。武技的分級其實並不明晰，沒有配套心法的統統稱為末流武技，而一流、二流、三流武技的劃分全看配套心法的品級，其實真說起來武技之間相差都不大，戰力純看個人對武技的掌握程度。”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用氣餒，武者階比的就是武技，心法是晉升武師的關鍵，在這武者個階位還真沒多大用。”
“嗯，師父，了解。”葉楓點了點頭，聽了馮老頭的話，他心中原本的疙瘩頓時化開，武師這個境界對他來說過於遙遠，心法這種東西以後慢慢再找機會。
“咱們開始吧。《八虎神拳》，聽這名字也能多少猜到，它擁有八個招式，等你學習的時候，一定要牢牢記住每個招式發力部位的不同，然後勤加練習，隻要你不是蠢笨如豬，早晚能練出暗勁來。
哦，對了，以後再吸收靈氣的時候，記得用靈氣來滋養這些發力經脈，這樣可以大幅縮短你練出暗勁的時間。”
“呃，靈氣？什麽靈氣？我……”葉楓剛要掩飾兩句，就被馮老頭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在我麵前你還裝，身上的靈氣外散的這麽明顯，不就是偷偷藏了塊靈石嗎，老頭子我還看不上。怎麽，難道你還有靈根不成？”
“……呃，咳咳，師父真是慧眼如炬，我確實藏了一顆靈石。”葉楓發現馮老頭誤會了，索性將錯就錯，把馮老頭往自己所想的方向上引導。
聽到葉楓承認，馮老頭這才滿意道：“哼，就算老頭子我實力嚴重衰退，但對於外散靈氣，還是可以輕易感知到的。”
“師父，您現在是什麽層次的武者？”葉楓好奇的問道。
馮老頭挑了挑眉，道：“武者？老頭子我實力一般般，不過放你們這種小破城裏，城主來了也得給我低頭行禮。”
“城主見了要行禮？我聽說江北城的城主陳龍大人是個圓滿層次的武者，這麽說的話，那師父您是武師階？那我以後豈不是能在江北城橫著走了！”葉楓瞪大雙眼，他還未興奮幾秒，馮老頭就潑水道：
“屁，以後千萬別打我名頭，否則你隻會死的更快，記牢了，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的仇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的多！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開始學拳吧。”
馮老頭不再廢話，直接握拳跨步，擺出了《八虎神拳》的起手式。
“我先打一遍，你仔細看。”
說著，馮老頭便揮動著拳頭動了起來，腳下步伐也隨之不斷穿梭。
“第一式，猛虎下山！”
“虎嘯山林！”
“餓虎撲食！”
“黑虎掏心！”
……
“神虎添翼！”
“鯨吞虎噬！”
馮老頭沒有留力，對著空氣將這八式拳法從頭到尾打了一遍，拳肘捭闔之間，撕裂空氣，發出陣陣雷音，拳勢大開大合，威猛非凡，真如同猛虎下山，仰頭狂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