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技

“什麽？武者？怎麽可能？”瘦子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

也不怪他會露出這副表情，這個世界上哪位武者不是人中之龍，打死他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武者願意蝸居在奴隸營這種又髒又亂的地方。

一想到那些武者的恐怖實力，瘦子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直接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至於胖子穿著灰岩獸皮甲的胖子，則是弓成了蝦米狀，要不是小店內空間狹小，怕不是要痛的滿地打滾。

“這位爺，我倆今天認栽，要殺要剮，您給句話吧！”常年在刀口上摸爬滾打的瘦子倒也灑脫，認栽後直接就把脖子給伸長了。

馮老頭沉吟片刻，道：“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在這小丫頭麵前殺人，快滾吧！”

瘦子頓時如蒙大赦，磕了個頭，道了句謝，起身扶著胖子就往外走，生怕馮老頭突然反悔。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馮老頭又叫道：“站住！”

這一聲仿佛藏著什麽定身咒語一般，兩人頓時立著不敢再多動一步，瘦子戰戰兢兢地回過身來，道：“爺，您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馮老頭指了指碎裂的玻璃和地麵的搖椅，瘦子頓時會意，他急忙把胖子身上的灰岩獸皮甲給扒了下來，整齊疊好放在櫃台上，隨後又將兩人全身上下所有家當拿了出來，雙手遞給了馮老頭。

瘦子無比心疼的問道：“您看夠了嗎？不夠改天我再專門給您送一趟。”

“就這樣吧，下次招子放亮一點，再惹我頭上直接就打死！”馮老頭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兩人打發走。

之後又衝葉楓點點：“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我以為你會一直藏在那裏不準備出來呢。”

葉楓撓了撓頭，道：“馮爺爺，您眼神真好，不過也沒幫上您什麽忙。”

“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隻有一旁的葉洛小臉上寫滿了驚訝。

馮老頭臉帶笑意地調侃道：“他呀，跟著那倆憨貨一起過來的，要不是他還知道出來，我都差點以為他們是同夥了。”

葉洛立即抗議道：“馮爺爺你胡說，我哥哥才不會是那種人，就算是餓死，他也不會偷不會搶！哥哥，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千萬別冒頭，剛才那兩個大個子手裏有刀，多危險啊。”

“沒良心的小丫頭，就光知道關心你哥，你怎麽不說我一個身板脆弱的老頭子差點還挨了一拳呢？”

馮老頭屈指彈了小洛一個腦瓜崩，隨後一轉臉，看到地麵散成零件的搖椅，不由得歎了口氣。

小洛無語道：“分明你在打別人......”

葉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小洛來到之後，以前不愛說話的馮老頭也變得話多起來，而且語氣中隱約還暗含著幾分親切。

說起來，葉楓從未見過馮老頭有什麽親朋好友來看望他，這十幾年來，他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

看來就算是武者，孤單太久了也會渴望親情。

葉楓幫忙收拾的時候忽然開口問道：“您真的是武者嗎？”

馮老頭瞥了他一眼，有些玩味的說道：“是，也不是，怎麽了？”

聽到這個回答，葉楓有些懵逼，隻聽馮老頭又補充道：“曾經是，你要是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不用遮遮掩掩，就當是我給你敢於挺身而出的獎勵。”

葉楓深藏在心底的問題此刻脫口而出：“馮老，化力為勁是什麽意思，聽剛才那個胖子的意思，這是武者的標誌？”

對於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這個問題，葉楓本來打算等他混進衙司府之後，再慢慢從聞聲寒口中旁敲側擊，不過眼下碰巧有這個能向馮老頭請教的機會，他自然更不會錯過。

馮老頭一眼便看出了葉楓眼神中深藏的熱切，他不動聲色地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忽然，他似是發現了什麽，眼中驚異一閃而過，旋即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公認劃分準武者與武者的標準就是看他有沒有掌握暗勁，也隻有掌握了暗勁，才能稱得上正式脫離普通人的層次，邁入屬於武者的階段。”

“暗勁？”葉楓不由自主的重複了一遍，接著就聽馮老頭繼續說道：

“化力為勁其實很好理解，力說得是你打一拳出去，你的出拳速度再附帶你的肌肉力量便是很直觀的力，一眼就能看明白，所以也有人把這種力稱作明勁。

而暗勁，就像它的名字，你很難通過肉眼直觀的判斷，比如剛才我那一掌，看似緩慢，實則力道無窮，其中蘊藏的便是暗勁。它的發力並不是直接通過肌肉來完成，而是通過通過增幅，然後便可發出數倍於明勁的力道，這種特殊的發力方法便是人們口中的武技。”

“武技......”

葉楓原本亮起來的眼神接著又暗淡下去，靈石這種產量也不算稀少的東西都被大炎國列為禁品，更不用說武技。

哪怕一本三流武技，都能在江北這種地方造就一個豪門出來，就足夠說明它壓根就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東西。

看到葉楓的眼神變化，馮老頭嗬嗬笑道：“怎麽，你想學？我教你啊！”

“什麽？”葉楓猛然抬頭，正好迎上馮老頭投來的眼神，他也察覺到自己眼光中熱切逼人，便連忙收攝心神。

他有意隱瞞自己突然擁有靈根的事實，便口是心非地扯謊道：

“馮老，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又沒靈根，學了也沒用。”

別人的靈根都是生來就擁有，他還沒有聽說過有誰的靈根是後天生成，若是自己暴露，恐怕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說不定又會給自己和妹妹引來一場滅頂之災。

拒絕一門唾手可得的武技，葉楓隻覺心在滴血，不過為了自己和妹妹的安全起見，他又不得不這樣做。

誰知馮老頭眉頭一挑，道：“聽誰說得，學個末流武技還要什麽靈根，普通人練了也能強身健體。怎麽，看不上我教的武技？”

“咋可能，學！能學我當然想學！”

既然馮老頭都給自己搭好了台階，葉楓就更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武技是他晉升武者的必要條件。

馮老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望著葉楓，一臉嚴肅地開口道：

“那行！既然想學，就跪下拜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