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凶宅還是鬼屋

“難道竊賊是女子,還是團夥作案?”薑靖腦回路清奇,他沒想到丟失的香料跟平常售賣的香囊是同一種,所以才想出了通過狗鼻子尋找罪證的蠢辦法。

薑正無語道:“老哥,人家明明都是咱們店的顧客,你沒看到她們腰間掛著的香囊嘛!”

“這是個問題?”薑靖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薑正服了,這麽餿的主意薑靖是怎麽想出來的。

“旺旺,咱們回去吧。”薑正拽了拽狗繩就要往回走。

牡丹香,滿大街都有,不具特殊性和唯一性,如果能找到什麽某種和香料有關但又不是香料的東西,問題也許就會引刃而解。

薑靖待在原地思索了幾秒,然後轉身抱起“旺旺”再次奔向了飄香坊。

“喂,老哥啊,你還要做什麽?”薑正看著薑靖像個土匪一樣撒腿就跑,大聲喊了一句。

他已經沒有心情再耗費下去了,隻能隨薑靖自己去折騰。

薑靖記得陳伯說香料是跟著木箱一起丟失的,於是回到鋪子,在確認了裝香料的木箱都是同一種後,便把“旺旺”放到一個空木箱旁邊,用薑正的話如法炮製了一遍,“旺旺”果然很懂事的再次開始了搜尋工作。

這次搜尋的過程十分平靜,“旺旺”在路上並沒有亂叫,也沒有隨便撲到別人跟前。在圍著襄州城七拐八繞之後,它終於在一處府邸的後門處停了下來。

僻靜的後巷,兩扇木門緊閉,連接木門的左右院牆又高又長,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標配。由於木門關著,“旺旺”也就乖乖蹲在了門口沒有走動,它隻是伸出舌頭,抬眼眼巴巴地看著薑靖。

這模樣好像在等待薑靖下一步的指揮,又好像在等待他的獎賞。

“難道就是這兒?”薑靖在心裏嘀咕道。

對這座宅子的底細並不清楚,況且現在是白天,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闖進去,於是薑靖決定先回府,了解了詳情再做打算。

從後巷出來,經過這座府邸的大門時,薑靖看到門口牌匾上醒目的兩個字“趙府”。

回家敘說了一番“旺旺”的發現,薑正並不在意,理由也很簡單,南楚街上的趙府也是襄州城有名的大戶人家,雖然與薑家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彼此間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別人才不會為了這幾箱香料而盜竊呢。

薑靖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主人家自然不會做這個,難道就沒可能是下人做的?”

“就算是下人做的,幾大箱子香料,芳香四溢,要想不被發現,除非趙府的人都沒有了嗅覺。”薑正依舊不以為意。

薑靖找不出合適的理由辯解和反駁,算是吃了個啞巴虧,他決定晚上再偷偷摸摸溜進去探查一番。

自從上次溜進名劍山莊,薑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喜歡上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畢竟探查一個未知的地方,總是給人諸多好奇和驚喜。

到了夜裏,薑靖換好了夜行衣,如果說上次闖名劍山莊是臨時起意,那麽這次便是有備而來。

“前輩,我要闖個宅子,拜托你再幫我探探路。”

“什麽宅子,凶宅還是鬼屋?”聽到闖宅子,神秘男像打了雞血,一下子來了興趣。

“都不是,一座普通的大戶人家的宅子。”

“嘁,我當是什麽呢!”聽到薑靖的回複,神秘男又像霜打的茄子,瞬間焉了下去,“難得清靜了半日,你這小子還真不讓人省心,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還是自己來吧。”

“別介啊,前輩。”

“前輩?”

無人回應,薑靖隻好硬著頭皮獨自來到後巷,雖然沒有人引路,但這反而讓他更加興奮起來。有神秘男子指路時,就像一個已經被人拆開過了的盲盒,隻是這個盲盒的蓋子再次被合上了而已;沒有人指路時,麵前擺著的就像一個全新的盲盒。

薑靖背靠在牆上,靜靜地聆聽著牆壁另一側的動靜,等到牆內的說話聲和腳步聲漸漸遠去時,他才放開膽子,腳尖點地,縱身一躍輕輕跳入了牆內。

趙府內部很開闊,也很安靜,才走三十多步,薑靖已經可以聞到淡淡的牡丹香味了,這讓他很興奮,在他看來,這代表著他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又走了十多米,遠處一個淡黃色的光點飄了過來,薑靖知道這肯定是某個下人提著燈籠,於是很警覺地跳上屋頂匍匐在了上麵。

等到下人離開,他才再次跳了下來,隨著他越來越深入,問道的牡丹香味也是分外濃厚,這讓他不禁好奇起來。

難道這宅子的下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把牡丹香擺放在外麵,為的就是讓香味充斥整個宅子?

東躲西藏又走過一陣,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讓薑靖發現自己原來錯了。原來府邸內充斥的牡丹香味並不是香料導致的,而是府邸花園內種植的牡丹花散發出來的。

現在是四月,牡丹盛開的季節,趙府內有這名多牡丹花並不奇怪。

雖然有了新的發現,但為什麽“旺旺”白天又停在這座宅子外?

正當薑靖在思考這個問題時,一陣刺骨的寒風襲過。

不知過了多久,薑靖醒了,醒來後的第一感覺還是牡丹香,然後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扔到了一堆柴火旁,嘴裏還塞著一塊破布。昏暗的屋內,一名女子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薑靖腦袋還有點迷糊,他猜測自己大概是中了某種迷煙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這鬼東西有沒有後遺症。

他的心情很不好,明明是“猜盲盒”,盒子還沒打開,卻一下子就被人抓了個現行。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讓他心情更不好的事情。他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涼嗖嗖的,低頭一眼,一句“臥草”險些把持不住脫口而出。

他的上半身,被扒光的隻剩一件雪白的內衣了,臉上的黑色麵紗也沒了。

他這時候隻求別人不認識自己,或者不要將他與薑府扯上關係。

“小子,夜闖我們趙府有何目的?”

女子背後的油燈給她的臉上映了一層昏暗的影子,看不清她的容貌。從聲音判斷,這名女子應該很年輕,但是她說話的口吻卻顯得十分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