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調查
為了不影響生意，這家被盜了的飄向坊依舊開門照常營業，隻是少了牡丹香後，鋪子內的客人較之前少了許多。
“少爺好。”見薑正跨步走來，男掌櫃問候後將兩人引入了後堂。
還沒等薑正開口，掌櫃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少爺明察，我是無辜的。”
薑正點點頭，“別緊張，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查情況的，如果你是無辜的，我薑家自然不會冤枉好人，如果是監守自盜，我薑家也絕不會姑息養奸！”
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如果真是內部人所為，就要早點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男掌櫃久經商場多年，豈能不明白這個意思，噗通一聲，他直接跪倒在，“少爺，薑老爺栽培我多年，我敢以我的人格和性命擔保，如果是我做的，叫我不得好死！”
敲山震虎的作用已經起到，薑正連忙把男掌櫃扶了起來，“陳伯，你這是做什麽，你的為人我又豈會不知，我還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都算我的長輩了。”
薑靖在一旁探查一番，發現後堂倉房內的門窗確實沒有被撬動破損的痕跡，於是詢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店鋪的夥計幹的？”
陳伯臉色一驚，如果是店鋪的夥計所為，他也一樣難辭其咎，“這不可能，倉房的鑰匙一直都是我在保管，從未離過身。”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店裏夥計趁你不注意，偷偷配了一把？”
“大少爺，就算是有人背著我偷偷配了一把，這兩大箱子香料，如果想一點聲響都沒有就搬出鋪子，幾乎不可能。”陳伯正色道：“更何況，另外兩家鋪子也都是昨晚被盜，竊賊總不會同時配了三把鑰匙吧。”
薑靖聞言，覺得有理，又巡視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於是走出了倉房。
薑正看到他若有所思，也是跟了上去，“靖哥，可是想到了什麽，或者有什麽收獲？”
薑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道：“排除人為，那麽便是妖魔了，可如果真是妖魔所為，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什麽呢？”
“這就排除人為了？”薑正瞪大眼睛反問。
薑靖道：“難道你有什麽發現？”
“並沒有唉。”薑正聳聳肩，“這麽輕易就排除人為，是不是太草率了。”
薑靖確實沒有足夠的理由排除人為因素，民間謠傳的一些密室殺人案最後發現還不是人為的，但現在陷入膠著的情況下，一條路走到底顯然也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是妖魔所為，那麽現場或多或少都會留下妖氣或者魔氣。洞察魔氣，這都是需要至少四品獵魔師才能做的到，更何況是這麽微弱的妖魔氣味，可能需要五品獵魔師才行。
修為這麽高的獵魔師，一般隻有帝都的獵魔司總部才有。隔這麽遠請別人，還不一定請的動。
兩人對話間，薑正已經走進了一處茶樓。
看到薑正一臉悠閑的表情，薑靖不解道：“你怎麽像個沒事人一樣，難道當真不心疼那些銀子？”
薑正品著茶，“你還好意思說我，偷偷溜到紫蘭苑，花了那麽多錢，不也不懂得珍惜嗎？”
薑靖反駁，“這能一樣嗎，那是我實打實花費的，而那些香料就這麽平白無故丟失了。”
“老哥呀，你也就別擔心了，早上爹爹已經請獵魔司的人查探過了，他們還帶了靈犬，然而並沒有發現妖魔的氣息，反正又沒有百姓遇害，你就別操心了！”
怪不得薑正幾乎要堅持是人為盜取的香料，原來是有獵魔司幫忙查探。
丟失幾箱香料，對薑家來說確實不算什麽，但薑靖擔心這隻是一個開始，日後這一行為可能會危機到薑家的其他產業，又或者盜取香料隻是為了掩蓋另一種他們尚未發現的罪行。
回府路上，薑靖路過一處包子攤，他似乎想到什麽，猛然道：“我知道了。”
隨即興衝衝地往府裏奔去，一臉懵的薑正也隻好跟了上去。
回到薑府，薑靖抱起府裏飼養的沙皮犬，再次趕往了飄香坊。
薑正一眼就知道薑靖的用意，看了一眼自家那圓圓滾滾的狗，忍不住吐槽道：“老哥呀，獵魔司的靈犬都發現不了，這家夥平日好吃懶做，你可別指望他給你發現什麽江洋大盜之類的。”
“這可說不定。”薑靖摸了摸沙皮犬的下巴，隨即把一小袋香囊放到了它的鼻子邊：“小家夥，剩下就靠你呢！”
沙皮犬似乎十分享受被人撫摸下巴，它直接躺在地上滾了一圈，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這模樣，把薑正和陳伯都逗笑了，當然，陳伯自然是笑不出聲的，隻是刻意忍著不發出聲。
薑靖疑惑，“它是不是不認識我，所以不聽我的話，要不你來試試？”
說完便把狗繩遞了過去，薑正接過繩子，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簡單說了句，“旺旺，去給我找出哪裏還有這個味道，不然今晚就沒排骨吃了。”
沙皮犬聽後，立刻認真起來，它趴著身子仔細嗅了嗅香囊，然後鼻子不停的對著地板走出了鋪子。
拉著繩子，薑正一臉詫異自己的狗仔怎麽如此聽話，很快又把目光放回到寵物狗身上，跟了出去。
兩人跟著沙皮犬，沒走多遠便來到一處十字路口，路口中央它直接蹲在地上大叫了起來。
這麽快就有發現了？
薑正不可思議的看著薑靖，雖然旺旺是自家的狗，但他平時除了投放骨頭外，就沒怎麽照顧過它，自然不懂它的一些特性和肢體語言，於是猜測道：“該不會竊賊就在這附近吧。”
“旺旺，接著去。”
此話一出，沙皮犬像一條脫繩的野狗，迅速竄了出去，薑正沒注意，險些被它拉倒。
跑了十幾米，沙皮犬在一名女子跟前停了下來，大聲吼叫，如果不是薑正強行抓住繩子，它也許就撲到別人身上了。
受到驚嚇的女子，大叫一聲，隨後便朝遠處躲去。
這名女子逃後，沙皮犬接著追了十幾米，又在另一名女子麵前停了下來，同樣也把別人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