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問心關
隨後房屋開始坍塌，場景開始消失。很快肖遙就回到了一片漆黑當中。
肖遙不明白，難道問心就是要自己遵循他人的想法，而不是自己的想法？這不合理！
很快，他又看到遠方有一處亮起，走過去推開房門，眼前視線豁然開朗，楓城肖家新礦山。
極遠處肖健的笑容還是那麽善良，他正要撕開爆破符，殺死與那一群同族子弟和無辜礦工。
蒼老的聲音響起：“愛，你應該心中有仁愛！心平氣和地喊他住手，和他談談！”
“去你姥姥的！”肖遙劍丹轟鳴，萬古一劍斬，操控更加熟練的他這一次精準地將肖健一劍梟首。
“問心第二輪，失敗！無大愛。”
再次推開門，定西城那泛黃的天空出現在眼前。
馬蹄聲響起，陳國斥候從城門外魚貫而入，眾人開始往廣場內湧入，幾個光頭開始檢票收費。
肖遙飲了一口印象深刻的羊肉湯，當無票的女子被推出廣場時，他操起凳子直接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將還未來得及囂張的黑甲騎兵悉數擊斃。
定西城所有人都懵了。
蒼老的聲音也愣了片刻才道：“問心第三輪，失敗！無大仁。”
場景再變，這一次推開門是醉仙樓，苟曉碧正搖著扇子在萬眾矚目下登場。
七皇子端著酒杯迎了上去，結果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一襲白衣衝上前一拳砸死了苟曉碧。
全場一片嘩然，蒼老沉默半晌才道：“問心第四輪，失敗！無大智。”
隨後蒼老的聲音問到，“你為何總是堅持自己的選擇？”
肖遙笑了笑：“我雖然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君子，但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問心無愧，不懼任何問心！”
蒼老的聲音道：“恭喜你，通過了問心關。接下來，第二關，戰勝自我！”
話音剛落，一個和肖遙體型幾乎一模一樣的幻影憑空出現，直接提拳向肖遙發動進攻。
肖遙提拳迎戰。
兩拳即將相對之時，肖遙身體一閃，伸手抓向對虛影胳膊。
結果……虛影也是這麽想的，兩人同時做出這個姿勢，一時間十指相扣，四目相對，氣氛突然變得很是尷尬，以及……有些曖昧。
肖遙一腳踢出，虛影同樣出腳，二人同時被踢飛數丈。
隨後二人同時起身再次戰成一團。
肖遙發現，此虛影無論是戰鬥習慣還是經驗，都和自己無二，所謂戰勝自我就是戰勝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鏡像？但自己的無暇靈體好像沒有什麽弱點啊！
戰了五六十回合，二人依舊不分勝負，肖遙其實已經在戰鬥中提高了很多，可以壓著虛影打了，但奈何以前的自己太抗揍，也不怕疼，始終難以擊敗。
遂又戰，到一百多回合時，肖遙已經能把虛影穩穩壓製著打了，但依舊未打敗虛影。他的強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直到三百多回合，二人都累得氣喘籲籲時，肖遙把已經可以將虛影按在地上摩擦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太抗揍也不見得一定是好事兒。
又打了半個多時辰，肖遙和虛影都已經累得幾乎動彈不得了，無暇靈體的防禦實在太過霸道，燒火打蛋都不怕。但坐在虛影頭上的肖遙覺得若有一柄靈劍，自己早就將虛影拿下了。可惜他沒佩戴武器進來。
再打下去，得打到地老天荒，於是肖遙對虛影道：“你打不過我的，給你個機會搏一搏，咱倆剪刀石頭布，一局定勝負！輸的直接被此世界抹殺，敢不敢！”
虛影怒道：“有何不敢！”
肖遙輕蔑一笑，直接出了剪刀，秒殺了習慣出布的虛影。
……
氣氛沉默了數息，虛影欲反悔，但這個世界規則的力量直接將他抹殺。
蒼老的聲音卡殼了許久道：“呃……至少你比以前更成熟了，也是一種進步！恭喜你完成了超越自我，你將獲得浩然正氣！”
肖遙對著虛空抱拳道：“謝謝前輩！”
這浩然秘境問心關需心中有善意並尊重內心，不做虛偽；不過超越自我這一關，硬生生變成了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肖遙的盾太厚了，隻能在智慧上戰勝過去的自己。
但這也提醒了肖遙，在任何時候不要有賭徒心理，哪怕再劣勢也得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托付給虛無縹緲的幾率。
整個秘境之旅比肖遙想象中的輕鬆，其實也正常，往年都是七成左右的通過率，他天賦更好也很有素質……吧？通過再容易不過。
很快一股磅礴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向肖遙湧來，他能感受到這氣息和之前熊小月戰鬥時的氣息一模一樣！
同時蒼老的聲音緩緩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很快劍丹躁動，一顆半透明的正方形寶石出現到了劍丹的劍柄上。
浩然正氣！
肖遙心中一喜！能夠開啟天絕體通往煉氣期的鑰匙終於到手了。
蒼老的聲音漸漸沉寂了下去，肖遙也被旋渦送出了這個世界，回到瀑布之後。
第一個出來的張瑞波看到他後趕緊上前問道：“肖兄，可有獲得浩然正氣！”
肖遙微微一笑，劍丹激發，浩然正氣遍布全身，瞬間感覺整個人進入了……賢者模式，分分鍾想要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
張瑞波笑道：“恭喜恭喜！”
肖遙點頭：“同喜同喜！”他能感受到張瑞波已經突破到煉氣期了。
旁邊熊霸天丟出一本秘籍：“你也別客套了，趁著等其他人的時間，你也趕緊突破吧。知道你小子早憋不住了，實力許久得不到提升的感覺我也深有體會！
這是最適合浩然正氣的功法《浩然正氣訣》，是我們武府的鎮府之寶，現在正式發給你了！
配合浩然正氣進行突破，天絕體也能搞定！”
“什麽？”肖遙懵了，“要修行《浩然正氣訣》？我能不換功法麽？我覺得以前功法就挺好的。”
熊霸天被逗樂了：“《浩然正氣訣》可是玄階上品功法，也是我們武府立命根本，比七大宗核心弟子功法都不弱，你以前楓城那旮旯，怎麽可能有比這好的功法？”
肖遙道：“但我以前的功法不能續修其他功法。”
熊霸天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天下功法無論品級，在築基階段前殊途同歸，煉體是用靈氣鍛造肉體八個部位，煉氣是用靈氣開拓八個位置的氣海，在這期間任何功法都能續修行。
隻有築基階段及以後，才會出現個別功法因修行著重點不同無法續修的情況。”
肖遙：“……”但我煉體有九段啊！
想了想他道：“我試試吧！”
打開《浩然正氣訣》，肖遙看了看，突破到煉氣階段的部分並不難和《萬劍一訣》一樣，都隻有一段話，默念兩遍就學會了。
遂調動浩然正氣進行突破。
但功法運行後，劍丹毫無反應，不光是浩然正氣，殺屬性等靈氣乃至普通靈氣都無法調動。
往前翻到煉氣八段修行功法，運行時也同樣無法調動，就和之前用《肖氏玄功》一樣，劍丹和靈氣不聽調令。
放下《浩然正氣訣》，肖遙運行起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萬劍一訣》突破到煉氣階段的部分。調動浩然正氣，有反應；進行突破，很快就偃旗息鼓。與之前其他屬性靈氣突破時一模一樣。
完了！還是突破不了！
肖遙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昏暗了，整個人的精氣神直接就垮了。
旁邊的熊霸天也看出了肖遙的不對勁，他雖然不知道肖遙修行功法情況，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肖遙調動靈氣的情況。
遂趕緊問道：“你還是不能突破？”
肖遙癱坐在地上沒有回答他。
熊霸天接著道：“這不可能，你繼續用《浩然正氣訣》突破試試，我剛剛感受到你的氣感了，其他宗門突破天絕體的方法也是特殊屬性靈氣加配合功法的，和這一樣，你不可能不行，再試試……”
肖遙還是沒有回答他，而是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地麵。
他心裏很清楚，真正的問心關來了！
墨瑤，你可叫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