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三案

勇者酒吧內,確認奇怪的二人組離開了,兩個醉漢把地上躺著那個扶了起來。

“別裝了魯比,他們都走了。”

聽到這,周圍的酒客都爆發出一陣喧嘩。

“哈哈哈,太搞笑了。”

“第一次看到有醉漢居然敢去調戲警察的女人。”

“這兩個人不簡單啊。”

建築工人魯比.達恩(RubyDaan)感覺道今天很不幸運,難得休息日和兩個工友去港口附近的酒吧喝酒,醉醺醺看到一個漂亮小妞和一個吊著繃帶的男人在喝酒。

上去調戲後被人家拎起來甩飛,魯比很難相信那個大腿還沒自己胳膊粗的小妞有這麽大力氣。但是飛出身體提醒著自己似乎是得罪了自己不能惹的人。

“走啊,還留在這給人丟人現眼啊。”魯比嘶吼道。

“羞辱啊,我們就這麽算了?”旁邊的那個工友說道。

“不然你還想咋樣,一個拿著槍的,另外一個是怪力女,看他們的衣服也不像是我們這種階層的,你惹得起嗎?”

“算了,沒聽到那藍皮說下次碰到我們還讓我們還錢嘛,還是別想這麽多都回去吧。”魯比勸2個人都回家了,不想在此繼續糾結。

魯比租住的一間小房子在港口的北邊的北站街,靠近北麵工業區房租相當便宜不少。稍微有點資產的都不願留在那,因為北麵的煤灰與煙塵不到一天就能在屋子內灑滿一層灰。

身上的錢被那兩人搜刮一空後,魯比隻能靠著雙腿走回了獨居的家裏。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內一點生氣都沒,把下午吃的一點東西都吐出來之後,魯比饑餓的胃部在提醒著自己。

在碗櫃裏翻出幾個發芽的土豆,魯比用刀挖去了發芽的部分,聽說隔壁鄰居吃了帶芽的土豆被送去了醫院,魯比看看床頭僅有的幾張紙幣,覺得自己怕不是一天都不到要被醫院掃地出門。

水煮的土豆,然後撈起沾了點發黃的粗鹽,魯比的晚餐就這樣解決了。躺在要散架的**,魯比念叨起今天碰到的那倆個怪人的組合。

“真是漂亮啊,和那些隻要幾便士來一次的三四十的女人完全不同,那年輕活力的小妞不知道啥滋味。可惡便宜了旁邊那個殘疾的小白臉了。不過小白臉不算壞,沒把自己抓回警察局。”

“可他真是警察嘛?不知道那把奇怪造型的槍能不能打出子彈。”魯比並沒賭,是真的警察的話,自己這種襲警還沒啥背景的工人被當場擊斃都沒有人同情,何況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繃帶男下手比那個怪力女還狠。

入夜了,魯比家自然用不起煤氣燈。就算蠟燭點燃完了魯比也很久沒用過了。對麵零星的燈火透過魯比家破了大半玻璃窗戶把這個漆黑的房間帶來一絲光亮。

“咚咚咚。”短促的敲門聲在房門處傳來。

“誰啊。”魯比並沒起身,這麽晚一般沒啥人找他,房東上個月月底罵罵咧咧收走他3個月的租金後也不應該現在來找他。

“咚咚咚。”敲門聲依舊傳來,魯比大聲喊著:“誰啊,有人在家,這裏沒啥值得你偷得。”據說最近竊賊都會作案前敲敲門偽裝成推銷保險或者報紙的人,確定沒人後再來作案。隻是魯比這居住的環境完全不值得竊賊們的光顧。

“咚咚咚。”該死的敲門聲依舊傳來,就是沒有人回答。該不會是白天那兩個人來討債了吧,魯比找到切菜用的刀子,雖然在手槍麵前,這玩意有和沒有沒太大的啥區別,魯比還是給自己壯下膽子,多少有件武器在手了。

魯比拉開房門,屋外是一片寂靜,四周張望了下,除了街角還有幾家夜宵小攤在掛著油燈,其他各家各戶都是緊閉房門。

“這是誰有病啊,到我這來搞惡作劇嘛。”魯比罵罵咧咧走進屋,剛準備關上房門,一陣透骨的涼風吹了進來。

“啊噗切。”魯比打了噴嚏,關上房門後魯比繼續躺在**,試圖讓自己入眠。

寂靜的夜裏除了窗外傳來的蟲鳴聲和偶爾路過的馬車聲之外,魯比還清晰聽到了呼吸聲,雖然很小,但是像是隔著很久才有一絲吸氣的聲音。魯比搖了搖腦袋,確保自己不是聽錯了還是耳鳴了。

“是誰在外麵嗎?我可以要動手了哦。”魯比大聲喊著,試圖把人嚇走。

然而窗外並沒一絲動靜,窗戶透過的光亮也漸漸變暗淡了不少。魯比想點起火柴看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定是白天被那怪力少女暴揍的時候丟了。在爐子邊摸索會,找到一盒很久沒用過的火柴,不知道還能點燃沒。

“呲,呲,呲。”魯比手中的火柴幾乎都點不著,最後一根了,祈禱著能點著。

“呲啦。”手中的火柴冒出橘黃色的火苗,魯比趕緊借著這短暫的光亮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陽台上有一個冒著青色的光芒的眼珠正在盯著自己。魯比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一隻黑色貓蹲在陽台上,魯比趕忙走回去趕走了貓。然後安心的躺下了。

窗外傳來鍾樓的八聲鍾聲,房間內突然傳來嘀嗒嘀嗒的手表指針轉動的聲音。魯比想起自己那塊舊懷表已經被抵押去換酒了,但是哪來的鍾表聲。魯比仔細聽了下,聲音是從自己的頭上傳來的,難道樓上租戶買了一個掛鍾?

但是租住在這裏的租客怎麽可能買的起掛鍾。魯比抬頭往上看,一個模糊的黑影像是貼在天花板上,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鐮刀,借著微弱的光閃耀著銀色光芒。

8月4日,安尼克感覺這周才過了不到一半自己的精力已經消耗殆盡了,早晨起來天是沉悶悶的,帶著兩個妹妹隨便吃了點早點,然後就把她們送到了補習學校。

“今天可能會下雨,我如果沒來沒接你,你們兩就做私人馬車回來。”

“好的,兄長。”兩姐妹一同拿著書告別安尼克走下公共馬車後,進入了三層樓高的補習學校。安尼克撓了下腦袋,看來兩個妹妹也看出自己的疲勞,最近都沒和自己拌嘴了。

“早上好安尼克先生,這是昨天下午第二個受害者的合夥人提供的證詞。”貝爾站起遞過來一小疊紙張。安尼克接過證詞後,沒看一眼就放在桌子上。

“大概說說吧,這次和那個哥答事務所有啥聯係嗎?”

“據他的合夥人說他們的生意不好,準備把馬匹和車輛一起賣了,然後合夥人去北大陸殖民地闖,受害者尼克.艾德則去哥答中介公司想找個公交馬車車夫的工作。”

“那匹馬的解剖勒。”

“馬沒被解剖,合夥人和受害者的侄子直接把它拉去罐頭廠了。說是損失少點,這樣還能賣出幾鎊。”

馬肉罐頭,安尼克覺得這玩意相當離譜了,不知道這個時代裏肉罐頭裏都是啥玩意的肉。以後盡量還是自己的動手做飯,不能吃罐頭。

“今早沒人報案?”

“暫時沒有,除了日常的盜竊案,這些我已經歸檔了。”

安尼克覺得心中陰霾消散了不少,看來這群喪心病狂的神秘結社沒繼續折騰自己了。

“喝汽水嘛?今天我請,你要喝啥,順便給我帶瓶橘子的味的。”

“桃子味,這位小姐說她要蜜瓜味。”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

“嗯,艾瑪小姐已經給過錢了,麗塔小姐汽水2便士。”安尼克說完手伸出來,示意道讓她付錢。

“你的手很白啊,怎麽保養的。”麗塔裝傻道。

一陣沉默後,安尼克開口道:“貝爾,這裏有6便士,你去買三瓶汽水。”

“你這麽摳門嘛?看到美少女都不願出錢結交下。”麗塔抱怨道。

安尼克仔細打量了下麗塔,然後說道:

“沒覺得你是美少女來著,你這沒胸沒腿的,就算顏值也不出眾。”

“你怎麽對一名淑女說如此失禮的話,要罰你,就請我喝汽水好了。”

安尼克無奈的掏出一先令的紙幣交給了貝爾,麗塔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今天沒啥案件你跑來幹嘛,那個秘密結社k怕是昨天忘記作案了,也許以被我們調查嚇到了暫時停止作案了。”安尼克實在不想陪著這兩位樂嗬了,隻得打發說道。

麗塔掏出紙筆“你咋知道沒案件了,指不定這次死的人還沒發現,或者就是那種死了也沒啥人關心的。哦,對了,你們這最近有啥新的線索和進展嘛。”

“沒有,你可別在添油加醋的報道了,萬一引起市民恐慌問責的可是你哥哥。”

“給我看下你們這次案件收集的所有資料。”艾瑪主動坐到安尼克對麵貝爾的椅子上。

“給,全都在這了。”

艾瑪開始翻起了資料,麗塔見狀抱怨道:“我咋不能看,這位大小姐難道是你私藏的情人。”

安尼克白了她一眼,“這位可是昨天特別行動處派來的領導。雖然現在和你一樣還是實習菜鳥,通過實習期後怕不是警階比我都高一級。”

麗塔見狀也湊到艾瑪邊上,準備接過她看過的紙張,被安尼克一隻手攔住。

“對不起,一般市民無權查看。”

“我就看一眼,嘿嘿,你們不說誰知道。”

貝爾拿著汽水回來後,看到被擠到待客長凳上的安尼克,對麵兩張辦公桌上坐著的兩個在翻看卷宗的女士。說道:“汽水來了。”

“幫我打開下,我現在很忙。”

“我的也一起吧。”

安尼克看著自己還吊著手臂,看來得虧自己還是受傷的人,不然被兩個“淑女”指揮幹各種雜活的人就是自己了。

眾人悠然自得的喝著汽水,兩位花了半小時看完了厚厚的卷宗,麗塔忍不住吐槽了,“你們都寫得啥啊,通篇除了一半以上的家庭情況調查,剩下就是死因和凶手猜想,k的線索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