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勇者酒吧
下午四點,安尼克看了下自己的懷表。今天按時下班回家是沒啥希望了,隻希望這位大小姐別惹出啥亂子。
星光街是港口附近比較整潔的街道了,二人在星光街路口下了車。艾瑪吩咐馬車夫兩小時後來接她,那駕豪華的馬車夫麵露難色,艾瑪在他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些啥話,又指了指安尼克。馬車夫不情不願的趕著馬車離開了。
“我們從那開始調查?”
“就從周邊的居民開始吧。”艾瑪似乎蠻有熱情的樣子。
“大小姐請問現在幾點。”
“下午四點,咋了。”
“沒咋,就是你很難收集有價值的信息了。”
艾瑪一臉疑惑,然後就尋找起街邊上的路人了,半下午的太陽還是有點毒辣,路邊除了一些頂著大太陽嬉戲的小孩就剩偶爾路過的婦人。
艾瑪攔住了一個提著大包衣服的婦人,看起像是個漿洗女工,三十多歲的容貌已經開始有了歲月刻蝕的魚尾紋。
“請問警察先生有何事找我?”婦人直接無視了艾瑪找到安尼克。看起來有製服的公信力還是大於沒穿製服的。
“我們來調查昨晚的馬車夫遇害的案件,請問你有啥線索嘛?”艾瑪直接插話道。
“沒有,我隻是路過這送洗好的衣服,如果警察先生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請不要耽誤我了。”女子聽到問話不關自己的事情後急匆匆要走。
“你怎麽可以這樣,死了個人勒,你們就沒聽說啥有價值的東西。”
女子並沒有所觸動,急急忙忙帶著衣服走了,艾瑪正想追上去時,安尼克一把拉住了她。
“你知道人家有多少娃娃等著她這點薪水嘛?你所追求的真相在這裏大多數人那隻是偶爾的談資。”
“可也不能這麽漠視吧。”
“被生活的壓力變得麻木了吧。你想真了解點東西的話,跟我來著。”安尼克指了指街邊一個酒吧。招牌上畫著一把劍與盾,上麵潦草寫著勇者酒吧。
“我來問,你別插嘴,別說我們來查案的。”安尼克說完把肩上的肩章摘下。腰間的槍套也裝進了口袋裏,吊著的繃帶除了幹淨襯衫不像受傷的碼頭工人,其他還是蠻像的。
推開酒吧的門,裏麵已經有不少人圍著一個臨時圍成的台子。不少人手裏拿著白色的小紙條,大聲的喊著。
“啄死它,上啊。”
“用腳踢啊。”
“我這周薪水全壓你了,加油啊。”
安尼克擠過人群,勉強在吧台前麵找了兩個長凳坐下。
“那邊在玩啥啊。”
酒保在擦拭著杯子,抬頭看了一眼安尼克二人。
“新來的吧,那邊在玩鬥雞啊,這場開始了,要玩的等下一場吧。喝點啥,你這手臂是砸傷的?”
安尼克拿過吧台上的酒單,看了會說道。
“我要一大杯本地的黑麥啤酒,給這位來一杯盧克香檳。再來碟油酥花生米。”
“啤酒2便士,香檳4便士。花生米2便士。一共8便士。”
安尼克掏出一枚銀幣,遞了過去。酒保翻開抽屜準備找零是。安尼克阻止說道。
“剩下算小費了,最近有啥消息嘛?”
酒保看了看手裏的銀幣,裝進了抽屜,然後找出兩枚銅便士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你們先等下,我給你們倒酒先,有啥消息等會再說。”
艾瑪帶點鄙夷的眼光看著安尼克,“這就是你的辦法?”
“酒吧一般魚龍混雜,各種人都在這,酒保又是他們最多接觸的人,一般不小心就會露出點消息。你隻需2便士就能打聽到消息難道不是超值。”
“我也要試試你點的那黑麥啤酒,香檳我都喝膩了,每次酒會上都是各種香檳。”
這時酒保端上一個木杯子,差不多有小號水桶那麽大了,裏麵帶點混濁的發黃的啤酒,泡沫冒了出來,另外一個玻璃杯裝了琥珀色的酒水。然後是一小碟的花生米。
艾瑪搶過安尼麵前啤酒,然後把自己香檳推了過來。拎起木桶喝了一口。
“噗。”一口噴了安尼克一臉,今天已經是是第二次被噴了,安尼克還是淡定的掏出手帕擦了下臉。
“怎麽這麽苦還這麽衝。”
“小姐2便士一小桶了你還要求啥。對不起再給我拿一個木杯子吧。”
酒保搖了搖頭,又拿了一個空杯子交給安尼克。拿過那杯隻是喝了一口的啤酒,倒進了新的酒杯裏麵。
“你喝這個吧。”安尼克把香檳推了過去。
端起麵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苦澀冰涼的**通過了咽喉,安尼克用手抓起一小把花生,邊吃邊問道。
“最近酒吧附近有啥奇怪的人嘛?”
酒保繼續擦著他的酒杯,“奇怪的人?這幾個月走私人口的更多了,前幾天還有跑到這尋找庇護的。除此之外可疑的隻有一男一女了。”
“給我說說一男一女是誰長啥樣?”艾瑪問道。
“不要找了,可疑的一男一女就在這。”安尼克麵無表情說道。
“在哪?”
“不就是你我了。”
這時候兩三個喝著醉醺醺的男人往這一蹭,領頭的臉上還有個刀疤。髒兮兮的短衫扣著一個紐扣,胳膊上還紋著一個骷髏頭。
“這麽好看水靈靈的小妞怎麽跟了這個殘疾的廢物。要不換大爺我吧,保證讓你上天。”
“就是,一個滿足不了你還有我們兄弟兩。”
“走吧,這裏問不出啥東西。”安尼克一口把啤酒喝幹了。
“小妞別跑啊。”醉漢伸出手準備攔住艾瑪。
“請你清醒下不用謝。”艾瑪端起那杯沒喝的香檳潑到醉漢的臉上。安尼克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賤人你在做什麽。”醉漢撲了過來,準備一把抱住艾瑪,旁邊兩個同夥也攔住安尼克。艾瑪伸出雙手抓住醉漢的衣領和腰帶,一使勁把這個胖墩墩男人舉了起來。
“撲通。”一聲巨響,約180磅重的醉漢飛了出去,砸在旁邊正在喝酒的一個桌子上。桌子上的酒杯和小吃被撞飛在地上。整個木桌子也被撞斷,從中間裂開。
旁邊兩個醉漢見狀拿出口袋裏的小刀想去偷襲艾瑪,安尼克見狀一腳踢在一個醉漢的膝蓋上,那個醉漢想煮熟蝦米般抱著腿在嚎叫起來。安尼克見撂倒一個後在口袋裏掏出手槍,頂住另外個準備逃跑的醉漢的腦袋上。
“別動,不然就說你襲警被當場擊斃了。”另外個醉漢感覺鬧後殼頂著一個金屬圓柱物體也把手中的刀放了下來,轉身跪在地上。
“我們真不知道你們的警察啊,不然怎麽敢對你們下手。”
安尼克沒理他,看著旁邊圍觀酒客和呆若木雞的酒保,指責摔得稀爛的桌子和灑落一地的酒水問道。“這些多少錢。”
酒保沒反應過來,“這位先生你啥意思。”
“我說賠償桌椅和給現場顧客打翻酒水一起多少錢。”
酒保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現場,摔壞桌子和打翻在地上酒杯。“先生可能需要3鎊吧,桌子都爛了,加上還有摔壞的酒杯。酒水倒是不值錢。”
“你們有3鎊現金嘛?”
唯一還是清醒的醉漢苦笑道。“警察先生你看我們這樣子像是有3鎊現金的人嘛。”
“操。”安尼克沒忍住,“艾瑪你去看看那旁邊帶頭醉漢口袋裏有多少錢,你去把你同夥口袋還有你的現金都交上來。”
圍觀的群眾都給這個輕鬆舉起一個成年男人怪力少女讓開路,那個摔在木桌下麵的醉漢聽到這果斷爬了起來,拍去身上的木屑把口袋的現金都交給艾瑪後乖乖跪到邊上。
安尼克看著麵前幾張褶皺的紙鈔和銅幣。不用看也不會超過一鎊的現金。
“操,沒錢你們調戲啥女人。”
跪在安尼克麵前男子說道。
“我們隻是口頭上調戲一下,最多摸一下屁股。”
“你說什麽,什麽叫隻是摸一下屁股。”艾瑪聽到這準備再教訓下麵前三個混蛋時。安尼克拉住了她。再打起來自己的現金怕不夠賠的。
安尼克很不情願把幾小時前才獲得的阿爾弗雷德大帝頭像紙鈔交給了酒保。
“找我兩鎊,這次沒有小費了。”
酒保呆若木雞掏出兩張紙鈔交給了安尼克。
“剛才被打翻啤酒的拿著酒杯找酒保再給你們續上一杯。我請的,你們三混蛋現在滾出去吧,下次讓我碰到你們可是讓你們把欠款還給我。”
聽到這兩個醉漢趕快攙扶同夥跑出了酒吧,其他顧客也繼續了喝起來了酒。
回去的路上,,安尼克看著麵前看起像是文弱少女實則是女暴龍的艾瑪說道。
“偏力量的方向的覺醒啊,小姐下次打架之前撿便宜的地方丟人,物理意義上的丟人。”
“那群混蛋敢調戲我,什麽摸一下屁股。本小姐沒把他們打成骨折就算客氣了。”艾瑪的臉有點紅,爭辯道。
“行行行,再來一次你給的5鎊不夠賠錢了。”
“你這人掉錢眼裏嘛?是不是我給你開10鎊的周薪你現在就會辭職給我做保鏢?”
“你如果提供個長期雇傭的合同也不是不能考慮,不過我們這樣子出門誰保護誰也說不定。”
艾瑪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馬車師傅前麵路口停車。”豪華的馬車穩穩停當後,安尼克一個縱身跳出五六碼遠,仿佛躲避瘟疫般快速消失在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