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還傘,南海和東海

洛梅在看到客棧的名字後,就有些退縮,想拉著林葬天換個客棧住下。

可是林葬天已經將門推開了。她也就隻好跟著林葬天進去。

客棧裏麵是一片漆黑,沒有燈光。

正當洛梅想跟林葬天說我們換個客棧吧,這個客棧都沒人的時候。客棧裏麵地燈突然亮了。先是一個很小地燈亮起來,然後緊接著一連串的燈都亮了起來,整個客棧頓時變得亮堂堂地。

想不到這小小地客棧還有這樣地手筆。這公孫家族的機械燈在這塊大陸上麵可是賣的挺貴的,但是卻銷量極好。林葬天打量著這家客棧,細細思索著。這家客棧雖然樣式很老舊,但是可能是由於店家經常擦拭的關係,所以顯得很新。一樓的用餐地點的桌椅都是西邊特產的老木,極為結實,而一樓通往二樓住宿的房間的樓梯也是清一色的老木。

看來這家客棧並沒有它看上去的那麽普通。林葬天心道。

正當兩人疑惑這家客棧怎麽沒有接待的人的時候。突然從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你們是來住店的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洛梅一大跳,她跳著躲到了林葬天的身後,有些心驚膽戰的。

而此刻林葬天和洛梅也看到了聲音的來源,是一個老婆婆,似乎是剛淋了雨,披頭散發的。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質地和客棧裏麵的桌椅差不多的手杖。她的眼睛一黑一白,白色的眼睛似乎是得了病後留下的後遺症,應該是看不到東西的。

林葬天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間,就已經得出了判斷。於是他趕緊移開身子,別擋著老人進去的路。老人看到林葬天的動作後,微微笑了笑。但卻顯得更加恐怖了。就像是幹旱許久的大地突然裂了個口子,變得無比“荒涼”。

老人慢悠悠地走進了客棧,眼角餘光瞥了眼給她讓道的林葬天,以及那個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她找了個椅子,哎喲了一聲,然後坐了下去,靠在椅背上。她拄著手杖,在地上一磕,斜著眼睛看著兩人,輕飄飄地說了句:“住店?”

林葬天安撫了下洛梅,示意她這個老人沒有惡意,然後走到老人身前,彎腰遞給老人一枚金幣:“一晚上這些夠嗎?我們要兩間客房。”

老人看了眼這個算是禮貌的年輕人,瞥了眼桌上的一枚金幣,搖了搖頭,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林葬天笑了笑,又遞給老人三枚金幣。

洛梅一看到林葬天給出 這總共四枚金幣後,立馬變得有些心疼,先前的害怕都消失不見了。雖然那四枚金幣不是自己的吧,但是看到林葬天在自己的眼前花出這麽多錢,就是莫名地感到有些肉疼。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她現在覺得這個客棧怪不得叫“黃泉客棧”呢?簡直是貴的沒天理,吃人不吐骨頭!她憤憤不平地想道。

這個顯然是客棧老板的老婆婆笑了笑,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兩塊木牌。木牌上麵標有房間的號碼,找到房間後,出示木牌,就可以解開房門前的陣法,進入房間了。這樣的客棧形式,在這百年來變得極為火熱,漸漸的形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大陸上的絕大多數店家都早已采用了這種方式,因此而大大增加了客流量,提高了客棧的利潤。

林葬天拿過木牌,遞給了洛梅一塊。然後兩人開始上樓,各找房間,準備休息。洛梅打開房間的時候,看了林葬天一眼。誰知道這個家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於是洛梅氣得在地上跺了一腳,然後氣憤地走進房屋,走到床邊後,一頭塞到了客棧的被子裏,準備就這樣睡覺了。

那邊。

林葬天在進到房間後,環繞著房間內的桌子轉了一圈,然後坐了下來,把腰間的月壺劍取了下來,放在桌上。林葬天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劍鞘,然後劍鞘開始微微地發出響聲,一圈又一圈空氣波紋在房間內展開。

過了一會。

突然聽見了刺啦一聲,一根肉眼難以看清的細線斷裂後緩緩飄落。林葬天皺著眉頭,兩根手指捏著掉下來的絲線,若有所思。

過了許久,客棧內什麽聲音都消失了。

林葬天神色一鬆,把身上的一個地圖拿了出來,在桌子上徐徐展開,手指點在現在的所在處,看了眼【鎮靈山】的方位,點在地圖上的手指緩緩移動到了【鎮靈山】的位置。林葬天突然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計算著到那裏的距離和所要花費的時間。

洛梅在躺到**後,一直沒有睡著。

過了一會,她突然坐了起來,然後走到客棧的窗邊。她抬頭看著夜空的點點星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聆聽星辰的傾訴。

夜空寂寥,繁星低吟。

洛梅的身上泛起了淡淡的銀光,就像是披上了一件輕薄的衣裳。

第二天早上。

林葬天早早地來到了一樓,坐在桌邊喝著自己帶的茶,就是有些可惜了那套茶具。

便宜了那個老家夥了。林葬天默默想道。

洛梅起來得比較晚,下樓後便看到了獨自喝茶的林葬天。她扯了扯嘴,大早上的喝茶,真是有病!洛梅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林葬天,然後她學著林葬天那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了林葬天身邊。

她看了眼隻有茶杯擺放的桌子,問道:“天天,這家客棧沒有準備早飯嗎?”

林葬天喝了口茶,說道:“沒有。”

洛梅扶額,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家客棧真的是太黑了,連早飯都沒有,我都快餓死了。”說著,洛梅委屈地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肚子,嘟著嘴,“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在櫃台前麵無表情的老婆婆。

老婆婆似乎是察覺到了洛梅的眼神,看了洛梅一眼,對於她的“挑釁”置若未聞,自顧自的忙碌著。洛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林葬天,“天天~ 天天~天……天~”林葬天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慘遭損傷的耳朵。

因為林葬天實在是受不了她這嬌滴滴的聲音,所以他立馬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食物。洛梅看著桌上的食物,笑嘻嘻地說道:“天天啊,你有這麽多食物,居然還跟我賣關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啊。”她拍了拍林葬天的肩膀,似乎是在說:小子,本大爺原諒你了。

林葬天被她這一拍,差點把茶杯裏麵的茶撒了出來。於是他隻好把茶杯放下,然後把洛梅那隻手拍開,往遠挪了挪椅子。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洛梅笑嘻嘻地又往林葬天那邊挪了挪,兩人之間的距離又縮小了,相當於沒有移動一樣。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靜靜地喝茶品味,一個大快朵頤,吃相“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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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道士今日還在老地方等待人們來算命。

他手裏拿捏著一枚錢幣,在算自己的那所謂的“仙緣”。這麽多天,終於得出了個結果:仙緣來過。

道士震驚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褲腿和衣擺上的塵土。他焦急地四處張望著,但卻什麽都沒有看到。所以這位年輕的道士決定四處走走,說不定可以遇見自己的“仙緣”。其實這座城裏的絕大多數的修煉元力的人士來到這座城市,都是為了尋求那可求而不可得的縹緲“仙緣”的。

據說,百年前曾經有一個平凡人,本是無法修煉元力的,但是當他獲得仙緣後,他開始變得可以修煉元力了,而且修煉的速度極快,可謂是沒有障礙,一路勢如破竹。在短短的二十年間,他從一個無法修煉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修煉天才。最後他又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破開天幕,成功飛升。

故事說來奇妙,但是絕非無跡可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沒有一定的依據的話,如何得來的這個故事。所以慕名而來的人很多。漸漸的,這座無名的城市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繁華的大城市。

道士這回拿了個大大的幡子,為了尋訪仙緣,他極其不要臉的在幡子上麵寫上了“算命大師”四個大字。字有些難看,但還算是周正。

看來是他自己寫的吧。

道士邁著大大的步子,在人來人往的集市裏轉悠。誰知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姑娘的腳,被人家誤會為登徒浪子,道士隻好低頭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唉,這個年輕人真是倒黴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趙家的人,他們趙家的人向來是橫行霸道,從來不與人講道理的。”年輕道士聽著周圍人的話,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境界和修為都被師父封印了,說是為了尋訪仙緣的必備。他偷偷地瞥了眼自己腰間懸掛的玉佩,這是師父留給他的,說是遇到危險可以把玉佩摔碎,這樣他的封印就可以解除了。可是這樣的話,他也就不要想得到那尋找了一年多的仙緣了。

道士咬了咬牙,決定還是放棄,大不了挨頓打嘛。

誰知那個彪悍的女子叫來了好幾個壯碩的大漢,身上都掛著大刀。道士數了數,有九個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修仙問道,從來沒有注重過肉體的鍛煉,所以……道士是絕對打不過這些人的。道士往後退了一步,問道:“姑娘,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道士暗暗下定決心,等會見機行事,快快溜走。唉……怎麽讓我攤上了這樣的事情。道士有些欲哭無淚。

那個穿著華麗的女子一看就不是什麽愛講道理的人,她雙手叉腰大聲道:“你這個登徒子,輕薄了我還想要緩和的餘地?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女子看了眼周圍的家族侍衛,命令道:“上啊!把這個登徒子給我宰了,然後丟到肉販子那裏喂狗去!”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可這個姑娘還沒有到婦人的年紀就已是如此了。

道士眼神複雜,撒腿就跑。可是還是跑不過那些鍛煉有素的侍衛,很快就被攔下了。九個人把道士圍了起來,為首的一個看起來像是侍衛的領頭的人嘖嘖道:“小子,你長得還算是人模人樣的,可惜你惹了我們趙家大小姐,是死路一條了。”周圍幾個侍衛嗬嗬笑著,十分不屑這樣子的江湖騙子。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這座城裏的算命的人還都多的呢,不缺這一個。

那個領頭的人說道:“小子,若是你沒什麽遺言的話,我們就動手啦,放心吧,手起刀落,很快的,閉上眼睛就過去了。”領頭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話格外的多,雖然他自己也十分的不喜這個趙家大小姐的所作所為,但是身為趙家的侍衛,每個月可以拿到的錢可是十分豐厚的,夠他在城裏最好的風月場所快活好幾個星期了。

道士此時的手已經摸在了腰上的玉佩上麵。

實在不行的話,自己就隻好放棄那尋求了一年多的仙緣了,就是有些可惜了,道士一臉的頹喪,手掌暗暗發力。正當他準備捏碎玉佩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住手!敢動我的人,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個手拿竹劍的少女擠開了人群,先是瞪了一眼那個趙家的大小姐,然後看著那個道士周圍的侍衛說道:“都起開!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那個侍衛領頭有些懵,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居然還有人敢惹趙家,真是開了眼界了。九個侍衛決定先處理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看上去還算是有幾分姿色,領頭的人舔了舔嘴唇,九個人整齊劃一地抽出了大刀,準備把這個女子活捉,然後幾個人好好地快活一下。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在有些時候,說得還真是不假。

那個趙家的大小姐從先前的驚訝中緩了過來,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趙家的大小姐!你們今天死定了!我趙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人群中又走出了一個白衣青年,是趙家大小姐從來沒見過的英俊男子,她突如其來的心裏有些小鹿亂撞,臉色羞紅。可是這個人的下一句話,就把她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全部抹殺掉了。“趙家?沒聽說過。” 男子揉了揉耳朵,似乎是覺得剛才的聲音汙染了自己的耳朵,所以他皺了皺眉。男子緩緩地走到洛梅身邊,從始至終,看都沒看那位趙家大小姐一眼,把那位趙家大小姐氣得全身發抖。

“我說你要打就打,費什麽話啊,浪費時間。不過你現在也不能打鬥,你的傷勢還得等上兩天,現在你的外傷是好了,可是內傷還未痊愈呢?我可不想再背你了,你最近不知道是吃了什麽,真是……”林葬天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洛梅就已經拳腳相向了。她漲紅了臉,把自己要解救道士的任務給忘了。

前麵洛梅看到這有些騷亂,就想著來這裏湊湊熱鬧,於是就拉著林葬天來這了,誰知道剛好看到這一幕,險之又險地解救了道士。不然的話,這個可憐的道士就把仙緣給丟了,一年多的艱苦生活就這樣化為無用功,是個人都該崩潰的吧。不過還好洛梅和林葬天兩人趕來的及時,不然道士就真的把玉佩給捏碎了。

道士低下頭抹了把臉,紅著眼睛,然後微笑著看著來解救自己的年輕男女,手慢慢地從玉佩上麵移開了。

林葬天沒有摘下月壺劍,隻是選擇了拿傘。他的左手拿著一個雨傘,向著那九個拿著刀正準備衝向自己的人走去。那位趙家大小姐看那九個侍衛都還沒有行動,呆呆地站在原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道:“你們幾個都傻了嗎?快上啊!我們趙家每個月花大價錢養你們是白養的嗎?你們這幫蠢貨,快上!拿下那兩個人的,賞一個貼身丫鬟,再賞五百金幣!”

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再不行動的話就真的是蠢貨了。

侍衛首領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了,握緊刀柄,大喊道:“兄弟們,上!”九個人就這樣衝了上來,聲勢浩大。

林葬天扯了扯嘴,腳尖在地上一點,就輕輕地掠過了九人。在他輕描淡寫地穿過九人的圍攻後,他身後的九個侍衛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洛梅笑眯眯地先是在趙家大小姐周圍繞了一圈,在趙家大小姐惶恐的眼神中不屑地笑了笑,然後走到九人身前。這九個侍衛還保持著進攻的姿勢。

洛梅點了點頭,剛才林葬天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就連她都有些看不清。在剛才的那一瞬間的時間裏,林葬天在九人身上的不同穴位都進行了攻擊,以手作刀,快速地敲打幾人的竅穴。

九人罡氣入體,九人體內的生機全無。

洛梅輕輕地吹了口氣,九個人就相繼倒下了,揚起了塵灰陣陣。然後洛梅邁著大步走到林葬天身邊,笑著遞給地上坐著的年輕道士一枚金幣,她瞥了眼可憐兮兮的道士,漫不經心地說道:“喏,欠你的錢。”

道士有些疑惑,“這錢不是……”洛梅立馬擺手道:“這不一樣,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道士沉默了,然後心中了然:這也是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呐。

洛梅看向林葬天。這個家夥,還是一副麵癱的樣子。洛梅說道:“喂,天天,是不是下手有些狠了?”

“他們趙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先處理掉幾個,免得到時候還得麻煩。”林葬天看著洛梅說道。

年輕道士微笑著看著這兩位年輕的男女,在心裏暗自下定了某種決心。

那邊的趙家大小姐看著自己帶出來的侍衛都倒在了地上,雖然腿有些抖,但還是壯著膽子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究竟有什麽目的?”林葬天淡淡地說道:“沒什麽,就是來還個傘。”

“還傘!?就為了還個傘?”趙家大小姐有些難以置信,就為了還個傘,就把自己的人給……解決了?這實在是無法理解,她在家族裏待了這麽久,對於外麵世界的種種,實在是不了解。似乎是看出她還是想不依不饒的,洛梅揮了揮竹劍,一道綠色的劍氣劈在趙家大小姐的腳邊,砰然作響。地上的岩石炸裂開來,塵土飛揚。整得這位趙家的大小姐有些灰頭土臉的。

洛梅看著那位和自己歲數差不了多少的趙家大小姐,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滾!”她還學著林葬天那樣,擺了擺手。

林葬天看著洛梅,有些無奈。

又開始頭疼了……

趙家大小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頭冷汗,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她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連滾帶爬地逃走了,逃走時還不忘逞嘴上功夫,叫囂道:“你們等著,我們趙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邊的洛梅聽到了這句話,立馬給予回擊:“來啊!我怕你啊!”氣得那個趙家大小姐在平地上又摔了一跤。

好生狼狽。

她披頭散發的,眼裏滿是仇恨,“哼!你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暗自想道。

洛梅看到了那位趙家大小姐的窘迫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士的臉上也有些笑意。

周圍的群眾都開始熱烈的鼓起掌來,人人叫好。

這個趙家大小姐,飛揚跋扈了這麽多年,總算是有個人來治一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所有被那位趙家大小姐欺負過的人,眼裏都充滿了感激,覺得這兩個神仙人物真的是大好人啊。

道士突然神色凝重,給自己算了一卦。他看了眼林葬天,頓時眼淚都流出來了,激動異常。

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原來你就是我的仙緣啊。

道士興奮地站了起來,突然撲在林葬天的身上,給了林葬天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哈,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啦……”道士興奮地笑道。

林葬天麵色一沉,有些想拔劍。

年輕道士似乎沒有察覺,在他抱著林葬天的時候,他腰間懸掛的玉佩閃了一下,轉眼而逝,飛快地閃過。

洛梅咬著手指,神色古怪地看著兩人,心想:“這小子,該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想到這,她就有些幸災樂禍的。

難得看到林葬天吃癟,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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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的一座山巔之上。

一位坐在雲端釣魚的留著白須的老道正在優哉遊哉地釣著魚。似乎是心有感應,老道士突然扭頭看向遙遠的地方。他的眼睛似乎能夠撥雲見日,看到很遠的地方。

過了一會,老道士微笑道:“好小子,終於找到仙緣了,這一年多的苦沒白吃啊。”

老道士似乎是有些高興,拿出了一壺酒,大踏步走出雲海,隨手扔下了魚竿。細細望去,那白色的魚竿上有一道長長的線,直直地垂到幾千尺下的海裏。

真是神仙手筆。

老道士一步跨出雲海,迅速地從雲海下落。這幾千尺的高度,尋常修者摔下來估計是身死道消了,可是老道士卻渾然不懼,顯得有些雲淡風輕。在快要落在海麵上的時候,老道士突然停了下來,就那麽懸浮在危險的南海最南端的海域上。

海麵突然劇烈地“扭動”,一個巨大的海獸露出了海麵,衝著老道士咆哮著。

這個海獸是異界生物和南海海域的生物結合誕生的變異生物,殺力驚人,這些年來吃人無數,讓前來製服它的國家損失了不少人。這個實力堪比封神境界的修者的海獸在海裏尤其靈活,實力與境界實在是不相符,因為實在是高出太多了。

在這千年來,這個巨大的海獸未嚐一敗。隻是可惜,讓它遇到了這個不講道理的老道士。不過這個老道士除了喜歡以大欺小以外,最愛做的事情,莫過於那江湖人士的行俠仗義了。

老道士就這樣來到海獸的巨大的紅色眼睛上空。

道士蹲下,看著海獸的眼睛說道:“喂,我們兩個好好聊聊唄?”老道士蹲在空中,笑嘻嘻地問道。

海獸顯然是不領情了,大吼了一聲。巨大的音波生成了大大小小的利刃,劃破了老道士的衣服。老道士手一揮,一股颶風襲來,吹散了那些元力形成的利刃。老道士走到一邊,有些可惜地看著自己被劃破的衣服,“哎呦呦,大意了大意了,沒想到你個小東西還是有些能耐的嘛。”老道士笑嗬嗬地說道。隨即老道士的眼神一淩,氣勢一變,此刻看著海獸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塊氈板上的肉,毫無感情。

“那麽,現在我打你就是名正言順了,可別說我欺負人啊。哦,對了,你也不是人。”老道士淡淡地說道。

一人一獸,相互對峙。

老道士微微抬起右手,麵無表情。

天上的烏雲頓時聚攏,開始向海麵緩緩地壓了下來。

老道士雙指並攏,手指間有雷光閃過。露出海麵的巨獸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準備溜走,開始向海麵下方沉去。

老道士扯了扯嘴角,並攏手指向海獸的方向一按。天空頓時響起一聲巨大的驚雷,轟隆隆的,然後一道粗如山峰的閃電落了下來,砸向那隻不太幸運的海獸。海獸被電得渾身焦黑,但還留有餘力,它繼續向海麵下方遊去。因為它深知自己不是那個人類的對手,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逃命。

老道士看著海獸沒入海麵,向海麵下方遊去,嘖嘖道:“這異界生物搞出來的雜種,還真是皮厚,老夫引來的天雷都沒法完全消滅掉它,簡直是沒有天理啊!”

說罷,老道士又重複了句:“天理?”

然後老道士甩開身上的“桎梏”,瞬間沒入海裏。

過了許久。

一道身影掠出了海麵,正是那個老道士。此時的老道士稍顯狼狽,他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珠子,是那個巨大的海獸的元丹。這顆元丹對於修士來說是個大補之物,是可以增長修為和壽命的好東西,十分難得的。

老道士在海底和那個巨大的家夥戰鬥了將近一個晚上,終於滅了那個怪物。

看來以後這南海的人可以少死點兒了。老道士心道。

然後他翹著胡子,拿著這顆紅色的珠子看了許久,覺得有些難看,正準備像以往那樣隨手扔掉。可是他突然猶豫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子,在那個無名城市渾渾噩噩一年多,才好不容易得了份仙緣,也是殊為不易了。

還是留給那小子吧。老道士想道。

老道士伸出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就聽到了一個撕裂的聲音,一個憑空打開的空間漸漸敞開了。老道士將這顆紅色的元丹隨手扔了進去,然後打了個響指,這個被他隨手打開的小空間就這麽合上了。

老道士撫了撫胡須,躍向空中的那片雲海,決定繼續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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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

在東海的最東邊,有一個巨大的飛劍正在急速飛行,巨大飛劍上有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模樣似神仙。

那有著罕見碧綠色眼珠的男人突然笑道:“那個老家夥又發瘋了。嘖嘖~”年輕人有些幸災樂禍。

“誰說不是呢?”他懷裏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輕掩著嘴笑道。

男子笑了笑,手指開始在飛劍上輕輕地敲擊著。

這一趟旅行,兩個人到過了許多地方,看過了許多風景,見過了許多人。

可是直到現在,他們還是由衷地覺得那座小茅屋,就是最好的地方。

而對方呢,就是一生中見過的,最好的人。

修改於2019。5。22